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孺子可教也
蘇茗體力透支昏睡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之時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後。
察覺到蘇茗的醒來,白老頭在識海之中給蘇茗傳遞了一句話。
「日落之前儘快離開此地,不然晚上會有大量魔族出沒,遮天大陣維持不了多久,你現在不宜持久戰,你要記住你現在只是個神王境!」
蘇茗點頭回應了一聲,便起身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下筋骨,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
白老頭心念一動,散去了遮天大陣,不久前的戰場一片狼藉,魔族橫屍遍野,有的或許已經被那劍氣絞殺得灰飛煙滅了。
蘇茗轉頭望向了一旁的神闕。
神闕在一旁梳理著自己的青絲,在陽光的照耀下,髮絲好似鍍了層金邊,清風吹拂,霎時間舞動起來,萬點金光閃爍著,好似璀璨的星空。纖纖玉手,輕撫著秀髮,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柔和的笑意,那笑容好似春日的暖陽方能融化冬日的積雪,不經讓人沉淪於此。
蘇茗看的有些痴迷,不經想到之前君殤誇讚神闕的話語,當時還以為君殤有所誇大,實則不已,他現在看來覺得君殤的話落還是保守了許多。
眼前的神闕好似天女下凡,人間的讚美之言好似都是對她的褻瀆。
神闕彷彿感受到了蘇茗的眼神,轉頭傾城一笑,「你叫什麼?」
「啊,我叫蘇茗,扶蘇的蘇,玉茗的茗。」
「蘇茗,嗯,好名字。」
神闕盤起秀髮,用一根木簪子別上,站起身來,儀態端莊,「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姑且先下山吧,這天要黑了,不安全。」
「你還會害怕?」
蘇茗搖搖頭,「我豈會怕了魔族?我在狂傲也有個限度,這些小嘍啰我是不放在眼裡,但是誰知道後面又會有多少這樣的小嘍啰,還有多少強大的魔族存在。我也不是自不量力的傢伙,我現在還沒恢復過來得先找個地方修養一番再來找魔族算賬。」
「嗯,果然君殤沒看錯人。」
「你說君殤啊,他算是我的親人吧,從小把我帶大,我爹娘都不管我,我連他們的樣貌都沒見過,都是君殤帶我學習,修行,照顧我衣食起居。」
「沒想到他給你當了保姆,這下沒了他你是不是很不習慣。」
「那倒不會,等我修為再高點應該就能喚醒他們了,走吧先下山。」
神闕跟著蘇茗的步伐,邁過魔族的屍體,夕陽的餘暉透過樹林縫隙照映在二人的臉上,天邊的雲彩被夕陽染的通紅。
隨著山路蜿蜒而下,來到了一處竹林地。
「那邊竹林內好像有人居住。」
「嗯我也察覺到了,走過去悄悄,說不定能落個腳。」
二人加快了步伐,神闕緊跟在蘇茗身後,不一會來到一座院落面前,四棟竹屋坐落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中間有棵果樹,樹上枝葉茂密,枝頭上有些許白色的花苞正在含苞待放。
樹下有位白衣老者,正拿著掃帚清掃著滿地枯黃的落葉和凋零的花苞。
似是察覺到了打量的目光,白衣老頭抬頭朝蘇茗的方向看了過來,「有客人來了啊。」
蘇茗抱拳躬身一禮,「前輩晚輩可否在這裡借宿?」
白髮老頭手扶白須,笑呵呵道:「自無不可,你和姑娘住東邊竹屋吧,老夫清凈慣了,你是老夫見到的第四位客人,也好留下來陪老夫說說話。」
「多謝前輩,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我也記不清楚了,
我只記得那個女娃娃喊我蒼前輩。」
蘇茗看了看眼前的果樹不經聯想到了自己見過的神靈果樹,「蒼前輩,這顆可是神靈果樹?」
「非也非也,只不過是開靈果樹罷了,哎不對,你怎麼知曉神靈果樹?你不是此界中人?」
「蒼前輩慧眼如炬,晚輩因為某些原因來到了此界,所以對這果樹還是略知一二的。」
蒼前輩看了看蘇茗上下打量了一番,思索一會便道:「我也不會去打聽你的來歷,你不需要告訴我。」
「多謝蒼前輩理解,這開靈果樹為何會沒結果花苞就掉落滿地了?在我印象之中,這開靈果樹的花苞沒有受人為的情況之下不會輕易凋零吧?」
蒼前輩望著遠方的四座山頭,淡淡道:「開靈果樹的花苞長期受到魔氣的侵染,會產生異變,異變的花朵便會結出惡果,如果沒有靈智的開靈果樹長期在魔氣下成長,那變會成為一棵魔樹。有靈智的開靈果樹便會在花苞要異變之前,感受到危機的來臨,便會主動切去那朵花苞與自身的聯繫,這也算是對自身的一種保護,也算是對三千世界的一種保護。」
蘇茗若有所思,-頓了片刻道:「這開靈果樹竟然還有如此神妙之處。」
蒼前輩笑呵呵道:「神妙之處還多著呢!天色暗下來了,你趕緊回屋,等下你就知道他的另一處神妙了。」
「好,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神闕跟著蘇茗走進了東邊竹屋,來到桌前對立而坐,蘇茗也把白老頭喚了出來。
白老頭的身影只有他想讓看到他的人才能看得見,其餘人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無法察覺到白老頭的蹤跡。
「臭小子,喚老夫出來所謂何事?」
「你自己看外面。」說完蘇茗指了指門口院內的開靈果樹。
「開靈果樹?」
「你仔細看看旁邊那位老者。」
「哦,神靈果樹,不過好像是棵發育不良的子樹,還沒成長到神靈果樹的境界罷了。」
「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這裡怎麼會有這神靈果樹?」
「嗯,說的也是怎麼回事呢?我也好想知道。」白老頭笑嘻嘻道。
「白老頭,少廢話,快說說,你肯定知道點什麼。」
「哎。」白老頭長嘆一聲,化身十二道星光幻化成一張乾坤圖鋪展開來。
「你看看你在的這靈溪界的地方眼不眼熟?」
蘇茗盯著乾坤圖看了好半天也沒看出個啥名堂來,只感覺這乾坤圖怎麼好像跟以前不一樣。
「沒看出來。」
「那這樣呢?」說著乾坤圖自東向西收縮了一部分。
「太初戰場!」蘇茗驚訝出生。
「孺子可教也!」白老頭撫著白須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