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淺淺一笑竟傾城

局――淺淺一笑竟傾城

「你……」花月兒一張臉由紅變白,再變成鐵一般的青色,怒極竟是冷靜下來,凌厲的目光瞪向上官鶯,「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我不管,他都還沒過來,冤有頭債有主,你自找他算賬去!」

「你們拜了堂,他便是你夫君,你不管……」上官鶯語調隨著眉梢一起上揚,似笑非笑,「當著,不管?」

「不管!」花月兒呼吸急促,被氣的。

「那花子惜,你管么?」

「不……」花月兒到嘴邊的話強咽下去,一雙美眸都快瞪出來,嘶聲厲叱,「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上官鶯微笑著重複,話語輕巧轉了一個彎兒,莞爾一笑,「你猜?」

花月兒幾乎要吐出血來,一雙眼睛瞪越發的大,咬牙道,「你縱使殺了我,亦不過一條賤命歸西,但你若動我弟弟,我花月兒就是粉身碎骨,也定要你為今日決定悔恨終身!」

「你現在自身都難保,還想著你弟弟啊!」上官鶯若有所思得感嘆,憐憫得目光望著花月兒,「你願為他嫁入一腳踏入半身埋進黃土的人,他卻寧和你斷絕關係也不要和你再有聯繫,值得嗎?」

值得嗎?

花月兒冷冷一笑,「像你這樣的紈絝子弟怎會懂我們窮苦人家的辛苦?寒門學子出頭何其不易,就是出頭了沒有後台,在朝為官又有幾分把握能保住性命?女子遲早都是要嫁人,既是如此,我何不挑一個對他有助益的?斷絕關係又如何,只要他能出人頭地,不辜負家父對我的託付,我就是丟了性命也不可惜!」

上官鶯輕拍手掌,在花月兒不屑的注視下,沉聲道,「千里馬亦需伯樂,你有千里之才,卻是明珠蒙塵,豈不可惜?追隨我,花月兒,我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斂起了輕浮的面孔,那一雙眼只有沉靜,還有那墨色都渲染不出的沉黑。

「你家族曾以一百鳥朝鳳圖聞名,縱使後來家族沒落,你卻是參悟了綉技得精髓。繡花能引蝶,綉魚能逗貓,綉人能栩栩如生,這樣的你,甘心以色侍人,承歡於一個只貪圖你美色的老男人身下,再與人爭寵蹉跎青春嗎?」

甘心嗎?

怎能甘心!

可是為什麼她會知道這些,她說這些到底想幹什麼?!

「你……你到底是誰?!」花月兒死死的盯著上官鶯,唇,緋紅一片。

「你只需要知道,你還有沒有昔日振興家族的壯志就行!」她眼角眉梢凈是冷冽,字字擲地有聲。

「我有!」

花月兒斬釘截鐵回答,血色布滿的眼眸里是揮之不去的堅定,「公子,我不知道有什麼是你想要的,但是只要你能讓我振興家族,能讓我弟弟學有所用。我願世世為奴,只奉公子為主,此生絕不背叛!」

「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上官鶯朝阿黎遞一個眼神,他上前,解開了花月兒的穴道。

花月兒身體一晃,朝著上官鶯跪下,「奴婢,花月兒見過主子。」

「以後若要看到這樣的令牌,無論來者是誰,都必好生照應。至於我要做什麼,你不用多問。今夜離開后,不出十日便會有綉紡的掌柜在四處找綉娘,你只要綉出這令牌上的狼頭,到時候自有我安排一切。」

「絕不辱令!」花月兒接過她遞過來的令牌,那觸手生溫的暖玉,將她本已經涼透的心,再次溫暖了過來。

她抬頭望她,眉眼含笑,不含輕愁。

「阿黎,帶她走吧。」

上官鶯示意阿黎將自己放在床上,坐好后,吩咐道。

「大……少爺……」

「這是命令!」上官鶯一句話打斷阿黎的欲言又止,冷目一瞪,雙眸如淬了冰一樣森寒,散發著絕不可違的威嚴。

「是!」阿黎心頭一顫,帶著疑惑不已的花月兒破窗而出。

「人間最得意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他們走後,上官鶯輕挑起地上的紅帕,扯開束髮的木簪,長睫微垂,唇邊卻含著一抹戲謔的輕笑,「只是可惜,不能讓你如願了。」

一縷暗香,從指尖溢出。

門口,傳來響動。

她,揚手滅燈,抬眸。

門扉輕啟,進來的是一身青衣,面色蒼白的少年。

「姑娘,我已支開了下人,你快走吧。」

他顯然是身患舊疾,說完這話,又咳嗽起來,急忙掩住唇,低低咳著。

那青裳是下人穿的料子,但這少年卻是面容清秀,膚色白皙,尤以雙手十指白皙修長,說是下人,倒不如說是少爺。

想必,這位就是沉府那病秧子大少爺——沉濯!

前世她的夥伴兼敵人,一個任性妄為到讓人頭大的傢伙,卻始終招不起人恨。

上官鶯目光落到他脖間那一的明顯和臉不同的膚色上,眉梢愉悅輕揚。見多了他狡猾如狐的模樣,現在看他戴著這青澀面具的臉真是不習慣,尤其是那瘦弱的身體,簡直就像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一樣。

不過,都是表象而已,即使他心計還沒有當年那般深,也不是好對付的。

她忽然有些愉悅了,沉濯啊沉濯,以前你害我坑我那麼多次,既能重來,看我不玩死你!

「為什麼要走?」

她笑,唇微彎,娥眉淺上揚,桃花眼裡波光粼粼,似春水被清風拂開那般溫柔,又似春花初開般若夢若幻。

那般單純的問,縱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生出了憐惜。

沉濯蒼白的臉露出緋紅之色,走過來,勸道,「姑娘,你還是走吧!你若需要銀子,我可以給你。這沉家大宅,不是你這般女子能待的。你總要為自己打算,畢竟,你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活,不像我……」

他止住話頭,眼中露出悵然,卻是轉瞬即逝,快到讓人抓不住。

「不像你怎麼著?」

上官鶯卻是捕捉到了他那一縷情緒,調笑的同時,手快如閃電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究竟是誰?!」

沉濯忽地驚聲大喝,急急就要甩開她的手。

「你最多不過三月可活!」

上官鶯如他所願鬆開他的手腕,迎著他投來的震驚目光,她,彎唇淺笑,「或許……」

------題外話------

靈2在寫美男了,好久沒各種yy實在對不起自己,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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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門烈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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