第八章 金星太白

殿後散步，遇到個愛講故事的老頭，自稱是太白金星。

太白老頭仙風道骨，得意說道：「老夫腰間這個酒葫蘆，絕非凡品，」邊說邊拍了拍，銀瓶炸裂，「七七四十九條冰裂紋，能知過去將來，我既起一卦。」說著十指連點掐算，「丹出爐了！」神色一變，「時候到了，走吧。」

我欣然應充。

烏賊開路，牽引我們穿越海底兩萬里大峽谷，來到一處陡壁。

淡紫色輪脈的海蚌平躺在半山崖石窟。

深藏其中的，究竟是痛苦孕育的明珠，還是無可救藥的魔芋。

太白老頭摸出葫蘆，津津樂道道：「好戲開鑼，你猜這裡面是悲劇，還是喜劇？」

「我不喜歡看悲劇，人『生』已經夠苦了；我也不喜歡喜劇，我怕我笑不出來。」我接過葫蘆嗦了口果酒，慢吞吞說道，

「我不想愚且魯，可我也不想被詛咒。」

「什麼詛咒？」

「你不是知道嗎，你不是品嘗過社會毒打的滋味嗎，」我斜睨，你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還來問我。

老頭爽朗大笑。

蚌張開了殼，燦若群星。

我伸手去摘星辰，不自覺浮出水面，竟來到一處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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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掛上一道水簾，外面存在的世界看不真切。

光

從天外之天透進來，將萬物的影子投射到洞壁上，鋪成一幅肉眼可見的自然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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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兒辯論聲。

一兒聲道：「彭祖還活著嗎？」

另一兒聲道：「活著啊！」

一兒聲又道：「那他人在哪裡呀？」

另一兒聲回道：「就在這呀！」

有些人長久的活在別人的記憶里，嘴巴里，活躍在書本影像中，當有人傳唱他們的故事，每個受到影響的人都是他們故事的化身。

這種龐然大物長青錯結，直到文明的盡頭崩塌燃燒，化為塵土，不復將在，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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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山頂洞穴，

往裡走，地面乾燥，火堆上架著一鍋肉湯，咕嚕咕嚕響。

我凄慘惻惻說道：「肉湯好香啊，我也很想吃。那些善良的毛孩，一定會舀一碗給我喝的。我相信你們都是善良的好孩子。」

不出所料，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我們是猴子進化的。」大一點的毛孩，悠悠說道，顯然是剛知道這個消息。

進化？？但我覺得我更像是麥芽組裝的。

我否認道：「不是，我不是。」

「我們都是猴子變的，你應該去吃香蕉！」大毛孩凶道，一邊說一邊張牙咧嘴皺眉啃咬手裡的肉骨頭。

我耐心而鄭重地解釋道：「我不是！我是海豚變的。我是從那邊水潭出來的，你看我身上的皮膚，跟海豚一樣光滑。」我挽起袖子露出光滑的小手臂摸了摸給她們看。又對著她們指點道：

「你們身上皮膚上都是毛毛，你們是猴子變的，你們是山頂洞人！我不是。」我最後又刻意強調了下。

沒有味道，我想多加點辣椒。

大的毛孩發現破綻，驚奇道：「海豚吃這麼多辣椒！？」

小的立馬附和道：「對！你還說你是海豚變的？是不是想打！」

我面露哭色，不敢再多言，護好飯碗。吃完收拾碗筷，我靈光一閃，眨了眨眼：「我是在辣椒水裡長大的海豚。」

剔牙洗嘴時，我問她們叫什麼名字？

她們說她們叫小毛古，本來只有一隻小毛古，後來又出生了一個，大的改為大小毛古，小的被叫那個小毛古，或另一隻小毛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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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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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累

我想休息下

我突然不那麼想出去玩了

我想找個地方呆著

（第三季結束，第四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