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悲劇的始祖
「姑奶奶跟你沒什麼好談的，不把你打小葉子的事情說清楚，姑奶奶和你沒完！」
小丫頭躲在葉凡的懷裡，嘴硬的厲害。龍有逆鱗，觸之必死，葉凡就是小丫頭的逆鱗，打是打不過，但是不能弱了自己的氣勢，這面子工程還是很有必要的。
「好了好了。先不要鬧了，聽我說就是了，事情是這樣的……」
葉凡將事情的起因和經過給小丫頭又複述了一遍，小蝶聽的臉都綠了！
越想越氣，狠狠的在葉凡的肚子上打了一拳，氣憤的道。
「好你個沒良心的，姑奶奶好心好意的來給你報仇，居然不說清楚這個亂子是由你引起來的，差點兒害我吃了大虧，你安得是一個什麼心！」
葉凡肚子上挨了小丫頭這一拳，頓時感覺腸子彷彿都糾結成一團，苦膽都要吐出來了，這滋味叫一個難受的要命，葉凡蹲在地上起不來，痛的臉上五官都扭曲了。
這也怪自己太實在，沒有將複述的話加工一下。
「沈先生，剛才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了，都怪晚輩太魯莽，在這裡向前輩賠個不是！」
既然錯不在他的身上，小蝶主動向沈剛夫道歉，瞬間從潑婦變成了一個知錯認錯的乖孩子。
「既然是誤會，說清楚了就好，姑娘。我看你的身手不錯，不知道你是師承哪派高手？」
沈剛夫深呼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雖然差點兒在這個小姑娘的手裡吃虧，但是沈剛夫畢竟是灘王，他的心胸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
再加上他是一個武術高手，自然對習武之人也是格外的器重，尤其是像小丫頭這種差點兒讓他都吃虧的國術高手，這就更讓他感到滿意了！
小丫頭自報家門。
「哦，我的武藝都是跟我爺爺學的，我爺爺姓鄧，叫鄧國銘！」
「原來是鄧前輩的高徒，難怪功夫如此了得，真是名師出高徒！就算是我今天敗在你的手上我都不覺得意外！」
鄧國銘作為武林界的泰斗前輩，深受武術界的敬仰，他的威名甚至都不低於師父董海川和同時代的李書文和霍元甲等人。
是沈剛夫最為崇敬的前輩，小蝶對於沈剛夫認識爺爺並不感到吃驚和意外，作為灘王這個層級的人物，要是不知道鄧國銘這個名字才意外呢！……
在大上海章銘的辦公室里，章銘和何順進行了這麼一場對話。
「阿順，你跟在我的身邊也有二十年了吧？」
「是啊，師父，整整二十三年零八個月了！」
自從葉凡來了以後，章銘的嘴裡一天到晚的都是葉凡，自己這個徒弟似乎早就被他忘到腦後去了。
這讓何順感到頗為失落，這才有了後來和百樂門的合作，不然也就不會如此了，何順拿定主意要在大賽上讓葉凡出醜丟盡顏面！
現在章銘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這讓一直備受冷落的何順怎麼會不激動呢！
「唉！不知不覺的都已經二十三年了，你也從那個十六歲的少年成長成了一個快要到不惑之年的大人了。」章銘感慨道。
「師父，不管何順多大，永遠都是您的徒弟，只要您還在一天，徒弟就永遠的孝順您！」
不管何順和百樂門做了多少見不得人違背道義的混帳事情，誰都改變不了他是章銘的乖徒弟的這個事實。
何順的眼睛濕潤了，現在他的心裡已經隱隱的有些後悔了，後悔與百樂門的交易，畢竟師父的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呵呵，不管九指鬼手的名號再怎麼響亮，早晚也會有過去的那一天，你還是要離開師父的庇護。自己闖出一番天地的！」
「師父……」
說到這裡，何順那顆本來就不太安穩的心，突然激烈的跳動起來，師父這話是什麼意思？
離開師父的庇護，自己去闖？難不成他是要將自己逐出師門？
何順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章銘語重心長的道。「溫暖的卧室里永遠培養不出耐寒的花朵，你一直都生活在九指鬼手名聲之下，在別人的嘴裡你只是鬼手的徒弟，永遠都不能擺脫。
這樣一來，人們都會將你的一切成就全都歸功到你的師父頭上。
而葉凡小小年紀便能在上海灘打拚下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誰也不會知道他會是賭聖的孫子，將來後人提及的時候，介紹葉霸天只會說成是葉凡的爺爺。
所以這次的賭王大賽就是擺脫這個不利陰影的一次好機會！」
「師父，我們不提葉凡行不行！」
剛剛認真聽了沒有幾句，章銘又將話題扯到了葉凡的身上，這讓他感到十分的不痛快，乾脆將自己的不滿意全都說了出來！
章銘搖了搖頭。
「阿順。你要知道妒忌是我們賭徒的最大忌諱，你做不到心如止水這就是輸了一半了，你的氣度修養遠遠不如葉凡，單憑這一點你這就已經輸了！」
何順的臉色變得很差，章銘語重心長的教誨他並沒有聽進去，章銘總是拿葉凡來說事教訓自己，這隻會讓他變得更加的憎恨葉凡，先前後悔的情緒已經全部消失不見。
章銘嘆了一口氣，他知道何順並沒有聽進去，他雖然對葉凡不錯，那也是看在故友葉霸天的份上，將葉凡當成了自己的親侄子來看待。
而何順是他一手帶大的徒弟，章銘完全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來看待，對待兒子怎麼可能會對侄子要好呢！
正是因為有了這個侄子做對比，才發現了兒子身上的眾多缺點。
也正是因為對兒子的期盼，所以才對兒子進行更嚴厲的要求。
然而章銘的一番苦心全都被何順誤會，以為章銘想要放棄自己，起到了反作用，以至於後面發生的一系列的悲劇。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你對後天的大賽準備的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大賽，何順來了信心。
「放心吧師父，我對今年的賭王大賽的賭王有十足的信心，就算是與李亮再次交手，我已經有把握不輸給他了！」
他說的這個李亮就是和章銘齊名的賭王馮萬春的徒弟，他們兩個人在賭場上九次交手，敗了五次，兩個人可謂是勢均力敵！
尤其是前年的高級賭王大賽上，在兩個人爭奪第一的時候，兩人賭了一天一夜，最終在撲克牌的點數上，何順遺憾敗北，這讓何順一直記恨到了現在。
不是何順輸不起，也不是他心眼小，實在是輸的不值！
經過了兩年的準備，何順決定要在這場比賽上與他一決雌雄！
在何順的心裡，他所謂的對手其實也就是李亮這一個人，其他所有人他都沒有放在眼裡，也包括葉凡在內！
「阿順，你要記住，你第一場的對手是葉凡，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百樂門的故意安排，反正你們兩個人在第一場就相遇在一起，這個肯定有問題，你們兩個人最終還是要淘汰一個。」
百樂門的這麼安排，讓章銘心裡很不好受，就算是想要對付葉凡，那也不用做這樣的安排吧！
完全可以派李亮與葉凡對賭。
這樣安排，一個是自己最欣賞的故人之後，另一個是自己最得意的徒弟，這要是淘汰了隨便一個都是對自己的一個損失，不管是誰出了局，都讓章銘心裡不好受！
「師父，您就放心好了，不就是一個葉凡嗎，就算是不這麼安排，我也想會會他，看看他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神。
什麼阿三，李思德，馬林之流的，聽都沒有聽說過，我是不會輸的！」
何順的如此自信，更讓章銘覺得輸的一定會是他自己。
和葉凡接觸了這麼久，才發現葉凡的性格並不是所謂的那麼猖狂，葉凡雖狂妄，從來都是蔑視對手，但是和敵人動起手來，不管敵人的能力是否強弱，都是認真的對待，從來都不敷衍了事。這就是所謂的在戰略上蔑視敵人，在戰術上尊重對手！
雖然心裡不希望葉凡能輸，但是也不希望自己培養了二十多年的徒弟永無出頭之日，何順已經快四十歲了，頂著後起之秀的名頭已經二十年了，再不摘掉的話，就成了上海灘的笑柄了。
葉凡不一樣，他還年輕，有的是機會，這次不行還會有下次。
「不，你沒有深入的與他接觸過，你對葉凡並不了解，不能總是憑藉外面人的評論就能夠妄下結論。」
章銘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給這個徒弟補補課，將自己對葉凡的了解說給他聽一聽，可惜師父還是那個師父，徒弟的心態早就不是以前的那個乖徒弟了！
不管何順能不能聽的進去，總之做師父的義務已經盡到了，章銘可以是問心無愧了！
「剛剛你說的阿三，李思德，還有馬林三個人，雖然在我們這個圈子裡的名氣不怎麼大。
還是有些內涵存在的，這個阿三是宋氏賭坊的賭王，李思德是千葉賭王的賭王，這個馬林更是百樂門的中級賭王。如果葉凡要是沒有兩分本事的話，能一步步的贏的了他們嗎？
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名不見經轉的普通少年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