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六）夜談！{五}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諾娃搖搖頭，「我還以為蒂會在第一天的時候就跟你介紹這個局徽里最有趣的功能呢……」
「那天我只是領了局徽而已，前面一直都沒時間，今天才去找佩佩激活的。」諾瓦娜帶著女孩來到二樓，跟上諾娃往前行的腳步，「之前局徽對我來說，就是擺設啊。」
「哦，也是……之前的訓練的確壓迫得太狠了……」諾娃停在C213門口，自覺地站到一邊，等待諾瓦娜上前開門，「不過按照最後實戰來看，時間還是缺好幾個練習周期……」
「讓我一個沒基礎的傢伙去挑戰年級大賽，準備不足不是肯定的嘛。」諾瓦娜抬手握上門把手，如何用另一隻手敲門，「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這身衣服怎麼裝鑰匙嘛？」
「也是啊……」諾娃上下打量諾瓦娜這身天藍色的連衣裙裝，「多個口袋都是對這件完美裙裝的毀壞。想必你的鑰匙留在了訓練場吧？」
「對咯，」諾瓦娜再敲了敲門，沒好氣的回答，「連同我換下來的衣服，就在那個袋子里。」
隨著門被蒂從裡面打開，諾娃聳肩攤手：「那就明天再去拿咯。」
「哇！諾娃姐來做客啊！」蒂連忙讓開門口，招呼門外的大家進門，「歡迎呀！」
「打擾啦。」諾娃向蒂揮揮手打招呼，跟著諾瓦娜走進宿舍。
「當自己宿舍就好，隨意些。」女孩關上門，又恢復到那種對萬事萬物稍有冷漠的語氣，「好心累，今晚我已經被迫營業好久了。」
「那不是為了以後不用這麼辛苦嘛，」諾娃在蒂的安排下坐到白矮桌前，「畢竟遲早是要大家再次熟悉你的。」
「所以麻煩啊……」女孩跑了兩步，直接撲倒在諾瓦娜的床上，「心累了，讓我歇會……」
「至少把鞋換下來啊……」蒂湊上來，幫女孩收拾起來，「紅茶在桌面的茶壺裡，已經熱好了，諾娃姐可否自助一下？」
「當然，為什麼不呢？」諾娃抬手剛想拿茶壺，諾瓦娜倒是搶先一步，已經抬起來給諾娃面前的茶杯倒上紅茶。
「不用這麼麻煩的……」諾娃看向諾瓦娜，無奈地微笑。
「應該的應該的。」諾瓦娜在給諾娃倒上一杯熱茶后，再取出三個茶杯，繼續倒茶，「畢竟諾娃姐是客人，又是我的老師。」
「小菲那杯就別倒啦。」蒂提著黑色小皮鞋經過矮桌，「她睡著啦。」
兩人同時看向床上的女孩。還穿著精美的藍白禮裙的女孩趴在床上，臉側向矮桌這邊，紅撲撲的臉蛋若新鮮的番茄，隨呼吸微顫的雙唇似吹彈可破，縮起來稍有抱被子的姿態更顯乖巧可愛……兩人不約而同地扶臉輕聲感嘆，稍稍驚訝的交換眼神后相視一笑。
「放心吧，現在她這個狀態，明天日出前是吵不醒她的。」諾娃擺擺手，打破安靜的宿舍氛圍，「蒂記得給她蓋一下被子就好。」
蒂一邊搬動女孩細細為她蓋好被子，一邊感嘆：「諾娃姐對老闆還是挺了解的嘛。」
諾娃抬手喝茶的手頓了一下，接了一個不失優雅的笑容：「也沒有很了解，要論了解老闆還是要找沃倫斯。」
「諾娃姐還認識沃倫斯姐姐嗎？」諾瓦娜接話。
「認識的，之前還共事過一段時間。」諾娃輕飲一口紅茶，「不過今晚來你這做客，不是為了討論我的過去，是為了討論你的將來。」
「啊？什麼意思？」諾瓦娜楞了一下，
將手裡的茶杯放了下來。
「字面意思，」諾娃放下手裡的茶杯，「經過之前的討論研判，老闆帶著包括我在內的一些人員已經基本確定了你隨後的培養方向，不過具體的一些細節需要和你討論確認。」
又是被提前確定了嗎？諾瓦娜搖晃茶杯，下意識皺起眉頭。雖說自己已經認識到被提前安排其實也不算什麼壞事，但是這種「被別人安排」的感覺還是讓人打心底里反感啊……
「老闆也和我們說過，你比較討厭被別人提前安排內容。」諾娃抬眼看向諾瓦娜，鐵青的臉色與淡藍色的瞳里皆是不容辯駁的權威，「但是有些東西，在你現在這個高度還是沒法認清和了解的，更別提認同和理解了。」
在安頓好女孩之後，蒂發覺這樣的話題自己不適合參與討論，便悄悄收拾好換洗衣物，先行步入浴室沐浴更衣了。
「至少我們並未完全敲定這一切，仍然留有一部分內容與你協商確定。」諾娃將雙手握在一起，放到桌上，身體前傾，「儘早認清你的定位，對你之後的發展會很有幫助。」
「當然，為什麼不呢？」諾瓦娜舒展眉頭，淡定自若地喝一口紅茶，「我當然接受安排，也願意進一步討論協商剩下的條款。」
「很好，比預想的進展順利很多。」諾娃滿意地點頭，同時摸出局徽，「靈，我需要你協助一下。」
隨著話音落下，淡藍色半透明的身形在身旁緩緩浮現，-【靈】這回的服飾居然十分配合矮桌前的兩人，是一件白色的長禮裙。甚至【靈】的手腕上還戴有相稱的手鏈，仔細看看似乎還有些淡妝……
「你怎麼也湊這種熱鬧？」諾娃皺眉，「不過說實話你穿這種東西確實漂亮。」
「謝謝誇獎。」【靈】側身坐到兩人身邊，「這不是為了要配合氛圍嘛，大家都漂漂亮亮的不是挺好的嘛。」
「廢話就不說了，找你來是辦正事的。」諾娃敲了敲桌子，「今晚準備敲定諾瓦娜隨後的培養安排。」
「這事啊，」【靈】撐起腦袋，看向諾瓦娜，「不是只剩她的意見了嘛，找我幹啥？」
「我沒帶文件啊，找你記錄咯。」諾娃端杯喝茶，「後面整理出文件之後，還要送審老闆，過了她的審核才能正式敲定呢。」
「下次你可以背個包什麼的。」【靈】支起身子，摸出紙筆，不過這倆玩意也是虛幻的藍色。雖說每次見到【靈】都有種見到鬼的感覺，不過見多幾次之後也感覺有些習慣了。
「那就開始吧。」諾娃坐正身子，盯著諾瓦娜，「關於理論知識學習，你是被安排了幾乎全部的課程，需要在三個學年內完成全部學習並通過考試。而可以調整的，是教學模式……」
「這個她跟我預約好了，自學。」【靈】直接插嘴打斷，「以她的學習能力，怎麼看怎麼應該安排她自學。把這個點抓出來給她來選，簡直就是沒東西可以拿出來調整硬湊數的吧？」
諾娃雖說沒有回應，但黑著個臉，很明顯對【靈】的搶答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