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賭場保鏢
自此之後,民間不斷流傳著和魔鬼進行交易的傳說,數百年來綿延不息。
吉爾·德·萊斯是15世紀的貴族,在其父親去世后,留給了他大量的財富和權力,但沒有人教他應該如何正確地使用它們,所以他很快就把財產揮霍一空。
為了挽回失去的財富,他在牧師普雷拉蒂的指導下開始嘗試神秘學,這位牧師還向他保證如果他把孩子祭祀給一個惡魔,他就能重新獲得財富。
在同惡魔交易之後他果然重新獲得了財富,於是吉爾·德·萊斯很快就開始了一場暴力狂歡,他殺害和折磨了近300名兒童,最後他被抓了起來接受了審判,最終於1440年被處以火刑。
尼科羅·帕格尼尼是一位生於18世紀晚期的義大利小提琴家。他五歲時學會了彈奏曼陀林,兩年後開始作曲。
22歲時他在歐洲家喻戶曉,他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是《LeStreghe》(女巫的舞蹈)。
許多人都認為帕格尼尼是因為與魔鬼做了交易,才成為了世界上最偉大的音樂家,而且他無與倫比的演奏技巧似乎也支持了這一說法,其中包括用一隻手在四根琴弦上演奏三個八度音階的能力——這一技能在現在仍然被很多人認為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
粉絲們聲稱他是魔鬼之子,有人聲稱看到舞台下有一個惡魔的身影,在引導帕格尼尼的演奏。
這些謠言後來影響了他的死後的葬禮,因為沒有教堂願意給他辦一個天主教葬禮。最終他的家人不得不向教皇提出正式請求,以便給他一個體面的葬禮。
甚至連教皇都被傳出曾與魔鬼進行過交易。
皇西爾維斯特二世,原名熱貝爾,是他所處年代的最為博學的人物之一,他精通數學、天文學、機械學和力學,是他發明了鐘擺鎖和液壓器,還把阿拉伯數字介紹給了西方世界,他還寫了許多的數學、自然科學、音樂、神學和哲學的書籍。
教皇西爾維斯特二世是歷史上第一位法國教皇,也是10世紀最有影響力的教皇之一,在他離世后關於他的一些謠傳散播開來,他之所以擁有如此非凡的才智以及驚人的發明天賦,皆是因為他曾與魔鬼簽訂契約,因契約而得來的能力。
他練習過巫術和占卜,而這些巫術的使用都是為了令自己得到好處,傳說他利用巫術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他使用了星體科學和觀察的方法為自己製造了一個雕像,他一生的行為都非常古怪。
時光荏苒,滄海變桑田,數百年歲月如潮,轉眼到了現代。
東南亞某國。
正直盛夏,白天里的酷熱難耐,驕陽似火把馬路曬得似乎要融化,人們都躲在室內避暑,只有到了晚上城市裡才重新煥發出生氣,街道也換上了另一幅熱鬧的模樣。
從傍晚起飯點開始營業了,店員們把桌椅直接架設到了人行道上,人們坐在路邊邊享用著美味的食物邊吹拂著清涼的晚風,路邊密密麻麻的餐桌上座無虛席,熙熙攘攘熱鬧無比。
幾個小時之後過了晚飯的點,飯店們又做起了燒烤的生意,燒烤的爐子也被搬到了馬路上,煤炭在爐子里被點燃,紅紅的火光把肉串烤的滋滋響,香味瀰漫了真箇街道。
雖然已經已經到了午夜時分,可街上依舊人頭攢動,有人在逛街、有人剛下班,燒烤店裡的顧客也是絡繹不絕。
這時有5,6個人大大咧咧地走進了一家燒烤店,挑了個桌子坐下,
他們都穿著汗衫短褲,腳下拖著拖鞋,嘰里呱啦地聊著天,嘻嘻哈哈肆無忌憚。
這幫人為首的一個身材高大,剃著板寸頭,脖子里戴著條大金鏈子,背上刺著一條惡龍,通過那裸露的肩部和手臂上一塊塊雕塑般的肌肉可知這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其餘的幾個顯然也是凶神惡煞般的形象。
燒烤店的老闆顯然是認識這幫人,趕緊迎了上去,操著濃重的本地方言:「阿泰你們來啦!今天生意怎麼樣啊,想吃些什麼?」
原來這夥人是附近一家賭場的保鏢,每天午夜過後賭場才結束營業,他們才能下班。
每天下班之後他們都會來到這家燒烤店裡吃夜宵,那個為首的正是阿泰。
阿泰還沒開口邊上一個馬仔氣呼呼地嚷了起來,「今天來了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玩牌的時候居然戴了隱形眼鏡,那隱形眼鏡里裝了可以透視的晶元,幸好被阿泰發現了,否則今天賭場要損失慘重了。」
燒烤店老闆聽了這話立馬臉上變了顏色,去賭場里出老千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可是會出人命的。
為首的阿泰開口道:「我就看有一個人很不正常,經常眨眼,還揉眼睛。過去一檢查,居然帶了那種東西。」
燒烤店老闆忙問:「那怎麼處理呢?照老規矩可是要廢掉一隻手或者一條腿的吧!」
邊上另一個馬仔:「要我說,就挖掉那隻眼睛,叫他從今往後再也不能用那種東西。」
阿泰哼了一聲:「老闆不想把事情搞大,就讓那幾個人交出身上所有的東西,就放他們走了!要是再敢來,那肯定就不客氣了!」
「也好,弄出事情來也不好交掉,幾位今天辛苦了,吃些什麼?」
阿泰那伙人各點了些吃的,老闆就去忙著準備了。
沒一會兒老闆就端上了一盆盆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烤肉、烤蔬菜,啤酒也整箱整箱搬了過來,酒上了頭阿泰這夥人興緻越來越高漲,胡吃海吹,天南海北無所不聊。
時間越來越晚,已經過了凌晨,這時食客越來越少,街上的行人也難覓蹤影,多數店鋪都開始打烊收攤。
白天里的酷熱已經一掃而空,一陣陣陰風吹來不禁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街角的垃圾堆也被冷風吹得原地打轉。
燒烤店老闆並不敢得罪阿泰這夥人,也不來催促他們,隨他們去歡鬧,抽空還來聊上幾句,敬上一杯酒,幾個馬仔喝得興緻頗高,舉起酒瓶吹起了喇叭。
這時街角處隱隱閃現出一個人影,在陰影里只探出半個腦袋,往阿泰這裡望了一會兒,然後退了回去,他身後是十幾個手持刀槍棍棒的壯漢,這人對著這夥人點了點頭,「就是這幾個,在燒烤店吃燒烤的。」
這十幾個人里領頭的一個目露凶光,低聲喝道:「今天一個也別放過,不死也要打斷他們的腿,叫他們這夥人從此滾出這裡,明天再去把他們賭場一鍋端了!」
說著這人拉起面罩遮住了臉,晃了晃手裡的鐵棍,「跟我來!」
身後那十幾個人也都拉起面罩,握緊了手裡的傢伙緊緊跟上。
那領頭的輕輕走到街角,探頭望了一眼,阿泰一夥還坐在桌邊吃喝歡鬧,絲毫沒有感受到危險,那人把手裡的鐵棍藏到身後,低下頭然後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他身後的那群人也都學樣把棍棒藏到身後,跟著走了出去。
阿泰的那幾個馬仔已經喝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人家就算走到他們身後他們多半也是察覺不出來。
可阿泰並非普通人,他從小苦練泰拳,身體素質又極佳,十多年裡稱霸一方,成為當地拳王,可惜後來在挑戰全國冠軍的比賽里被打敗,而且又受了傷,心灰意冷的他現在只能當了一名賭場的保鏢,可是身上的功夫和敏銳的反應神經卻並沒有消退。
阿泰眼神一撇間就發現了街道拐角處有十幾個人鬼鬼祟祟地走了過來,而且動作都很怪異,似乎是身後藏了什麼東西,而且這夥人都還低著頭似乎是臉上蒙了布。
其實從他心底里來說還是不太相信有人敢向他們挑釁,打他們的主意,不僅因為自己的實力不俗,單打十來個都不是問題,更關鍵的是賭場的老闆是本地的一霸,在政府和警方的高層都有關係,是名副其實的地頭蛇,從來沒人敢在這裡撒野。
阿泰想要弄清這夥人的來意,於是並沒有提前行動,可一愣神之間那伙人就來到了跟前,領頭的那人把身後的鐵棒舉起來的時候阿泰才確認了對方是要向他們下手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趕忙大喝一聲:「當心後面。」
說完抄起屁股下的椅子向著對方就砸了過去,對方領頭的那人用鐵棒擋了一下,椅子頓時成了碎片。
阿泰又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蹬在吃飯的桌子上,那桌子橫飛出去老遠砸在對方几個人的身上,碗筷酒瓶全都飛上了天。
對方一下子被砸懵了,乘著這個機會,阿泰對著馬仔們大聲喊道:「快跑!」
對方人多勢眾又有傢伙,現在硬拚絕對是要吃虧的,為今之計只有快點去找老闆聚集大隊人馬來應戰。
阿泰喊完扭頭就跑,嫌腳上的拖鞋費事,他一腳踢飛了拖鞋,手下的馬仔這時也如夢方醒,跟著阿泰飛奔起來。
可是有兩個馬仔喝得實在太多,腳下已經發飄打晃,剛才風雲突變幾乎要把他們的尿都嚇出來了,現在沒跑幾步腳下發軟一頭栽倒在地。
身後的追兵見人有倒下衝上去不容分說,刀槍棍棒如雨點般地砸了下去。
阿泰正低頭狂奔,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扭頭一看是手下兩個馬仔被對方打倒在地,對方還在不斷地揮動著棍棒,看來這次不死也要殘廢了。
阿泰氣得大罵:「兩個蠢貨,叫你們再喝!」
可是這時再罵也於事無補了。
阿泰咬著牙狠狠地跺了下腳,對其餘兩個手下喊道:「回去,救他們!」
「可,可對方那麼多人,我們回去也是送死啊!」一個馬仔驚慌失措。
另一個馬仔:「我們快回去搬救兵吧!」
「是啊是啊,多叫些人來,他們也就十幾二十來個人!」
阿泰狠狠地瞪起眼珠,怒火幾乎要從眼裡噴出來:「等叫人來,他們都已經死了!不敢去的就滾!」
說完阿泰頭也不回地沖了回去,見有摺疊的桌子堆在路邊,他操起一張沖了回去。
那伙人見阿泰折返,領頭的帶著幾個人圍攻了過來,阿泰手裡的摺疊桌子真是個不錯的武器,既能當武器進攻又能當盾牌防守,對方的棍棒砸過來都砸在桌面上,阿泰反手掄起桌子重重地砸在對方身上,瞬間砸倒兩個。
對方見阿泰隻身返回,於是都圍過來將他包圍起來,形勢越來越危急。
身後的一個馬仔看著另一個:「我們怎麼辦?」
另一個望著阿泰的身影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你說呢?」
看著阿泰漸漸被對方包圍,那個馬仔跺了下腳,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回去,大不了同歸於盡!」
兩個人也抓起路邊的摺疊桌子沖了回來,兩人加入戰團瞬間令阿泰的形勢緩和了不少。
他們三個抽空對望了一眼,阿泰看著他們用力地點了點頭,三人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頓時增添了無窮的勇氣和力量。
三個人環成一個圈,將那兩個倒地的馬仔圍在中間,那兩人幸好還未受重傷,勉強爬起來也加入了戰鬥。
對方不僅人數是阿泰這裡的好幾倍,而且都手持刀槍棍棒,而阿泰這裡雖然有摺疊桌,但是能防守卻不利於進攻,阿泰雖然勇猛已經打倒了好幾個,但是他還要保護同伴,不一會兒已經受了幾處傷,幸好並不嚴重。
這時突然一個同伴被一棍打倒,立刻就有一把大砍刀對著他猛劈而下,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候,阿泰的摺疊桌擋住了砍刀,阿泰用力一腳把那人踹得老遠。-
可這時另一個人的棍子卻砸在了阿泰的手臂上,他手裡的摺疊桌差點脫手,阿泰用力將摺疊桌撞向對方,摺疊桌的邊緣重重地撞在對方的臉上,那人血濺當場,倒地不起,可一把匕首卻刺進了阿泰的後背,一陣劇痛,阿泰幾乎摔倒。
阿泰猛地轉身一把抓住了持匕首的手臂,另一個手扔掉了摺疊桌,徒手搶過了那匕首,狠狠地插入對方的咽喉,那人捂住傷口不斷地後退,血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
阿泰殺紅了眼,手持匕首一頓揮舞,身上的傷口根本沒有了疼痛感,沒一會兒又打倒兩人。
當他把匕首插進第三個人的胸口時對方害怕了,對方領頭的那人看著渾身是血,連眼睛都是紅色的阿泰,結結巴巴地喊道:「撤……撤退,快走!」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自己扭頭飛一般地跑了。
其他人見到領頭的跑了,於是也一窩蜂地撤退了,留下了重傷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5,6個同伴。
阿泰把匕首狠狠地甩向一個逃走的背影,那匕首重重地砸在那人身上,可那人顧不上疼痛,頭也不敢回,飛一般地跟上大部隊逃走了。
阿泰這裡的5個人雖然都是遍體鱗傷,但是還好都不是致命傷。
等到對手跑得沒影了之後,阿泰才感覺到雙腿乏力,癱坐在地上,渾身像是刀割一般的疼痛,幾處傷口都在往外冒血,一個同伴趕緊過來給他包紮。
燒烤店的老闆早就報了警,沒一會兒幾輛警車帶著救護車都來了,把受傷的人都送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