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想皆不負的辯機(二十三)
(二十三)
唐僧現在萬分的後悔當初為了看好戲把笙歌留在身邊。
呵呵噠,這下好了,別說看好戲了,指不定還得跟那隻猴子好好切磋一頓。
他實在是不願意承認身為師父卻打不過徒兒。
悟空就是個異類,那身法力和功夫就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日千里,讓人望塵莫及。
明明儼然已是三界之內無敵手,可偏偏修鍊起來進境還是如此快。
唉,打不過啊。
收了這麼多徒弟,一個比一個糟心。
一個蠢,一個凶,一個呆,只有小白最貼心。
也不怪他這個做師父的偏心。
當初他就應該在認出八戒的瞬間,直接大包送到花果山,好戲什麼的哪是那麼好看的。
有悟空在,別說一個高陽公主了,再來是個都不是問題。
所以啊,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唐僧在笙歌消失的地方駐足觀察了好一會兒才定定的看向了天空的某個位置。
對手有點兒強啊……
要不然他還是不要管他那個蠢徒弟了,這麼蠢的徒弟想收一個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話雖如此,唐僧卻還是拿出禪杖狠狠的砸了過去。
嗯,先把這個臨時的小結界砸開。
只是想象太美好,現實太骨感,結界一動不動,而唐僧卻被狠狠的彈開砸在了地上。
呃……
唐僧覺得自己受傷了。
他現在已經弱到連一個結界都奈何不了了嗎?
明明當時在取經路上他也是一禪杖一個小妖精的金蟬子啊。
扎心了……
幸虧沒人,作為一個聖僧也是要臉的,好嗎?
悟空,你再不來,失去的可不就是那頭豬了。
唐僧嘆了一口氣,伸手在巷口巷尾加了結界,以防有普通百姓誤入這裡看到他逗比的對著天空揮禪杖。
嗯,他還是要維持自己聖僧的威嚴的。
正在自以為很努力往弘福寺趕的笙歌只覺得地動山搖,下意識的尋找安全的地方抱頭大喊地震了快跑……
呵呵噠,當年做學生的時候地震疏散演練的後遺症。
笙歌苦笑,怎麼感覺這個世界處處不順呢。
明明她很順利的抱上了金大腿,夢想的是一種吃香的喝辣的仗勢欺人的生活啊。
夜帝:這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應該是主播的外援來了。
夜帝:主播,別犯傻了。
夜帝在直播間是不可置疑的大佬,不僅僅是土豪程度,同樣也是身份博學以及身份。
這個直播間的玻璃碴子沒有普通人。
笙歌眨眨眼,假世界……
她以後吹噓的時候是不是可以說自己進入過一個假世界。
明白不是地震后,笙歌送了一口氣,然後找了塊兒乾淨的石板坐了下來。
反正這是個加世界,再走也走不出去。
神秘人不殺她,外援也來了,她還是歇會兒吧。
笙歌很是心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莫名的笙歌有了一種光棍思想。
神秘人:「……」
這怕不是傻子吧……
(;一_一)
滿是嫌棄啊。
稍稍穩固了一下小世界,神秘人身形變換,化成了人身豬臉的模樣,手中還拿著九齒釘耙。
頭皮發麻,笙歌猛地閃開,坐著的地方石板已經碎了。
笙歌揉揉眼睛,她看到了什麼。
豬八戒,九齒釘耙……
這是這九齒釘耙用的怎麼這麼礙眼呢,你見過誰用耙子用敲的……
浪九九:我這是看到了什麼……真假豬八戒對決?這算不算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豺狼配女貓:我只是想採訪一下主播現在是何心情。
燈火闌珊處:心情複雜啊。
走路太浪會閃腰:只有我好奇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嗎?
主播:我只是曾經代替豬八戒存在過一段時間。
笙歌簡單的回答道,一雙眼睛卻是疑惑的盯著豬八戒。
這真的是豬八戒嗎?
笙歌表示很懷疑。
唐僧說現在豬八戒愛情事業雙豐收,在天庭過的春風得意,受人恭維,怎麼會突然來到凡間,還殺氣騰騰的拿著九尺釘耙砸向了她呢。
最重要的是,豬八戒會有這樣銳利一往無前的眼神嗎?:
她自認為對豬八戒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安於現狀,喜歡享受,這不應該是屬於他的眼神。
「豬八戒」手握九尺釘耙淡淡的看著笙歌,似是要把笙歌的每一個眼神剖析清楚。
這樣的眼神讓人無處遁形。
「你認識本座……」
初戀的嗓音……
這是當初笙歌認為豬八戒身上唯一能夠吸引她的優點。
好像啊……
一模一樣的外貌,完全相似的嗓音,還有標誌性的九齒釘耙,這一定是個與真正豬八戒很熟的人。
笙歌已經完完全全確定面前的人不是豬八戒。
那麼懶散的性子,怎麼可能成為三界第一人,還天道降臨,別逗了。
豬八戒完完全全都不是那種奮發上進的人。
說句不好聽的話,豬八戒一直都是個胸無大志的,期望都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
「你是什麼人?」
笙歌反問道。
「豬八戒」沒有回答,只是依舊居高臨下的看著笙歌,眼神晦澀難懂,九尺釘耙不由分說的敲了下來。
笙歌:「……」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笙歌真想大喊一聲九齒釘耙不是這麼用的。
想當初她為了練好九齒釘耙吃了多少苦。
MMP,你裝也裝的像一點兒啊。
笙歌靈活的躲閃著,作為曾經九齒釘耙的主人,最是了解九尺釘耙。
每一個細微的閃躲都毫無瑕疵。
哼哼哼,你就打不到我。
笙歌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裝豬八戒的大佬其實對她沒有殺意,更多的是試探。
試探什麼呢?
這種場合實在不適合笙歌思考。
再說了她作為一個學霸,應該是學霸里最沒有腦子的。
腦子那種東西,笙歌好久都沒有用過了。
只要對方不殺她,笙歌就放心了。
就在笙歌沾沾自喜的時候,九齒釘耙不知道什麼就變成了一根其貌不揚的棍子……
額……
難怪她說耙子用的奇怪呢,這不,換成棍子就順眼多了。
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好像躲不過這一棍,曾經被金箍棒支配的恐懼被喚醒,瞬間席捲了笙歌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