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藥
傅容容轉過身來,她表情笑的僵硬。
「那個,堂哥,剛剛我亂說的,你千萬不要相信啊。既然嫿嫿什麼都沒跟你說,那就沒什麼了。」
傅容容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傅斯宴顯然已經沒什麼耐心了,看著傅容容的眼神有些嚇人。
「傅容容,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解釋清楚。」
傅斯宴直接喊了她的全名。
這可把傅容容嚇壞了,她只能硬著頭皮把事情說清楚。
昨日,黎嫿通過靜慧大師的點醒,她心裡清楚,祈求平安符的目的就是想要為自己或者別人保佑平安。
而符有多靈,就要看祈求平安符的人的誠心有多大。
「堂哥,嫿嫿她為了給你求來這個平安符,她在寺廟的山腳下一步三叩首,從那麼遠的山路硬是堅持了一路,一直跪拜到寺廟裡。她兩隻膝蓋都受傷了,那個傻瓜,平時多怕疼的一個人啊,手指頭破了一塊皮都能疼哭的嬌氣包,可為了給你祈求平安符,她居然不顧劇痛和旁人的目光,一路跪拜求來了平安符。而且那天的室外溫度是35度啊,她嬌生慣養的一個人,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傅容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敲在傅斯宴的耳膜中,在他的耳畔邊久久回蕩。
腦海中,不受控地浮現出女孩跪在山道上,烈日將她嬌嫩的肌膚曬的通紅,她膝蓋被磕破皮而流血,可她依舊虔誠的跪拜在那,向神佛誠心的為他祈求平安。
傅容容之後還說了什麼,傅斯宴已經沒有聽到。
他邁步朝著黎嫿不久前離開的方向走去,手心裡攥著女孩為他求來的平安符似乎在隱隱發燙,將他心口燙的炙熱。
傅斯宴找到黎嫿的時候,她正在和傅家的幾個親戚嬸嬸們有說有笑的聊著天。
女孩小臉上的笑容,深刻的印在他的胸腔里。
可就在這時,在旁邊玩耍的小孩突然不小心碰到女孩的膝蓋,疼的她臉色微微蒼白。
她眉頭擰起,唇瓣似乎都疼的在隱隱顫抖。
傅斯宴心口泛著疼意,他大步走到女孩身邊。
正在聊著天的幾位嬸嬸看到他的出現,都有些意外。
「斯宴啊,你是過來找嫿嫿嗎?」
一位保養的極好的嬸子笑著問。
傅斯宴目光盯著黎嫿,應了一聲:「嗯,我找她有點事。」
話落,傅斯宴伸手拉著女孩的手腕。
黎嫿沒反應過來,但是她的身體已經下意識的站起來跟著他走了。
朱馥妤看著自己傻女兒的模樣,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外面走廊,傅斯宴一言不語地拉著黎嫿往另一個方向走。
可他走的很慢,彷彿在顧及著什麼。
「斯宴哥哥,你找我什麼事啊?」
黎嫿跟在他身後,目光始終盯著握著她手腕的那一隻手。
女孩的嘴角咧的都快要跟太陽並肩了。
傅斯宴這時停下來,回過身看著她。
下一秒,男人突然將她抱了起來。
他的動作溫柔又小心,彷彿怕一用力就弄疼了懷裡的女孩。
面對這突然的一幕,黎嫿微微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
直到傅斯宴抱著她回到他的卧室里,黎嫿才回過神。
黎嫿就算再遲鈍,此時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斯宴哥哥,你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傅斯宴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坐好。
隨即,在黎嫿疑惑的目光下,傅斯宴挺拔精壯的身軀突然蹲在她面前,修長有勁的雙手撐在她左右兩邊的床邊,彷彿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傅斯宴抿著唇,一雙似乎能蠱惑人心的眼瞳靜靜的盯著她。
「你這樣看著我,怎麼有種興師問罪的感覺啊?」
黎嫿僵硬又尷尬的的乾笑,莫名緊張。
傅斯宴這時倏然嘆息了一聲,聲音中似乎無奈極了。
「裙子掀起來。」
他視線落在她被白色裙子遮蓋住的膝蓋。
黎嫿一愣,隨後卻紅著臉頰:"斯宴哥哥,雖然我好喜歡你,可是我們這進展會不會太快了?"
傅斯宴:"...."
"我是讓你把膝蓋露出來。"
黎嫿又是一愣,這時終於明白了他為什麼這麼反常。
她直搖頭,護著膝蓋:「不要,你要是看了,準會生氣。」
傅斯宴被氣笑,隱隱咬牙:"原來你還會怕我生氣啊?小黎嫿,在我這裡,任何東西都比不上你珍貴,懂嗎?"
黎嫿懵懵懂懂的看著他。
「可我想要你平安。」
「我什麼時候不平安了?為了給我祈求平安卻導致你受傷,小笨蛋,這樣求來的安好,我並不想要。」
傅斯宴眸色認真的凝視著她。
「可對我來說,只要能為你求來平安,即便是受點傷,那也是值的。」
「你受了傷,對我來說便不再是安好。」
傅斯宴看著她,隨後起身去拿來了醫藥箱。
「斯宴哥哥,我已經上過葯了。」黎嫿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膝蓋的傷。
傅斯宴坐在她身邊,打開醫藥箱,從裡面拿出消毒水棉簽和藥膏。
隨後,他伸手將女孩纖細誘人的雙腿輕輕地抬起,然後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這個姿勢,相當於女孩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仟韆仦哾
黎嫿雙頰酡紅,神智迷迷糊糊的,滿眼痴迷的看著男人的側臉。
掀開裙擺,女孩兩隻膝蓋周圍都青紫一片,而膝蓋中間被磨破了一大塊。
傅斯宴呼吸逐漸沉重,眼底瀰漫著一層疼惜。
他拿起碘伏和棉簽,略微沙啞的嗓音說了句:「乖,疼的話忍著點。」
還不等黎嫿有所反應,一股劇痛就從膝蓋處猛地傳來。
「嗚——」
黎嫿立馬被疼哭,嬌軟又惹人憐愛的哭聲在男人耳邊響起。
「斯宴哥哥,你輕點,好疼。」
黎嫿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哽咽的哭著道。
傅斯宴手上的動作一頓,他呼吸一沉,動作更加溫柔。
可即便如此,黎嫿還是覺得好疼。
她被疼的迷迷糊糊,不管不顧地湊過來傅斯宴的脖子處,張嘴就咬住他的脖子。
傅斯宴身軀猛地僵硬,他嗓音低啞:「小黎嫿,鬆口,不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