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開靈果樹？
「臭小子醒醒，睡得那麼沉，怎麼修為跌了變得嗜睡了？」白老頭朝正在睡得香甜的蘇茗潑了一臉水。
蘇茗驟然驚醒，滿臉怒視白老頭:「白老頭！你幹什麼就不能等我睡醒嗎，打擾我好夢。」蘇茗擦了擦臉上的水滴，睡意全無。
「劍主我們接下來去哪裡？」一旁盤坐的神闕張開美眸望著蘇茗。
「呃……暫時還沒決定，闕你竟然晉陞神帝二層了，看來這妖丹是個好東西，要是能找到開靈果就更好了，這玩意可比服用妖丹所得的收益好上數倍，要是能得一枚上品開靈果便可在帝尊境之下強行晉陞一個大境界，帝尊之上只能用來恢復療傷暫時補充自身修為。」蘇茗一本正經地說著。
神闕微微頷首，便在一旁梳理著青絲。在陽光的照耀下，髮絲好似鍍了層金邊，清風吹拂著髮絲，霎時間那髮絲舞動起來，萬點金光閃爍著，好似璀璨的星空。纖纖玉手，輕撫著秀髮，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柔和的笑意，那笑容好似春日的暖陽方能融化冬日的積雪，不經讓人沉淪於此。蘇茗有些獃獃的看著神闕，心想難怪殤說的那麼誇張，在此刻看來神闕的仙姿豈是能用言語能形容的。
蘇茗搖了搖頭，心想不行不行，我在想啥？絕不能讓月兒知道我竟然對其他女子生出愛慕之情，否則沒有好下場。
蘇茗撇了一眼正在偷笑的白老頭:「白老頭你什麼也沒看見！」
白老頭笑吟吟道:「月兒姑娘果然說的不假，難怪她不放心你離開她身邊，話說回來你不是有神靈果？」
蘇茗點點頭又連忙搖頭:「乾坤袋可沒有這東西，神靈果靈兒栽種在我的識海之中，可是我的識海現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沒有辦法散開這些迷霧，估計只有等提升到神尊境了。」
「哎，好好的乾坤袋你不裝些寶貝，凈是些丹藥法決，我該怎麼說你，暴殄天物？」白老頭搖頭惋惜道。
蘇茗:「行了行了，誰知道會這樣，人算不如天算，之後回去肯定多裝點好東西。」
白老頭:「如今你是要上山還是下山？」
蘇茗沉思了一會兒:「下山的話可是我好像身無分文啊！你也知道我神祖境的時候那些晶石對我沒用，在神界無憂無慮那還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要不靠山吃山？」
白老頭一臉無奈:「真拿你沒辦法，往西走，那邊有竹林靠河，那邊靠近禁地外圍，一般沒有妖獸出沒，可以暫時定居在那裡。」
蘇茗連忙起身，喚了一旁的神闕啟程向西行去。
一路上迎來撲鼻的清香，白老頭喃喃道:「咦，這好像是開靈果的氣息！臭小子，你運氣倒是好的沒話說。」
蘇茗:「不急這果子還沒完全成熟，還是先安定下來在做打算。」
「劍主那邊好像有人居住的痕迹，有幾棟竹屋。」神闕看著前方開口道。
「過去看看。」說完一行人加快了腳步很快穿過竹林來到了竹屋前，引入眼帘的是四棟竹屋各自坐落在東西南北方，四屋中間則是一棵巨樹，枝繁葉茂，朵朵花苞屹立枝頭含苞待放，散發出迷人的清香。
白老頭深吸一口氣:「不會這麼巧吧？開靈果樹還是這麼大一棵！」
「果然，我爹他們說我是氣運之子，運氣果然出奇的好，只不過這還沒開花，結果怕是要等上多年了。」蘇茗不禁暗自惋惜。
「非也非也，老夫已在這裡守候數百年，也未見得此樹開花，莫說結果了。
」從開靈果樹後面走出一位白髮老者，手撫白須，聲音顯得有些蒼老。
蘇茗見狀躬身一禮:「晚輩不知前輩在此清修，若有打擾還請前輩勿怪，我等速速離去。」當白髮老者現身的一刻白老頭暗地裡傳聲蘇茗，此人已有神帝巔峰，距離突破帝尊境就差一道契機，小心為妙！
「無妨無妨，已經有數百年沒人到來此處了，你是我見過的第四位。我看小友應該是想找地方落腳吧，若不嫌棄東邊那棟竹屋你和姑娘就暫且住下吧，也陪老夫說說話。」白髮老者伸手指了指東邊的竹屋。
蘇茗:「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白髮老者沉思了一會又搖搖頭:「我不太記得了，我只知道那丫頭喊我蒼前輩，哎老了不記事了，唯一記得就是看守這開靈果樹，等到開花結果之時便是我離去之日。」
蘇茗望著滿地失去生機的花苞沉思道:「那蒼前輩您可知這花苞為何會凋零？據我所知開靈果樹的花苞不應該這麼脆弱才是，至少帝尊之下的力量無法撼動它。」
蒼前輩一臉無奈:「應該是被魔氣侵蝕所致，導致這天地靈力氣息不夠純凈，這開靈果對天地靈氣的要求極為苛刻，不得沾染半點魔氣。否則結出來的惡果，被人誤食會損壞自身根基，嚴重者還會墮落成魔禍害蒼生！這也算開靈果樹的自我保護。對三千世界的保護。」說完便看向遠方的山頭。
蘇茗隨之望去只見黑雲壓山，黑氣瀰漫，滾滾的雷暴在雲層之間翻滾，彷彿在醞釀著巨大的危機。是不是從遠方傳來妖獸的嘶吼。
蘇茗若有所思:「蒼前輩，那邊可是有帝尊境的魔獸要晉陞？」
「沒錯，只不過幾年了似乎還沒有晉陞成功。」蒼前輩再次搖頭嘆息，「在你之前的前兩位小輩，說是為了除魔衛道，自從去了那邊山頭已經過了百年杳無音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蘇茗:「那第三位呢？」
蒼前輩:「你說那女娃啊，她前些日子說是下山處理些事情，應該快回來了吧。」
蘇茗:「敢問前輩您對晉陞帝尊境有多大的把握？」
蒼前輩深思片刻，看了看蘇茗開口道「不足三成。就算真成就了帝尊境，我也不可能離開這果樹的，否則這開靈果樹會迅速凋零。我曾經也想去那山頭看看，可孰不知離開了不遠距離，這果樹便有大片花苞迅速枯萎凋零。不過那女娃好像又要突破的徵兆，估計是下山尋找契機了。」
蘇茗:「那前輩可感知那姑娘突破的幾率有幾成？」
蒼前輩撫了撫白須饒有興緻地打量著蘇茗:「小傢伙，你一個神靈五介操心人家神帝巔峰的事幹嘛，這不是你該操心的，若真要說估計也只有三四成，我看她氣息沉浮不穩估計是有內傷在身。」
蘇茗再次躬身一禮:「謝蒼前輩解惑，晚輩先行告退。」說罷便喚了神闕朝東邊竹屋行去，竹屋有兩層，一樓為客廳中間有一張茶桌，卧室在二樓，剛好有兩間，二人來到茶桌前盤膝坐下，蘇茗沉吟片刻道:「白老頭，什麼時候開靈果樹有樹靈了？」
白老頭搖搖腦袋:「未曾，樹靈只有神靈果樹才有，開靈果樹頂多有靈智罷了，但是我們所見的確實是開靈果樹，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靈溪界的天地靈氣不足以支撐神靈果樹成長，又受魔氣的侵蝕，才一直維持開靈果樹的狀態。」
蘇茗:「我認為它本來就是神靈果樹，要不然不可能生出樹靈，只怕是遇到了什麼變故，境界跌落維持著開靈果樹的狀態。」
白老頭:「照你這麼說，這靈溪界原本是上位星界咯？那現在在這麼遠離三大星域的地方怎麼解釋？難不成是有人挪移過來的？那人怕不是吃飽撐著了？」
一旁的神闕忽然開口道:「有沒有可能這棵神靈果樹是被移栽過來的？」
蘇茗點點頭又搖搖頭:「誰有如此能耐，且不說此樹需要大量的天地之力來滋養，這麼遠的地方挪移過來定要消耗大量的時間，從三大星域到靈溪界就算是神祖境極速飛行也需要二三十年光陰。難不成有始祖境？先不說這幾千萬年裡連始祖境的出現過。就算有，始祖境的自身天地靈力也不夠此樹吸收，怕是沒過幾年就被神靈果樹榨乾靈力了。」
白老頭神闕二人默不作聲靜靜地聆聽著蘇茗發言。
蘇茗又繼續說道:「這幾千萬年來我也就只聽聞過兩棵神靈果樹，一棵果樹在我的識海內，靈兒幫忙照料著。另外一棵則是在太初幻境內，太初戰場之上，人魔兩族千萬年的爭鬥死去的人魔兩族的自身天地靈力化為太初幻境的養料，瘋狂吸收，達到一定量時候才會開啟一月。根據古籍記載大概每三千年會開啟一次，早的兩千年最晚四千年。可見這神靈果樹需要的天地靈力何其之多。」
白老頭笑呵呵道:「那我問你，那棵栽種在你識海內的神靈果樹可有讓你感覺到靈力流逝？」
蘇茗恍然大悟:「沒有！難不成跟我的聖靈之軀有關？這麼說這天地內還有其他的聖靈？」
白老頭含笑道:「說不準呢？」
蘇茗點點頭:「但願吧，不過我倒想見見，說不定能知道我這聖靈之軀的由來。」蘇茗轉頭看向神闕:「回房休息下吧，我也累了。」
神闕點點頭，二人起身朝二樓行去。
房間很是簡陋，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桌上有盞油燈。
蘇茗懶洋洋地背靠床頭，側臉望著窗外，「看來是小瞧了這靈溪界啊，聖靈嗎，突然有點期待了，還不知道如何能相見。以我現在這個修為怕是難入人家法眼，小白小黑好像也跟聖靈有點淵源，靈兒是神靈果樹的樹靈，她應該知道些什麼，但願吧。我總感覺我好像忘了些什麼事，不管了，現在想這些也無用。」
白老頭:「臭小子你就不好奇你爹娘去哪裡了嗎？」
蘇茗漫不經心道:「管他兩去哪裡了，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難得看到他們一次，也就老爹陪我閑聊過幾句，我娘基本都見不著，說來好笑，我連我娘的樣子我都沒見過，我都懷疑我娘把我爹甩了。從我記事都是是殤照顧我，教我修行，君殤既是我的劍，也是我的親人，比爹娘都親的感覺。」
白老頭長長嘆息靜靜地望著天邊不在言語。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蘇茗也點燃了油燈，蒼前輩躺在北邊竹樓的椅子上的拂袖一會，一陣陣熒光飛來朝開靈果樹匯聚而去，點點熒光落在花苞上，驅散了黑暗，閃耀著照亮了整棵開靈果樹，整棵樹璀璨奪目，彷彿是這無邊黑夜中的燈塔，指引著迷路的孩子回家的方向。
竹屋內也逐漸明亮。
啪嗒啪嗒，豆大的雨滴打在竹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霎時間嘩啦啦大雨傾盆而下，打在樹葉上，打在屋頂上，打在地面上，忽然一陣微風拂過，樹葉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彷彿很歡愉，接受了天地的洗禮，大雨沖刷，洗去了塵埃，沖淡了魔氣，花苞中的氣息更加濃郁，那縷縷清香伴隨著微風飄向四周，樹身忽然散發出陣陣迷霧向四周鋪展開來，迅速籠罩了，整個竹林，好似墜入仙境一般。
正躺在椅子上的蒼前輩朝探出窗口的蘇茗看來，自顧自地說到:「此乃開靈果樹的自我保護手段之一，白天一般魔族不會出沒，但是一到晚上便百鬼夜行，危機四伏，此雨便是果樹引天地之力來清洗自身的魔氣，這霧便是一道迷陣，果樹自身不願意讓人進來此處那邊是帝尊之下進來了也迷失方向，最後陷入無盡的循環最終精疲力竭而亡，起初還有些魔族來鬧事，後來它們來多少都沒見得一人走出迷陣便沒敢再來造次。不過若是魔族有人晉陞帝尊境，這迷霧怕是擋不住了喲。」
「那邊魔族不會晉陞成功的。」蘇茗伸手沐浴在雨中，漫不經心道，「直覺告訴我，它們必遭天譴！」
「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咯。」蒼前輩說完便不出聲。
蘇茗心神勾連乾坤袋，手中便多出一根紫色的羽毛，顯得格外精緻，逸散出微弱的雷電之力。
白老頭皺了皺眉:「臭小子你真捨得，當初你好不容易在雷影神祖那裡討得五根，如今只剩下三根了，你當真捨得在動用一根？」
蘇茗正色道:「當然，不用的話這神靈果樹怕是要被魔族毀了，雖然它現在只是開靈果樹，但我相信它總有一天會長成神靈果樹的，這麼算來挺值的！白老頭你來吧，我現在的靈力催動不了。」
白老頭接過，朝雷翎灌入天地靈力，雷翎霎時雷光閃爍，朝那邊山頭極速飛去，直衝雲霄，頓時雷雲滾滾，紫色的雷光在雷雲之中暴烈地跳動著，繼續著力量。
幾個神帝境魔族望著天空神色激動道:「難道魔帝大人的天劫來了？我們魔族終於要出一名帝尊境了，到時候出山踏平靈溪大陸！整個靈溪界便是我們魔族的天下！」
「魔帝！威武！」
「魔帝！威武！」
歡呼聲響徹雲霄，當然也傳到了，蘇茗的耳朵里，蘇茗只是微微一笑。
在魔族歡呼雀躍之下，魔帝衝天而起，自身魔氣浩蕩瀰漫四周，霎時間紫色雷光衝天而下，劃破天際，直擊那魔帝，頃刻間紫光爆開朝四周擴散而去，魔帝瞬間灰飛煙滅魔丹也不復存在。周圍在場的魔族也隨之化為虛無，整個山頭都化為齏粉，場面一片狼藉，殘留的餘波也震得山中一片翁鳴。
蒼前輩忽然起身凝色道:「真遭天譴了啊。」
蘇茗笑吟吟道:「我的直覺很準的。」
白老頭在一旁斜眼不屑地看著蘇茗。
蘇茗吹滅了油燈靜靜地躺在床上，聽著雨聲，冥冥之中聽到一位女子的聲音喊了一句:「蒼爺爺我回來了！」便早早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