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勝
白軒劍勢受挫,可那人呢,一隻判官筆卻是被他用的神乎其技,招招不離白軒周身要害,一旦真的被那人擊中,白軒怕是會立刻失去反抗的能力。
數息之後,白軒看著那人再一次的向著自己刺來,微微側身,躲過了這一式隨後,一劍向著那人的頭顱劈去,那人見狀也不遲疑,立刻變刺為擋,想要擋下白軒這一劍。
只是,白軒這一劍又豈是那麼好擋的,那人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透過了判官筆到了自己胳膊上,手中的攻勢一下子止住了。
白軒見狀,立刻拉來了身位,挺劍而立,那人也是站了起來,摸了摸有些疼痛的手臂,「小子,你還真不錯,不過,你不是我的對手!」
說著,揮舞著手中的判官筆又一次向著白軒殺來,白軒見狀,丹田之中內力涌動,向著那人揮出數道劍氣,卻被那人躲了過去,隨即,白軒一邊向著身後的方向退著,一邊利用這手中長劍範圍更廣的優勢,一次次的逼退那人的身形。
往後的數招里,白軒佔據了一點上風,那人雖然厲害,卻在白軒的攻勢下沒辦法近身,這樣一幕卻只持續了不久的時間。
白軒見自己將那人逼的沒辦法近身,隨即,一劍劈下,那人也是用判官筆將白軒的攻勢擋了下來,可是,就在白軒將要收劍便招的時候,那人的另一隻手卻向著白軒的腹部探了過來,白軒見狀,雖然不知道那人在耍著什麼花招,但是,卻也明白,這樣的高手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的,既然用了出來,那必然是有什麼貓膩的。
白軒猛然向著身後的方向退了兩步,卻還是沒有來的及,一道暗光閃過,「刺啦」一聲,白軒腹部的衣服便被撕裂了開來,白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隱約間可以看到肉的腹部,又向著那人的手中看去,只見那人的另一隻手上,握著一桿幾乎與另一隻手上一模一樣的判官筆,只是不同的是,這支筆,是黑色的。
「閣下好手段!」白軒盯著那人手裡的兩桿判官筆,眼中寒光愈發的濃烈。
「小子,你的運氣很不錯嘛。」那人看了一那塊被判官筆撕裂的衣服,微微的笑了一聲。
白軒見到那人居然笑了,頓時怒從心頭起,手中長劍舞動之間,一道道劍芒憑空浮現,隨著白軒一劍刺出,那些憑空出現的一道道劍芒也是向著那人去了。
就在那人閃爍之間,白軒的下一劍又到了,正是劍二,一道江水東流的幻象在一瞬間將那人包裹起來,隨即,那人只感覺胸口一涼,隨後,一陣劇痛襲來,低頭看去,原來是被白軒先前發出的一道劍芒給划傷了。
但是那人此時還顧不得那道被白軒擊中的傷口,因為白軒的下一劍已經帶著一股巨大壓力向著那人去了,在一瞬間,那人也是提起自己周身的內力,手中兩桿判官筆交叉格擋,擋下了白軒的劍二式。
隨後,那人眼中寒光閃爍,將手中銀色的那桿判官筆翻轉過來,用判官筆筆尖向著白軒擊來,白軒見狀,只得變了招式,只是沒想到,那人這一招竟是一招虛招。
而此時的白軒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那桿白色的判官筆上,卻沒有注意到那人手中的另一桿判官筆的筆尾正朝向自己。
隨著白軒將那桿銀色的判官筆的攻勢用手中的玄影劍擋住,那人另一隻手中的那桿黑色的判官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對準了白軒的喉嚨,之間那桿筆的尾部並不是被封閉著的,而是有一個小洞。
此時的白軒只感覺到一股寒意向著自己襲來,
恍然間,好像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殺意。
白軒的身影疾退,手中長劍舞動,將自己的周身籠罩了起來,那隻筆猛然發出了一根細細的針,上面閃爍著黑色的光芒,向著白軒而去,卻被白軒舞動著的長劍給擋在了外面,掉在了地上,將地上的一片枯葉給腐蝕殆盡。
白軒看到這樣的一幕,那裡還不知道,這根針上面塗滿了劇毒,但凡是被擦破了點皮,怕是就是天境的高手來了也不好受吧。
乘著白軒愣神個的功夫,那人手中握著兩桿判官筆便又一次的進了白軒的身。
此時的白軒方才明白過來,那根突然出現的毒針只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而這麼做的目的,顯而易見的,便是近身。
此時的那人手中兩桿判官筆向著白軒的周身而去,一桿封住白軒的長劍,另一桿呢,卻是向著白軒的周身要害點去。
一桿判官筆都讓白軒有些疲於招架,更何況現在是兩桿呢。
不多時,白軒的手臂便被那隻判官筆給刺中,所幸白軒的反應也不算慢,只是被劃破了肌膚,沒有造成什麼更加嚴重的傷勢。
那人見白軒被自己擊傷,手中的判官筆攻勢更加快了。
此隨著白軒的受傷,那人的攻勢越來越快,白軒心頭暗暗著急,想要拉來與那人的距離,但是,那人卻不給機會,一招一式向著白軒而來,讓白軒只能在那裡防守。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軒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雖然不是什麼致命的傷勢,但是,卻也影響了白軒的劍勢。
白軒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於是,白軒心中暗暗下了狠心。
見那人那人的判官筆向著自己的小腹而來,白軒卻沒有揮動玄影劍去封住那人的攻勢,相反的,卻是一劍向著那人直刺而去。
那人見白軒發起了狠,卻是用另一桿判官筆將白軒的長劍擋下。
「嗤」的一聲,判官筆刺中了白軒的小腹,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刺中的地方席捲向白軒的周身,此時的白軒,心中卻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乘著那人還沒有變招,向著身後的方向飄去。
那人見狀,也是像是一隻附骨之蛆一般的黏著白軒。
突然,白軒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此時那人距離白軒也不過數丈的距離,這距離還在不斷的縮小著。
「劍起」白軒大喝一聲,周身內力涌動,一道道霞光從白軒身上浮現,圍繞著白軒的身體盤旋著?
那人被白軒這股突如其來的內力給逼退了出去,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訝的神色,心中暗暗吃驚。
不多時,霞光愈加的旺盛,像是一個巨大的蠶繭將白軒包裹了起來,隨著白軒手中長劍舞動,一道道霞光化作了一朵朵艷麗的花朵,圍在白軒的周身,恐怖的氣勢夾雜著勁風捲起了地上的塵土和枯葉。
那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時間竟然有些愣神了,口中還在喃喃著「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用出這種劍法!」
隨著白軒手中的長劍刺出,那巨大的蠶繭一層層的剝開,化作了一道道劍氣向著那人而去。
那人的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眼神,眼睜睜的看著那道光芒將自己籠罩,恍惚之間,彷彿是看到了小時候,一個老人站在自己的身前,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頭頂,那種溫暖,卻是好久都沒有體驗過了,慢慢的,那人閉上了眼睛。
一劍盡,白軒睜開眼睛,看向了那人的方向,此時的白軒,丹田之中,空空蕩蕩的,沒有一絲內力。
只見那人正現在原地,眼睛緊緊的閉著,突然,一陣微風吹過,那人的身影在瞬間不見了蹤影,就只是被風吹散了一樣。
此時的白軒,眼中閃過了一抹疲憊的神色,一屁股坐在地上,按著自己腹部的傷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過了一會,白軒艱難的從衣服裡面掏出了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了一枚丹藥,服了下去,隨即盤膝坐在地上,運轉著自己的心法,回復著丹田之中的內力。
那玉瓶裡面裝著的,正是蕭瑟給白軒的蓬萊丹,原來,就在白軒做出決定的那一晚,蕭瑟走到白軒的身邊,道「你要去尋找你自己的道,我不攔著伱,你肯定有你自己的計較,但是,你得記住,你是怎我蕭瑟的朋友,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蕭瑟說著,從胸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隻玉瓶和一張銀票遞給了白軒,白軒也不多話,只是將幾樣東西接到了自己的手中,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面。
「原本還想著用不到這瓶葯,卻沒有想到,這還沒幾天,便用到了這瓶丹藥,該說不說,這蓬萊丹的效果還真不錯。」白軒一邊回復著,一邊在心裡想著。
與此同時,北離官道上,兩匹馬馱著兩個人正在緩慢的前行著,突然,一個信鴿飛了下來,落在了那道穿著狐裘的蕭瑟肩上。
蕭瑟將那信鴿抓在手裡,從腳下取出了一張紙,微微看了一眼,露出了一抹笑容,隨即,又被眼中的寒光取代了。
一邊的雷無桀坐在馬上,看著蕭瑟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就是有些人開始作妖了。」蕭瑟說著,又將話題帶偏了過去「我說你這夯貨到底知不知道去雪月城的路,有地圖還能看錯了?」
「怎麼會呢,前面那是意外,地圖拿倒了,這次這條,絕對沒有問題!」雷無桀看著蕭瑟一臉懷疑的看著自己,撓了撓頭,又拍了拍胸口說道。
「果然,沒有那傢伙在,卻是有些無趣了……」雷無桀和蕭瑟兩個人幾乎在同時在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