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野人
大猞猁最終還是死了,能挺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迹了。只是死的不僅僅是它還有小灰的母親和三個兄弟。小灰便是陸炎剛剛給它起的名子,也不管小灰願不願意!
對於『救命恩人』陸炎是想火葬,不希望它的屍體成為野獸的食物,奈何沒有任何工具無法實施。也刨不出足夠容納佗們一家五口的大坑,只好找一些帶有防蚊蟲的草藥蓋在它們的屍體上,再找一些大石頭將洞口封住,這才抱著小灰離開!
原來的路不能再走了,血腥味最能引起野獸們的注意,哪怕距離再遠,都能靠著野獸的本能找到棕熊的屍體!
這也是陸炎為何找一些帶有刺激性味道的草藥壓蓋屍體的原因,雖然依然無法擋住野獸的鼻子,那些大石頭也只不過是自己給自己的一種心理安慰罷了!
小灰的情緒並不穩定,一直到第二天它才恢復一些精神。希望它可以漸漸忘掉這些。
可能因為身邊多了一個生命的陪伴,陸炎的心情大好,心情一好運氣也跟著好起來,在河裡抓魚的同時,竟然找到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金子,是那種天然的金子,質地並不純,整體有些圓潤,在表面上能看到不少坑洞。這便是傳說中的狗頭金了。
陸炎猜測,這附近一定存在著一座金礦。不過,對於現在的陸炎來說,金子雖好,但沒有填飽肚子來的重要。小灰就是這麼認為的,它正用兩隻前爪死死地按住一條半尺來長的河魚,小腦袋正左右比量著,卻無從下口。
它吃過這種食物,只是印象里都是一動不動被父親叼來的。
也許是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眼中閃過一絲哀傷,隨後猛地抬起右爪向河魚一拍……
好吧,小灰的力氣還小,怎麼都拍不死魚兒,牙齒還沒有長全,一時半兒咬不開魚鱗。直到陸炎抓著四條大河魚走過來,它還在努力地與魚兒搏殺著。
吃著陸炎幫它處理好的魚兒,抬起小腦瓜看了陸炎一眼,隨後又底著頭繼續吃起來。
陸炎從小灰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疑惑還有一絲親昵。
難道說這個時代的動物都有靈性?都會成精不成?
陸炎搖搖頭,將這種無聊的想法甩出腦海,將吃不了的魚兒處理好。
沒有鹽巴,魚肉並不能保存太長時間,特別是在這炎炎夏日,更容易變質。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存一些食物比較好!
天漸漸變黑,一人一猞猁開始尋找今晚住宿的地方。運氣不錯,陸炎發現了一個天然的露宿之地。那是一塊巨石,足有近三米高五米多長。巨石的下方有一塊凹進的地方,足夠成為他的安息之地。就算半夜下雨也能擋住。當然如果有狂風就算了,還是再改造一翻吧!
在小灰奇怪的眼神下,一塊塊石頭,一根根枯樹枝以一種神奇的方式編製在石洞前,樹枝中間還參雜著一片片巨大的樹葉,如此一來就算下雨也不怕了。
至於是否會有野獸?在這森林裡生活了這麼多天,哪天陸炎不會製作一些簡單的機關。只要不是成群結隊的野獸,根本不能靠近。
也許陸炎有預知能力,也許真是上天在眷顧他,半夜果然下起了大雨,是那種刮著狂風的大雨,雖然大部分的雨水都被擋在外面,但還是有一些冰涼的雨水被狂風送了進來!
熟睡中的陸炎突然感覺懷裡鑽進來一個暖乎乎的東西,不用看也知道是小灰。要知道,前一天晚上,小灰是死活都不會貼著他睡,雖然它還小,
但依然是一個高傲的叢林王者。
也許是陸炎這兩天的舉動讓小灰感覺到了『父親』的感覺,這才慢慢地開始接受起陸炎的存在。
這一夜一人一猞猁睡的都很好,只是陸炎醒來時,腰上的魚肉條早已經進了小灰的肚子。所以,他還得重新尋找今天的食物!
剛準備動身,卻看到小灰全身一緊,一下子跳進自己的懷中,神色兇殘,口中不時發現幼嫩的嘶吼。
沒過多久,陸炎眼中充滿了驚喜,因為他聽到了人類交談的聲音,只是因為聽不懂他們的話,所以並沒有輕舉妄動!
「小灰,別出聲!」陸炎安撫下小灰,寧心靜聽,想從對方的口音中獲取一些信息。
上一世陸炎是一個地道的東北人,對於南方的方言可謂是七竅通六竅,只有一竅不通。當然,因為有一個四川的朋友,所以多少還能聽懂一些四川話。
但是,當他聽清楚外面人的聲音時,依然一頭霧水。一點都聽不懂!
就在這時,懷裡的小灰全身開始發抖,小爪子緊緊地抓著陸炎的胳膊,絲絲紅色被抓出陸炎都沒反映,只因為外面的聲音驟然消失,他知道,對方發現了自己。
如今可真就是在聽天由命了!
如果對方是老人口中來抓自己的人,又或者是強盜一類的人,那麼自己的後果不敢想象。反之,若是附近的村民,自己便算是重獲新生了!
「嘿……·¥##*—#……#」
外面的一人大喊了一句什麼,只不過除了一個『嘿』之外,陸炎便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陸炎知道,自己再不出去的話,後果會非常危險!
抱著小灰慢慢走了出去,外面出現了六個野人,姑且這麼說吧。只因為六人的打扮和電視里非洲野人除了膚色之外沒什麼兩樣。只不過,為什麼六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惡臭?
六個成年壯漢,大的看起來有近四十歲,最小的可能和陸炎差不多大小。每個人都背著一個箭籠,人手一把大小不一的長弓。都是木製的弓,表面上看起來殺傷力不會太大,但是對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陸炎來說足夠致命!
兩位年紀最大的漢子腰間別著一把匕首之外,便再沒有其它武器。他們的穿著可是比陸炎好多了,都是一等一上好的獸皮。只是陸炎一點都不羨慕,若非語言不通,他很想問問他們,這種天氣穿著獸皮真的舒服嗎?
看到六人的模樣陸炎鬆了口氣,應該不是來抓自己的,從他們的眼神中並沒有看到殺意,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信息。
「大哥,這孩子好像聽不懂我們的話!」一名壯漢小聲對領頭人說道!
「嗯!」領頭人點點頭:「也許是嚇壞了,也不知道在這獸山裡堅持了多久。先帶回去吧,想來也是一個可憐的娃!」
陸炎見他們在細語的商量著什麼,不用猜也知道是在決定自己的去路!
沒一會兒,只見領頭的那個壯漢向自己示意,並下令大家把武器收起來,同樣自己的弓箭也收了起來,並向陸炎走來!
「停!」
陸炎左手抱著小灰,右手向前一伸,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下,向前走了兩步,又跨出一大步躍過一片草坪。陸炎隨後拾起一塊大石頭,頭也不回地丟回去……
呼~!
一陣強風吹過,只見三根手臂粗的枯木從天而降,最終轟擊在巨石上!只是,枯木的頭不是尖的,殺傷力全都在慣力上。沒辦法,沒有刀具根本做不出更好的機關。若不是在森林中找到韌性十足的騰蔓,也無法做出這種機關。
其實,這種機關對於大型野獸來說根本不會致命,最多是讓它們嚇走。陸炎心裡也清楚,不過這卻是他目前唯一能做到的防護方式。
但就這種最為簡單的機關卻將眾人震驚不已。
事實證明,很多時候的交流並不是非得靠著語言才行。特別是男人之間。一邊雙手比劃著什麼,不時拿起樹枝在地上畫著圖,相互哈哈一笑,不管懂沒懂,笑就是了,起碼這是一種善意不是嗎?反正大叔說了,這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的人是一個當獵人的天才,若是他加入了村子,今年冬天一定不會再有人餓死。至於將來會不會搶了自己領頭人的位置,根本不會去操心。只要不讓村子里的人餓死,誰當領頭人都行!
阿猛,便是和陸炎差不多大孩子的名字,而阿猛也開始叫陸炎為『炎』。因為『陸炎』兩個字組合起來令他實在是坳口,很難發出音來,若是單單一個『炎』字還好一些!
與其相反,陸炎卻並不如此。一個字一個詞地開始學起了他們的話。
也許是因為昨夜大雨的關係,許多野獸並沒有離開自己的巢穴,所設的許多陷阱都落空了,只有一處抓獲的了一隻不到兩歲的花鹿。沒有辦法,只好打道回府了。
看到了他們的『陷阱』陸炎這才明白他們見到自己的小機關為何會震驚了。
他們會的陷阱用一個字就可以完美的解釋:坑。沒錯,他們在各個地方都挖了不小的坑,而且看樣子還不是最近挖的,是很久很久以前挖的。甚至可能用了幾代人了。就這種陷阱,可能山裡的野獸都比他們更了解。
陸炎猜測,這隻梅花鹿一定是因為腳滑,不然絕對不會掉進這種陷阱里的。
「我到底來到了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野人?」
陸炎內心不停地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