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平靜的1天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是平躺著的,而梓沐,是安安靜靜的趴在我的胸前,手摟著我的上半身,靜靜睡著。
我想看下時間,不過好像吵醒了梓沐,她抬頭朦朦朧朧的看了一下,把我的手拉回來,然後滾了下來,讓我環抱著她,把頭埋進我的胸口,又睡了過去。
真的異常難受啊,懷裡躺著一個天使一般的絕色,可你又不敢有其他想法,就這麼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好在梓沐再次醒來。
「唔嗯,阿森哥,早上好啊~」伸了個懶腰。
「嗯,早上好。」我穿好衣服趕忙收拾了一下,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已經遲到了。
「哎呀,九點半了呀,唔,我給我哥發個消息,就說你和我在一起呢~」
好在總算是件好事,喻哥沒在意,讓以後別再遲到就行。
「走吧。」都收拾好了,去到工作室。
「哼」進了工作室,就聽見三聲悶哼,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某人還真是逍遙快活啊,虧我們那麼擔心,守在家門口,結果人家直接睡到別的女人家裡了。」
「就是就是!」
別尬黑啊,你們那是擔心我嗎,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們。
梓沐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你們先不仁就別怪我后不義。
想到了什麼又拿起手機發了起來。
群聊-阿森哥今天又愛上我了
梓沐:視頻(我喂她吃葡萄)
梓沐:視頻(吃她做的陽春麵)
梓沐:照片(抱著她睡覺)
梓沐:(???□?)?*?
小樂:#@%$#……
汐雨:玩得挺花啊@阿森,(▼皿▼#)
芊岄:森哥你完了,嗚嗚嗚嗚嗚(▼へ▼メ)
梓沐:音頻
「是吧是吧,嘿嘿嘿,那我是不是比小岄和汐雨厲害多了」
「唔,做飯這方面確實」
汐雨:(〝▼皿▼)@阿森
芊岄:(▼皿▼#)@阿森
小樂:呼,嚇死了,幸好我會做一點點飯(≧ω≦)/
我:▄█?█●
我已經聽到那邊咬牙切齒的磨牙聲了,那兩道滲人的目光已經對準了過來。
麻蛋,梓沐你這是要害死我啊。我有些卑微的看向喻哥,陳梓瑜,管管你妹啊!似是察覺到我的眼神,喻哥向我攤了攤手——怪我哦。
嘖嘖嘖嘖嘖嘖,這地方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不過今天墨墨他們就要走了,所以下午請了一個假,我把他們送上了飛機。
晚上回家又趕了下工,把下午剩下的東西給做完。
砰砰砰!
敲門聲響了起來,現在我聽見敲門聲都有應急反應了,立馬噤聲,悄悄到門口。
砰砰砰砰砰砰!
「咦,不在嘛。」我聽出來了,是芊岄的聲音
「不可能,燈亮著呢,肯定是我們最近常來,阿森哥有經驗了。」是汐雨。
「那怎麼辦,阿森哥不開門的話咱們就不可能進去。」
「唔,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那他肯定不接,都猜出是我們了。」
「等等,我有個辦法,我們這樣……」
哼,小樣,隨便放你們的小伎倆,只要爺不開門就行。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阿森哥,你開開門,我錯了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阿森哥,你開門吧,汐,汐雨不在乎你和梓沐的事了,
嗚嗚嗚嗚嗚,只要你別,別拋下我,嗚嗚嗚嗚嗚~」
「汐雨,你快起來,既然森哥堅持要和梓沐在一起,就由他去,咱們走!」
瑪德,你們倆這是要敗壞我名聲啊,我臉上布滿黑線,打開了門。
看我開了門,她倆悻悻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低著頭不敢看我。
「嗯,那個,那個,阿森哥,你,你在家啊,剛剛敲門為什麼沒,沒開啊~」
我無語死了,這是不是我不開門你們倆還打算就一直這麼演下去。
「進來吧。」我側身讓她們進門。
「嘿嘿,好。」然後快速進門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說吧,來我家幹嘛?」我坐在另一邊問
「幹嘛,呃,哦,對了——」說著汐雨突然站了起來,把我的衣領揪住,「梓沐發的視頻還有音頻,阿森哥不解釋一下嘛?!」
「呃,這個,那個」這我咋解釋,「你們為啥不問梓沐,我還想問你們呢,是不是你們教梓沐那麼做的?」
「我怎麼可能教梓沐這些東西!」汐雨突然就很激動
「喂喂,別尬黑啊,我也沒有。」芊岄也說道。
「不是你們,也不是我,那你們還不去問梓沐,揪著我幹嘛?」
「哼!」回應我的只有語氣助詞。
。。。。。。
就這麼大眼瞪著小眼互相瞪了一會,「好了,不說那些,今晚我要和森哥睡!」芊岄想到了什麼,直接看著我。
「不可能,今晚阿森哥是我的,和我睡!」汐雨又拽著我的胳膊,要把我拉去卧室。
「你別想,今晚是我的!」然後另一隻胳膊又被芊岄拽著。
就在她倆對峙的時候,我甩了甩,但沒有甩開,「你們倆是不是要先問問我的意見?」
「你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我悻悻的吸了吸鼻子,好吧,算你們狠。就在兩人要吵起來的時候,「我困了,要睡覺了,請你們出去吵,明天工作很重!」我想把她們推出去。
「哎哎哎,你們倆想幹什麼?」
「阿森哥不是要睡覺嘛,汐雨哄你睡啊。」汐雨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真不要臉,森哥要和我睡,理應我哄他就行,汐雨你哪涼快哪呆著去!」芊岄反駁道。
「不要,我先來的應該是我!」
「明明我先來的,根本不是你!」
看著這吵起來的兩個人,頭大了一圈。
「停下!你們倆都給我起來,我自己睡!」我想把她們兩個弄開,可是胳膊竟被死死拽著。
「嘻嘻,阿森哥,別掙扎了,來,汐雨親一個。」說著要親我,然後被芊岄給擋住了。
「喂,小岄你幹嘛?」汐雨幽怨的瞪著
「哼,誰允許你親我男朋友了,我要親森哥。」
「誰說的阿森哥是你男朋友,阿森哥同意了嗎?」
「呵,這你管不了,反正我就是!」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救命救命救命啊。
砰砰砰!
我又聽見了敲門聲,「那個,汐雨小岄啊,好像有人來了,你看這個——」我想請她們起來。
可還沒等她倆起來,卧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咦,你們倆怎麼在這裡?」我聽見了,是梓沐的聲音。
「梓沐你來幹什麼?」芊岄出聲問道。
「哦,我就是來陪阿森哥睡覺的,分開太久了怪想念的,」說著走到了床邊,「阿森哥,還想不想梓沐喂你吃葡萄啊~」
轟!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胳膊上的勁突然變大了,梓沐啊,你這是完全不看情況啊,你阿森哥都快沒命了你還擱這搗亂。
「嘶——」
可惜梓沐沒理她們兩個,而是在我的側臉親了一口后咯咯的笑了幾下。
「你個小妮子,想偷家是吧。」汐雨非常生氣,又壓到了梓沐身上「給你點顏色瞧瞧」然後壓住梓沐,手伸到梓沐的咯吱窩撓著。
「咯咯咯咯咯,哎呀,你幹嘛,咯咯咯咯咯,停,停下,汐雨,啊,咯咯咯咯咯~」
「小妮子知道錯了沒?」
「知,知道了,我,我錯了。」
「哼!」
我麻木了,感覺很難受,趁她們不注意我強行起身然後衝出卧室,把門拉住不讓她們出來。
「呼,呼,呼,嚇死我了,今晚差點栽在這裡了。」我驚魂未定,喘著氣。
不行不行,對方三個人,只要我再開門一定會再像剛才一樣被拽進去。
砰砰砰砰砰砰!
「哼,阿森哥,快開門,認我們出去!」
「想都別想!」
「唔,我們生氣了,快點!」
「生氣好啊,最好氣的你們放棄!」
「……」
「阿森哥,好嘛求你啦,開門嘛~」
「……」(¬_¬)
「不開是吧,好,那我們就睡你床上了,哼!」
「這是我要蓋的被子,你們倆別和我搶!」
「啊,梓沐,你的腳踹到我了!」
「唔,枕頭給我!」
「哎呀,小岄你擠到我了,往旁邊一點!」
。。。。。。(?_?)
給你們點顏色你們就染大紅是吧。今天不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反擊我就不叫阿森!
「咦,小岄你臉怎麼這麼紅」
「你,你胡說」
「羞羞羞,略略略」
「。。。。。。」當我剛剛說的是屁話(′-﹏-`;)
尼瑪,這個屋子呆不下去,我拿了件外衣,出了門。
在外邊吹了一個小時的風,我估摸著她們應該都回去了,就回家,在家外邊瞅了瞅,看屋裡燈關了,應該是都走了,所以開門進去。
「嗯,看來是走了」我就去洗了個澡,然後穿著睡衣去卧室,開了門就直接躺在床上了。
不知怎的,我卻是一夜也沒合眼。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了工作室。
今天我爸又打來電話,說誰誰家的女孩子到現在還沒結婚,想安排我認識認識。
呵,當初怎麼說的,不會給我相親,我就說他們的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所以我直接掛斷了。
低頭思緒又回到了小時候,不過說真的,我的童年可能真的很可笑,父母不和,我媽總是以一種冷臉看待我爸一家,你沒聽錯,是父母給我的感覺就像兩家人,他們是父母之命結的婚,而我的兩個家族(我媽一家族和我爸一家族),總是那種背後碎嘴的人,表面上還要裝的和和氣氣的。我沒有自由選擇的權利,我媽在我和同齡人小學的時候,總是把自己教書的那一套放我身上,甚至可以讓我不寫老師布置的作業而非要寫她給安排我三到五倍的作業,我不敢說拒絕,因為只要我敢說不她就敢用那種要殺了我似的眼光揍我。
這就導致我的小學生活是在父母吵架,繁重的學業壓力下度過的,我不被允許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我很怕,很怕他們倆會離婚,那樣我真的就沒有家了(現在想來他們倆那時候離婚才更好)。
初一時有了想考音樂學院的想法,因為那時候我把吉他和音樂當成是救贖自己的東西,沉迷在搖滾樂的世界,並逐漸迷上了Beyond這個早已解散的樂隊,喜歡他們那種為了理想不惜一切的信念。但是當時的我很怕和父母說內心的真實想法,我怕我剛說出口就會被直接懟回去。直到初二的一天實在是覺得壓抑窒息到不行,和我爸第一次談了自己的想法,我說我想活著,想拿音樂拯救自己,想考音樂學院。但結果其實早就註定了,我被我爸罵到狗血淋頭,甚至都哭了出來,可惜沒有一點作用。從此我就封閉了自己的內心,再也不想和別人說自己的理想。
當然最後我還是去了一趟音樂學院,不過這個是后話。嘆了口氣,重新打起精神回到工作狀態。
今天下雨了,給悶熱的西安降下一層涼意,我像往常一樣給自己做了頓午飯,簡單吃了一下。
飯後躺在床上,來西安已經三年了,當初打算考音樂學院的衝動真的就像是一場夢,那麼拚卻什麼也沒得到,從高一第二學期分科我強行選擇了文科,從那之後一直就和家裡人爭吵要去考音樂學院,不過直到高二第一學期快結束前都是處在沒有一點進展的餘地。
一直到快期末的時候,遠在遼寧上學的堂哥因一場意外去世了,記得得知這個消息的那天,周圍人都哭了,我竟沒有一絲眼淚,不知道悲傷是不是真的有,我和他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是假的。
不過我真心為他感到高興,因為他終於擺脫了讓他煩惱的生活,他不必再活在父母離婚,生活完全破碎還要在兩邊聽兩個家族互相的詆毀之下。
他不用像當時的我一樣,活得這麼累,我由衷的羨慕他。
所以當我看到父母還在狠狠拒絕我想活下去的信仰時,我給他們說出了我羨慕堂哥的離世。可想而知他們當時有多麼震驚和絕望,不過我真的是累了,每天困在現實與理想的混沌中渾渾噩噩著,太痛苦了,倒不如解脫的好。
不過也因為這件事父母算是明白了一點我的決心,最後聯繫了小學升初中時教我吉他的李老師,隨後就在高二暑期很倉促的去了西安。
結果就是先前提到的,沒有任何好的結果,失敗的我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奔回了家。
從那以後,我和父母的關係可能就一點點的疏遠了開來,不再願意與他們相處,很想逃離那個世界。
高中的時候我就很深入的想了一下如果我要追一個自己喜歡的女生,成功的幾率有多大。後來我發現這個概率真的趨近於零,首先從我媽來講,她真的很符合那種言情電視劇中惡婆婆的形象,刁鑽刻薄,愛佔小便宜,能對別人指手畫腳卻從來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如果我要結婚那大概率我媽會相中一個她滿意的。其次我們家也沒什麼錢,如果指望縣城的那點收入真的算是很可憐了,你能想到一個從初中玩搖滾的人直到高考結束才買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把電吉他,從財富上講就根本匹配不了。最後是我自己,本身缺點就很多,在長期這樣的家庭環境生活讓我本身就帶點討好型人格,從不能深交感情。
因此這樣看來,作為一個好的追求者所要具備的方方面面我一個都沒有,所以為什麼要把別人拖進你一地雞毛的生活呢?
苦難自己受著就行,沒必要再拉一個與之無關緊要的人進來,哪個女生不是自己父母眼中的寶石,我這樣的人真心不配擁有愛情。
當然,按照我爸的想法就是苦難是對你的磨鍊,我總覺得他在談畫大餅的東西,太過虛無縹緲了,人要遭受苦難的原因真正應該是苦難避不開。可惜他永遠不會這樣想。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啊!
高中生活感覺就像死水一般,你可能不會相信,唯一讓我有活著的感覺的竟是高三快高考了,我路過家所在小區的施工現場時不小心被撞得頭破血流,那一刻我哭了,不是因為疼,而是我驚奇的發現,原來我還會受傷,還有不真實的痛感,麻木的心臟還在跳動,原來我還活著!
醒過來了,怎麼又夢到過去的事了。我翻起身,感覺眼眶有點濕潤,我沒哭,但是眼淚沾濕了雙手。
不過現在的生活就可以,保持這樣一個人的狀態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