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人間煙火
蔣越手持那根特殊手杖就要去開門,可當他手抓住門把手的一剎那,一張血淋淋的人臉竟倒映在光滑的門上,打的他措手不及。
這突如其來的恐怖著實嚇到了蔣越,他心臟「咯噔」一下。
那人臉死死盯著欲要開門的蔣越,時不時撇向他手中的手杖。
血臉貌似確定了手杖的材料,一聲震耳發聵的尖叫刺入蔣越的耳膜,他連忙向後退去,卻感覺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
恍惚間,蔣越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被動地將手中的手杖扔在遠處,然後打開了門。
這讓他驚悚萬分,他不知道門外的未知是何物,此時他只能被迫去面對。
那張臉在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消失了,蔣越也獲得了身體的控制權。
血臉僅操控蔣越打開了一小條縫隙,這讓蔣越覺得這恐怖的面孔似乎並沒有惡意。
還好,門外是一位面帶著和藹微笑的女傭。
見門被打開,女傭輕輕地行了個禮。
「尊敬的邁克爾先生,宴會很快就要開始了,侯爵主人讓我前來告知您。」
「看樣子不是什麼危險。」蔣越看到門外有這樣一副親切的面孔,頓時放輕鬆了。
「多謝您的提醒,麻煩您向侯爵先生告知,請容我稍作收拾。」
「好的,如果還有需要的話請您儘管吩咐。」
女傭離去,蔣越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
他嗅到了一絲異常,剛才那位女傭,雖然看起來很和善,但是她的微笑就像是被定死在了臉上。
屋子門口的櫥柜上養著著七彩斑斕的花,無一不向外釋放它們迷人的芬芳。
蔣越仍未忘記女傭那迷人的臉龐,回想起來,卻突然毛骨悚然。
細想,那女傭的臉竟和操控蔣越身體的血臉無比相似,似乎女傭就是血臉以前的模樣。
「難道說?」
蔣越隱隱約約有了點猜想,他走了幾步,彎腰撿起剛剛被丟棄在地上的手杖。
他在腦海中重新閱讀了那些對手杖的介紹,本身他最開始就當作一樂呵聽聽,現在來看,這也是個關鍵信息。
「看來不管在哪個世界里,容貌都一定不是判斷好壞的標準。」
門外看似美麗的女傭不定是什麼噁心的怪物,那駭人的血臉卻是無比的善良。
「血臉特意扔掉了手杖才去開門,她一定知道門外是她的肉體,而且,女傭的定義是善良,這裡的善良指的應該是血臉,那麼剛才就是在告訴我,門口的「她」不能見到這根手杖。」
如果把這場考核當做一個遊戲,那麼現在這個遊戲充其量還是在新手教程時期。如果沒有血臉,蔣越已經帶著手杖走出去了,那樣的後果不堪設想。
他整理好衣服,把手杖塞進褲子的右腿里,這東西不能被看到,但是關鍵時刻必須在身邊來防身。
宴會是可以參加的,理論上不會有多危險,按照目前情況分析,考核本身並不想讓選手快速死亡,畢竟這是培育人才,而不是扼殺新青年。
「現在的進度應該並未過半,宴會才是異變的開始。」
蔣越肯定是要去宴會的餐桌席上坐一坐的,這樣起碼能混個臉熟,不出意外的話,還能找到那其他四個參賽者。
他瀟洒地披上晚禮服的外衣,適應了一下一根手杖協同的右腿行走,嘗試迅速地將其抽出,確定自己沒問題之後,把自己離開時的房間布局都記住,
然後離開了。
走廊同樣彰顯侯爵的尊貴身份,地毯都是牛毛的材質,周圍牆壁的裝修更是精美至極,這城堡太大了,導致走廊長的讓人行走於其中,似乎要迷失在這中間。
「邁克爾?麥爾斯先生,這邊請。」
蔣越走到樓梯處,那裡有一個僕人在樓梯第一台階的扶手旁站著。他鞠躬並伸手示意蔣越上樓。
「我不會是最後一個來的吧?」
蔣越當然不能直接問拉姆斯侯爵是否到了,或者問都誰來了,只能換一種委婉的方式。
「不是的,先生。除了侯爵本人,您是第四個到的。」
那僕人和剛才的女傭一樣,臉上都定著一抹瘮人的微笑。
「那就好,多謝您的告知。」
蔣越紳士地感謝這異樣的僕人,他和女傭給人的感覺都一樣,像是一個會移動會說話的監控。
蔣越上了樓,樓上正對著一扇大門,門上的花紋別有一番韻味,看樣子這木材也不一般。
「先生,請。」
門口仍有兩位女傭在守著門,見到蔣越過來就為他把門推開。
「多謝。」
蔣越嘴上謝了,心裡卻在想著別的。
「這莊園內到處都是傭人,有點難辦。這全是拉姆斯侯爵的眼線,做什麼都得避開他們。」
「或許有什麼分離他們與侯爵聯繫的方法,但是暫時並不知道。但如果都像血臉那樣,那隻需要找到他們對應的特殊物品就好了。」
心裡正念叨著,蔣越走進了宴會的房間。
如果說之前的房間是山的話,那這間就稱得上是珠峰了,房間可以容下一足球場的人,中央是一張巨大的圓桌,周圍還有兩張稍微小點的方桌,上方統一覆蓋著白色絲綢做成的桌布,還擺有數朵妖艷但不知名字的鮮花。
「侯爵主人,邁克爾?麥爾斯先生來了。」
一個傭人走到大門正對著的那個留有長鬍,面目溫文爾雅的男子面前,他身著一身綠色的禮服,頗有紳士氣息,讓人看上去覺得他人畜無害。
「邁克爾先生,您坐這裡。」
門口的傭人帶著蔣越走到了餐桌右側的距離拉姆斯侯爵六個座位的位置,蔣越入座,侯爵沖他微微一笑。
「尊貴的邁克爾?麥爾斯先生,久仰大名,不知您在寒舍住著可否習慣?」
拉姆斯如約說了幾句客套話,雖然他自己也並不了解自己邀請的那些人,但他知道這次晚宴對自己是有很大作用的,他為這下足了功夫,每個受邀的人都對他之後的計劃有重大意義。
蔣越也只好說了幾句客套話來應付場面,他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在其他人身上了,他要趁異變沒發生前找出所有的參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