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深夜對白
走出竹屋,蘇茗撐起油傘,邁步朝西邊竹屋走去,蘇扶搖趁機竄到了蘇茗身旁緊緊貼在蘇茗身旁。
蘇茗瞪了瞪身旁比他矮半個頭的蘇扶搖沒好氣道:「門口又不是沒有多餘的傘,幹嘛非得擠在一起?」
蘇扶搖緊緊抓著蘇茗的左臂,「這不是培養感情嘛,而且我又沒看到門口的傘,衝出來在下雨我就只好蹭你的傘了,哎呀,你別推我,我要淋到了。」
蘇茗一臉苦澀只好把傘朝蘇扶搖偏了過去。這下好了,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月兒我真的跟她沒什麼啊!
來到西邊竹屋,蘇扶搖蹦了進去,蘇茗收起傘放在門口。抖了抖右手的雨水,隨之也進了屋子。
夏嬋月看到進屋的二人不經有些詫異,「扶搖你怎麼來了?怎麼好像還是跟蘇公子一起回來的?」
蘇扶搖也見到屋內的夏嬋月頓時笑逐顏開:「果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沒想到我找了幾天都沒找夏姐姐你,你竟然在這裡!」
蘇茗:「認識?」
蘇扶搖點點頭:「那是當然,夏姐姐可是觀星書院的四代天驕之首呢!不對!你們怎麼認識的!」
夏嬋月大概了解便轉身繼續在灶台旁忙碌。
蘇茗:「說來話長,不說也罷。」言罷便在桌前盤膝坐了下來,斟了杯熱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蘇扶搖連忙也坐下來湊到蘇茗身旁,雙手扯著蘇茗的左臂使勁搖晃,「講嘛,講嘛,我要聽!」
蘇茗連忙抽出左臂,向右邊挪了一下。
蘇扶搖雙手叉腰瞪著蘇茗:「幹嘛這麼刻意避著我,你未婚妻應該不在這裡吧。」
蘇茗一時沒忍住入口的茶水便噴了出來,「咳咳咳……」
蘇扶搖驚訝地捂著紅唇,看著灶台旁的夏嬋月和另一位女子,恍然大悟:「不會吧,真在這?她倆哪個?不會是夏姐姐吧?但是我好像沒聽說過夏姐姐有婚約這事,說不定她不願意跟我說呢,如果夏姐姐是大房的話,也不是不行!」
蘇茗簡直驚呆了。別看這蘇扶搖傻獃獃的,竟然被她一言點破。造孽啊,該死的天道!
夏嬋月和神闕一人端著美食,一人端著糕點來到桌前放下便也坐了下來。
蒼前輩也進屋來到桌前坐下和顏悅色道:「大家都齊了啊,老夫來晚了哈。」
蘇茗笑道:「蒼前輩來的剛剛好,不晚不晚。」
黑暗之中,竹林之中,一間屋子燈火通明,五人在屋中相談甚歡。
蒼前輩站起了身:「老夫吃飽啦,感謝款待,你們慢慢聊,老夫先去歇著咯。」轉身便朝屋外離去。
蘇扶搖吃飽喝足,手裡拿著一塊糕點品嘗著,懶洋洋地道:「好久都沒這麼滿足過了!嗝好撐~」說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憨憨地笑著。
神闕收拾著餐桌,把碟子盤子收去清洗,桌旁剩下夏嬋月,蘇茗,蘇扶搖三人。
夏嬋月望著蘇茗道:「蘇公子,你昨天,」夏嬋月欲言又止。
蘇茗正色道:「月兒我如果說我來自五千年後你信嗎?」
夏嬋月想起昨天發生的種種事情,蘇茗對自己又十分了解,「那我真是你口中說的未婚妻?」
蘇茗點點頭:「不管你信不信,我所說的句句屬實。」
蘇扶搖:「呀呀呀,果然是未婚妻,月姐姐以後我們可以在一起陪著蘇茗了,你是大房我是二房,就這麼說好了?」
夏嬋月滿臉疑惑:「啥??」
蘇茗快被這傢伙氣死了,
「月兒你別聽她瞎說!」
蘇扶搖挺直腰桿,「姐姐我可沒胡說!我娘說了,女孩子的身子一生只能給一個男人看!我身子被蘇茗看了,以後我就是他的人了,所以蘇茗你跑不掉了!」
蘇茗手忙腳亂趕緊解釋道:「月兒這是個誤會啊,你聽我解釋,我就在河邊修鍊,剛準備要走,誰知道這傢伙從河裡冒出來,剛好就撞見了。」
蘇扶搖拍了下桌子:「你明明看的津津有味的,嗚嗚嗚,看了我身子,又想把我拋棄,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夏嬋月沉思了會道:「蘇公子,你對我有大恩,解決了困擾我幾年的冰毒,闕姑娘的事她已與我說過了,本該是你的機緣,你卻為了我把這莫大的機緣給了我,其實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很熟悉,沒想到竟是五千年的緣分,如果蘇公子願意娶我為妻,我也願意以身相許。不過扶搖這件事她自己可做不了主,她有個姑姑是書院的三長老,得她同意才行。不過這件事也跟你脫不開干係,無論怎麼說,這也算是天意吧,你也得給扶搖一個交代。」
蘇扶搖聽夏嬋月的話語了頓時欣喜若狂:「只要姐姐不介意那就沒事了,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決定!如果我那姑姑不同意,蘇茗你就去把我姑姑打一頓,把她打服了她不同意也得同意,哼!」
聽了蘇扶搖的話語,夏嬋月和蘇茗都驚掉了下巴。
夏嬋月狐疑地看著蘇扶搖:「扶搖你是不是撐傻了?你這話要是讓你姑姑聽到了,你姑姑怕是有多傷心,她那麼疼你,你竟然讓蘇茗去打你姑姑,而且,你姑姑不是帝尊境嗎?蘇茗他……」說完轉頭看了看蘇茗發現才不過一天修為已經從神靈境到神王境巔峰了,她也頓時驚訝不已。
蘇扶搖慌慌腦袋:「不不不,我一個姑姑可能還不夠蘇茗打,我在蘇茗手下撐不過一招。而且我感覺他比我姑姑的修為還高出很多,具體能打我幾個姑姑我不知道。」
夏嬋月望著蘇茗:「你帝尊境了?早上那天道劫雷是你的?」
蘇茗點點頭,便展露出一些帝尊境的氣息,「我確實已經帝尊境了,不過此事我決定還是低調一點好。畢竟我現在一窮二白,除了這一身修為,沒背景沒勢力,說不定哪天遭人家暗算了。」說完蘇茗看了看自己那身破爛不堪的衣裳。
蘇扶搖又口出驚人:「多大點事,等我和夏姐姐嫁給了你,你就是夏家和蘇家的姑爺了,而且你還是帝尊境,你要知道這靈溪大陸帝尊境可沒多少,真要算的話不過五十位。最強的那位是我們書院的院長,帝尊境巔峰,只不過很少人見過他,就連書院的四位長老也不經常見過他老人家。據說是在閉關衝擊仙尊境!」說完露出一臉羨慕的神色。
蘇茗搖了搖頭:「這事先放一放,話說你兩為啥會來到這禁地?」
夏嬋月:「是四位長老讓我來找兩位師弟的,自從他們離開書院進了這禁地已經有一個月了,我也找半個多月了,始終沒找到他們,很可能已經往深處走去了。」
蘇扶搖嬉皮笑臉道:「書院里太無聊了,我騙我姑姑說出去玩幾天再回來,她也同意了,一路上尋著夏姐姐的氣息跟了過來,然後看見竹林這邊有條河,我就……我就,後面的事你知道的。」
蘇茗竟無言以對,看了看蘇扶搖嘆了嘆氣,又轉頭朝夏嬋月望去:「我們明天去山裡找找吧,好好休息一晚上。」轉頭看向蘇扶搖「你先回去睡吧,我跟月兒敘敘舊。」
蘇扶搖:「我不!憑什麼,你肯定想在夏姐姐這裡過夜,今晚我也要跟你一起睡!」
蘇茗嘴角一抽,真是造孽啊,怎麼就惹了這麼個麻煩的傢伙,「我真的就只是敘敘舊,我晚點就回去睡!」
蘇扶搖繼續死纏爛打:「那我也要跟夏姐姐敘敘舊!」
蘇茗也只好作罷,神闕也忙完事在一旁坐了下來,雙手撐著臉蛋靜靜地看著蘇茗三人聊天不亦樂乎。這不禁讓她回想起當年與殤哥哥在一起的時光也是那麼的美好,可惜天道不公將二人分開,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見了,直到遇到了蘇茗,看到了希望!
觀星書院的觀星峰上,一座庭院中,一白髮老者正在抬頭觀天,身旁一位紅衣女子在一旁給老者斟茶,「院長,您真不擔心那四個小傢伙嗎,雖然他們都是年輕一代絕頂天才,但那始終是禁地,禁地中的魔族數量也不少,而且那禁地傳聞鬼異的很,誰也沒往深處去過,萬一他們不小心走到深處去了怎麼辦,他們都是有望晉陞帝尊境的,就怕出了什麼意外。」
那白髮老頭搖搖頭:「他們四個這一去遇到危險肯定是少不了的,但是我這幾天夜觀天象,掐指一算,他們不緊不會有事還會有場莫大的機緣!」
那紅衣女子:「哎,但願吧,也不知道我家扶搖怎麼樣了,騙我說出去玩,結果跑去了禁地,您不說我還被蒙在鼓裡。」
白髮老者:「蘇寧啊,你個姑娘家家幹嘛老操心這些事,你應該操心操心你的婚事,雖然說你比扶搖大不了多少,扶搖那性子你不也知道,你不可能她不嫁人你就一直陪著她吧,你也該找個嫁咯,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怎麼一個看得上的都沒有?要我說洛白那傢伙品行就挺不錯的,你幹嘛把人家打那麼慘,現在好了,都遠遠得躲著你。」
蘇寧嘆了口氣道:「我要嫁也要嫁個靠得住的男人,手下敗將入不了我蘇寧的眼,扶搖的夫君也是!我不允許我蘇家女子嫁給沒用的男人!」
白髮老者搖搖頭嘆了口氣,掐指一算自言自語道:「大吉啊!」白髮老者看似在自言自語實則故意放大了嗓音讓蘇寧聽見。
蘇寧眉頭微皺:「什麼好事讓你您人家這麼開心?」
白髮老者喃喃道:「天機不可泄露!」
蘇寧也沒繼續問下去,靜靜地陪著白髮老者夜觀天象。
禁地中的一處山洞裡,兩位青年男子背靠在一起,好像受了不輕的傷。
洞中火光搖曳,白衣青年艱難得開口道:「洛長安,我兩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
洛長安:「古青你休要烏鴉嘴!我被你坑慘了!」
古青大口喘息:「怎麼能怪我?還不是你執意要來,說什麼尋寶,尋個屁,寶沒尋到還差點死了!我就說這地方詭異的很,你不信,非要往深處跑,半路殺出來三個神帝境巔峰的魔帝,還有百來位神帝境的魔族,要不是我準備了些逃生的法寶,我早就跟你死在那鬼地方了!」
洛長安:「我不管,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去摘那果子我們也不會被發現!那破果子有啥好的,看著都邪乎著。」
古青:「你懂啥,那玩意肯定是好東西,不然那麼多魔族守著幹嘛。」
洛長安一臉蒼白:「現在再說這些有啥用,我只知道要是沒人來救我們,這裡將是我兩的葬身之地!啊!真是天妒我洛長安啊!」
古青:「死到臨頭還不忘記自戀,我真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恐怕扶搖嬋月師姐要是知道我兩這麼不堪恐怕要笑話我兩吧。」
洛長安:「啊!從此絕代四驕要變成絕代雙嬌了!」
二人漸漸地也不說話了,只剩下柴火在噼里啪啦的燃燒著,好似在嘲笑他們二人。
竹屋中,蘇茗與夏嬋月講述著他沒重生之前三千世界奇聞趣事,三女也聽的津津有味,蘇扶搖時不時會插上幾句,聊著聊著,神闕和蘇扶搖已經扛不住困意,已經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夏嬋月還在認真的聽著蘇茗的講述的奇妙的故事。
蘇茗看著睡去的二人,「月兒時候不早了,故事還有很多之後你想聽我便慢慢給你講,我們把她倆抱到床上去吧,不然著涼了就不好了。」
夏嬋月點點頭:「好。」起身扶起神闕朝二樓走去,蘇茗則一把抱起睡得香甜的蘇扶搖,也跟著上了樓,將她二人放到床上后,蘇茗便要下樓。
夏嬋月:「等我下。」說著從房間里拿出一件淡藍色的長袍遞給蘇茗,「這是我自己做的長袍不知道合不合你身,我娘說等到哪天遇到自己的意中人就將這件自己親手做的長袍送給他,他穿著便會想起我……」說著夏嬋月的臉頰不經發燙,「那個你今晚不在我這睡嗎,我……不沒什麼。」
蘇茗接過長袍,摸了摸夏嬋月的腦袋,然後抱抱夏嬋月,「好啦,月兒,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在一起,今晚我還是回去睡吧,不然明天扶搖那傢伙看到我兩睡一起又要鬧騰,我真的頭大。」
夏嬋月緊緊貼在蘇茗的懷中,渾身溫熱,「那,那好吧,我等你!」
蘇茗吻了吻夏嬋月的額頭,便轉身朝樓下走去,撐開傘漫步朝自己竹屋走去。
後邊傳來夏嬋月的聲音,蘇茗轉頭,看見夏嬋月正在窗邊看著他,「蘇……啊不是,夫君晚安。」夏嬋月雙手疊在胸口上,含情脈脈地望著雨中的蘇茗,蘇茗咧嘴一笑:「好啦,我的月兒,晚安!」
說罷蘇茗便轉身朝自己竹屋走去,收了傘,回到房間,換上了月兒親手做的長袍,沒想到還挺合身,蘇茗躺在床上聽著雨聲,聞著長袍上夏嬋月的余香,甜甜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