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試身手
說起這個鎮妖塔,還真是有些年頭了,據說早在清朝年間就有它的存在,關於它的傳說我從沒聽到過,只是在我奶奶的給我說的故事裡捕風捉影。
據說當年有位叫老母奶奶的神仙,在她還沒有成為神仙之前,她的老家就是在我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也是後來這座塔的位置。
這位老母奶奶長大到十幾歲的時候,家裡就給她找了一戶好人家嫁了,只是她出嫁的地方很遠,娘家人也是不辭辛苦千里迢迢的給她送了過去。
本以為從此以後就過上了好日子,誰知道嫁過去以後是處處受氣,活得甚至還不如一個下人,只是老母奶奶做人卻是坦蕩,既然自己已經出嫁,成為了人家的媳婦,就一直忍氣吞聲。
一直到有一年自己的娘家人,去看望她的時候,才知道了她的處境,就要給她接回來,畢竟自己家雖然算不上什麼大戶人家,但是也不知道去過那個冤枉日子。
可能也有古代人家的思想,老母奶奶這人也是性格剛烈,並沒有回自己的娘家,後來她的夫家因為賭博,輸得傾家蕩產,全家人一起自盡了。
老母奶奶也是自己一個人支撐著這個大家,靠著自己一個弱女子,也是有自己家裡人的幫助,還完了夫家生前所有的欠款。
最後隻身一人回到了娘家,並照顧自己的父母直到終老,可能也是自己的這份貞烈,感動了上天,最後在此地羽化登仙。
其後人便在此地建起了一座寺廟,供奉的便是老母奶奶的佛像。
自從寺廟被建造出來以後,附近的人們日子確實是過的越來越太平了。
再後來經歷了不少戰火,我們這座塔周圍的百姓,也是波及不大,後來戰火平息,人民也當家做主了,日子越來越好以後,人們也是翻新了寺廟。
有人說蓋這間寺廟的人,就是之前那些人的後代,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守護這所鎮妖塔。
這些就是關於這所寺廟的來歷的傳說,關於這座鎮妖塔,可能還要更久遠吧。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在文緣的口裡可知,這所鎮妖塔不知道哪一天被人打開了,打開它的人也不得而知。
我們這裡每到陰曆的三月初三,便是方圓數百里最盛大的一場廟會,屆時街上人滿為患,廟會一直持續一周的時間,每天晚上寺里燒香的火光,在幾公裡外都能看到,甚至照亮了半邊天。
要說寺里戒備一直有人看著,塔的四周也被鐵鏈攔著,一般人要過去,也早就被僧人制止了,唯一有可能趁亂靠近的時候,也只能是三月三廟會的時候,趁亂偷摸進去的。
只是這附近村裡誰不知道這所塔是幹嘛的,沒事誰會去碰他呢?要打開他的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又是為了什麼?
這一切可能只有找到這個人才知道,而文緣說已經有專門的人去找了,只是現在已經暑假了,距離三月初三早就不知道過了多久了,一直沒有消息。
而且眼下還有更大的問題,就是塔里的東西,現在都跑了出去,寺里的和尚除了要維護寺里的秩序,還要照顧往來的賓客,實在是人手不夠。
文緣希望我們兩個,在這個暑假可以跟他一起出去,爭取把那些逃跑的東西都抓回來。
「合著在這兒等著我們呢?這哪兒是收徒弟,這分明是找苦力!」這段時間以來我知道逮到機會就嘲諷他。
「你就說教沒教你們東西吧,你上學還得交學費呢,
跟我學都沒要你們錢,出點力氣還不行了?」文緣師父也是每次都給回懟的啞口無言。
當天我們就簡單的準備了一下,就跟著文緣師父,踏上了捉妖的行程,只是此次的鬼怪,據文緣說可能很不好對付。
之前不跟我們說這事,就是怕我們搶著要出去,估計那時候去了也是凶多吉少,而經過這段時間的修行,估計也是認可我們兩個的能力,才決定告訴我們這個事情的。
出了寺院的大門,文緣師父自己朝北邊去了,讓我們去南邊我們鄰村,一戶叫安成慶的家中。
昨天夜裡他們家就來了人,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是安成慶本人,他說自己的媳婦兒程霞中了邪,要文緣師父幫忙去看看。
當時文緣師父就去了,只是他家裡並沒有他媳婦的身影,只是家裡到處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文緣師父也是和安成慶出去找了一夜,最後也是無果而歸。
據說他媳婦兒程霞,昨天白天還好好的,晚上吃飯的時候,吃著吃著整個人就趴在了桌子上,兩隻手撐著桌子,整個臉伸進碗好像一隻動物一般吃著東西。
這一下可給安成慶給嚇壞了,就去喊程霞,誰知道程霞抬頭看了他一眼,轉身就跑,安成慶想要上去攔住他,程霞一個女的一巴掌就給他打趴下了。
隨後嘴裡發出陣陣的低吼聲,分明就是動物的叫聲,安成慶見狀趕緊出門來了寺里。
我們騎著小電車半個小時就到了他們村子,路上我倆還在想著是被什麼妖精附了身,路過村口的苞米地了,我就聞見了一股臭味。
好像一個人幾年沒有洗澡一樣的味道,我差點噁心的吐了出來,我看了眼牙哥,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苞米地。
牙哥心領神會,下車就朝苞米地走去,我停好小電車,捏著鼻子跟了過去。
這股子妖氣,實在是太重了,這妖怪鐵定不是一般的茬子。
沒等我倆走到跟前,我倆就聽見一陣陣呼嚕聲,那聲音跟打雷一樣,大白天的都這麼震耳朵。
我倆鑽進苞米地,現在的玉米已經長得比人還高了,密密麻麻的裡面藏個人是什麼也看不到。
不多時我倆就走到了那呼嚕聲的源頭,四周的玉米桿都被壓平了,形成了一塊空地,地上躺著一個女人,蓬頭垢面的光著膀子。
她好像也察覺到了我倆的到來,猛地睜開了眼睛,趴在地上朝我倆吼了一聲,巨大的吼聲震得我耳朵疼,與此同時一股臭味朝我撲來,我捏著鼻子都能聞見!、
我眼睛被熏的都睜不開了,我立馬集中注意力刀我的眼鏡上,直到慢慢地我的眼皮能感覺到我眼睛的溫度嗎,才睜開眼睛。
再睜眼以後,眼前一直黑色的大熊,正趴在地上一臉凶色的看著牙哥。
這就是我這段時間以來跟文緣師父學習的成果,我已經能夠初步的掌控我體內的妖氣,並且能熟練的加以運用。
此時我的眼睛一定也是綠色的,只是不像之前那般幽綠,現在倒是有些清脆的碧綠。
與此同時,牙哥也是立馬就動了,一張定身符紙朝那黑熊扔去,在空中燃燒殆盡,下一刻那黑熊四肢一軟,整個身子趴到了地上。
牙哥走上前去,一手捏著她中指,一手點在她額頭,手上一用力,隨著她一聲尖叫,聲音也是恢復了自己的原來的樣子。
隨後牙哥抽出了在她額頭上的手指,一道黑線隨著牙哥的指尖鑽出了他的額頭,隨後化成了一隻黑熊的樣子。
那黑熊被牙哥打出來的瞬間,還想逃跑,我一把抓住它的頭,忍著臭味把他拎到我的面前,死死盯著他的眼鏡。
一直到它變的兩眼無神,我才嫌棄的把它推開。轉頭對牙哥說道「收了他吧,熏死我了。這熊身上一股子臭味。」
牙哥看著我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塑料瓶,在瓶底貼上一張符紙,瓶口對著那黑熊,黑熊瞬間變成一股黑煙被收進了瓶子里,在瓶中變成了黑色的液體。
牙哥晃著那半瓶子黑水,把瓶蓋擰上,小心的用符紙貼好,然後收進了自己的包里。隨後指著地上的女人問道:「這是程霞吧?」
「看樣子應該是。」我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
我倆也是好人做到底的,給她送回來家裡,見到了那個叫安成慶的中年男人,說明了情況以後,也是一個勁兒的感謝我們。
我倆一邊沾沾自喜的同時,一邊又覺得有點太過簡單了,出來之前,文緣師父一直告誡我們要小心,說這次的鬼怪肯定很難對付,可是這黑熊三兩下就被解決了。
我倆還是決定在他家四處看看,生怕還有什麼事端,只是他家除了被翻得很亂以外,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只是屋裡擺著的一張老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它擺在客廳的柜子上,那個柜子都被翻得倒在了地上,這張照片還是規規矩矩的擺在那兒,好像剛放上的一樣。
我拿起那張老照片,發現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張黑白照片,裡面有四個人,兩男兩女,應該是兩隊夫妻,一對坐在前面的椅子上,一對站在椅子後面,看年級應該差不多大。
只是這照片的年份一看就很大了,整個照片看起來一碰就碎的樣子,估計要不是在相框里風一吹都得散開。
我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照片有點不對勁,可有說不上來哪裡不對,我轉頭問向安成慶「安叔,這照片里的人是誰啊?」
安成慶接過照片,看了又看,回頭跟我說道「這裡面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這也不是我家的照片啊!」
我一臉茫然的接過照片,突然意識到了這個照片的問題,這照片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可是上面的人穿的衣服為什麼是現代的衣服?上面那個時尚潮牌的標誌格外的顯眼。
「這姑娘我好像認識,是我家隔壁的孩子,叫安子琦,不過前兩天說是失蹤了。」安成慶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