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正人君子唐鯨
「你能不能黑掉監控系統，用一張靜態圖片替代監控畫面一段時間？」唐鯨嘗試性問道。
這個想法太過天馬行空，已經不是相信不相信白澤能力的問題，因為監控系統不一定聯網，聯網也不一定能實現。
這不歸科幻管，而是歸玄幻管。
「不行。」
不出意料，白澤否定了唐鯨的想法，而後她同樣不出意料地給出了解決方案。
「白澤查看了那些監控攝像頭的類型，它們沒有夜視能力。等到了深夜，你再悄悄過去就可以了。」
「可以。」
唐鯨點點頭，這段時間他還是等得起的，不急於一時。
做好晚上行動的計劃后，唐鯨從包中取出陳美姬送的香包。
他剛把香包拿出來，長生便飛撲過來，想要將其摟到爪子里玩耍。
唐鯨一個假動作引開激動的長生，隨即用一個包裝袋把香包裝起來，放到了很高的書架上。
他猜想得沒錯。
香包會沁出油脂一樣的東西，沾到唐鯨的手上，香味經久不散。
長生之所以對他熱情，完全是因為長生嗅到了主人陳美姬送他的香包的味道。
現在接近五點，離緋兒和青枝的二人團播開始還有兩個小時，唐鯨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擺到了寬敞的書桌上。
書桌空間極大，配置的電競椅也是頂級，全部不用花錢，免費使用。
太舒服了。
等不忙的時候，可以自己配置一台高性能台式機，就用在幻眼那裡通過畢設代碼獲得的十萬獎金買。
今天早上，張博珩把之前高煥之允諾的十萬獎金，打到了唐鯨的銀行卡上，完全免稅。
唐鯨坐在電競椅上轉了幾圈，等新鮮勁過去后，先啟動訓練項目，讓AI銀粟的訓練繼續進行。
之前的訓練素材以外，唐鯨還把昨天在陳美姬房間取材的素材，以及白夜行的內容加了進去。
AI銀粟的訓練啟動后，唐鯨新建一個文檔，開始寫幻站第二個視頻的文案。
前幾天唐采芳的產品部門聯繫國畫大師孫懷玉，想找他一起錄製關於AI繪畫的視頻，被小老頭以陪孫子旅遊為由，推到了周日。
明天就是錄製第二個視頻的日子，要想達到最好的效果，有趣、硬核的文案必不可少。
唐鯨決定自己寫一份初稿，然後交給產品部門潤色。
……
兩個小時后，唐鯨終於把初稿寫完，發給楊小雯，後者回了個可愛表情包，表示收到。
由於第二個視頻主要以和孫懷玉訪談的形式進行，即興對話的佔比更高一點，所以這只是第二個視頻一小部分的文案。
唐鯨長呼一口氣，用力伸了個懶腰，來活動僵持的肌肉。
雙人團播差不多要開始了。
他打開青枝的直播間，盤起雙腿，喚了長生一聲。
等長生走到腳下時，唐鯨抓著它的兩個前肢的腋下，將其放到自己的腿窩，讓它和自己一起看直播。
長生趴在唐鯨腿上，埋起兩隻小手，一雙湛藍的眼眸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屏幕，非常安分。
唐鯨進直播間時，緋兒與青枝正在合跳一支雙人舞，名叫《桃花旗袍》。
緋兒擅長唱歌，不代表她不會跳舞，她通常喜歡跳比較舒緩的古風舞蹈，那種跳起來感覺『啊~我好美』、『啊~我好仙』的風格。
《桃花旗袍》這支舞並不算古風舞蹈，
而是古風爵士舞蹈，動作沒有那麼慢。
當青枝和緋兒兩個人穿著古風服飾聯袂起舞時，一個風情妖嬈，一個可愛自信，非常抓人眼球。
彈幕太多密集，導致看不清二人的舞姿，唐鯨被迫調低了彈幕的不透明度。
「緋銀類已死，青緋得已當立，兩小隻今晚回去給我狠狠地doi！」
「我宣布，這個直播間已被青緋得已佔領。」
「粟粟在看嗎？在看的話給你一拳。你的舞力已經超過緋比，歌力已經超過青姐，不要再這麼拚命了。」
「舉報前面的彈幕，直播時不要引戰。」
「粟粟呢？不需要說話，讓我看看粟粟好嗎？沒有粟粟在叫什麼團播。」
……
雖然因為最近的節奏，彈幕有些變味，但是由於緋兒與青枝穩定的歌舞、聊天內容輸出，粉絲們的禮物依舊刷得飛起。
唐鯨看得興起時，輕輕捏著長生的兩個小爪子，一起左右有節奏地揮舞。
雙人團播在九點十分時，以二人合唱的一首《心做し》結束。
這是一首極其悲傷的歌曲，二人的演唱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感染力驚人，輕而易舉地調動起觀眾的情緒。
唐鯨意猶未竟，在幻站搜索Color成員其他播放量高的歌舞視頻切片看了起來。
過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門外傳來談話聲。
溫玉接著緋兒和青枝回來了。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接著緋兒的聲音通過門板傳了進來。
「唐指、唐鯨你在房間里嗎？」
「門沒鎖，你直接進來吧，我不太方便。」唐鯨對著門外喊道。
長生正舒服地趴在他腿上，睡眼惺忪，因此他不是很想將其挪開。
聽到唐鯨的喊話，緋兒直接推門而入。
剛才在直播畫面里萬眾矚目的女孩，就這樣俏生生地站在唐鯨面前。
她今天也把頭髮紮成兩束垂在肩前，穿了一件壓成豆腐塊的淺棕色羽絨服，看起來保暖又不顯得臃腫。
完美的顏值與衣品相得益彰，絲毫不比幻眼打造出來的虛擬形象差。
「溫玉姐和青姐在樓下做飯，我幫不上什麼忙，就過來看看長生。」
緋兒解釋著，看到長生乖巧地趴在唐鯨腿上的模樣，情不自禁露出了姨母笑。
她笑起來時，嘴角會綻出兩顆梨渦，煞是可愛。
旋即她的目光從長生身上移到唐鯨的臉上，之後又移到唐鯨面前的電腦屏幕。
屏幕上面正播放她自己的舞蹈切片，《花間酒》。
好死不死，畫面偏偏暫停在緋兒一個妖嬈的動作上。
見狀，緋兒的臉刷得一下紅了，她蹙起眉頭，瞪了一眼唐鯨。
後者無辜地攤了攤手，他又不是故意的。
為了避免尷尬，緋兒忙不迭問道：「長生有吵著要回粟粟的房間嗎？」
唐鯨搖搖頭：「沒有，她一直很安靜。」
「那就好，再觀察幾天，沒問題的話就讓她住到你這裡吧。」
緋兒說罷，看著長生眯著眼的溫順模樣，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上去。
她的手剛接觸到長生的背部，長生頓時一個激靈，從唐鯨腿上跳了下去，踱步到床腳。
「可能是我的手太冰了。」緋兒的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失望。
唐鯨見狀，於心不忍，忽然他眼睛一轉，有了主意。
他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走到床跟前蹲下。
「擼貓其實是訣竅的，得通過和貓的眼睛互動，獲得反饋，才知道怎麼摸貓能讓它感到舒服和有安全感。
關於如何互動的技巧太難了，需要時間打磨，我先教你怎麼擼長生吧。」
在緋兒疑惑中帶著期待的目光中，唐鯨五指屈起作梳子狀，順著長生的長毛劃了過去，動作輕柔。
不一會兒，長生又肚皮朝上，兩隻前爪摟著唐鯨的手嗅了起來。
「你來試試。」唐鯨示意緋兒伸手。
緋兒將手湊在小嘴前，哈了幾口氣，似乎想趁機恢復熱量。
然後她在唐鯨旁邊蹲下，學著唐鯨的樣子，緩慢地將小手伸到長生的肚皮上。
誰知剛接觸到，長生瞬間警惕地翻轉過來，將肚皮隱藏在身下。
唐鯨將長生的反應看在眼裡，強行解釋道：
「你要考慮到我們手的大小不一樣，不能生搬硬套，你這樣來。」
唐鯨說著，用自己的大手蓋住緋兒的小手，真正意義上的手把手指導。
這隻小手柔弱無骨，嫩滑無比，可惜的是剛摸上去很涼。
緋兒被唐鯨溫熱的手握住，懷疑他在趁機佔便宜，想把手抽出來時，沒想到長生十分配合，趴在地上舒服地悶哼一聲，兩隻前爪張開了花。
緋兒的動作頓了一下。
趁緋兒這一頓，唐鯨繼續指導她翻過長生的身子，然後把自己的手拿開。
「我用自己的人格保證，我絕對沒有佔便宜的意思。」
聞言，緋兒冷哼一聲。
在VR實景房第一次見唐鯨時，她就生成了對方滿嘴謊言的印象。
見長生確實沒有反抗，一直保持著肚皮朝上的姿勢，甚至開始舔舐自己的手背，她才相信唐鯨所言。
唐鯨鬆了口氣。
如他所料，香包上附著性極強的的油脂能通過物理接觸，留在緋兒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