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

唐山

看著小魚情緒比較低落,璇璣和唐山便也不在聊了。

璇璣帶著小魚和唐山去了道觀客房,安排好唐山和小魚的房間后,對小魚和唐山說「你們先休息一會,等下我來叫你們用晚膳。然後在帶你們看看我們道觀的晚課,感受感受一下我們道門的修行。」

唐山跟璇璣道謝后便帶著小魚回到房間,看著小魚一言不發的坐在窗前,唐山也並沒有上前安慰。自己坐在桌前慢慢的喝著茶水等著璇璣來叫他用晚膳。

大概一盞茶時間,璇璣再次敲響了房門,唐山打開門看著璇璣打趣著說「可算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是真的餓了。小魚你餓不餓」。

小魚不知道是自己獨坐了一段時間,還是想開了些,恢復了一些情緒有些沉悶的回道「我也有些餓了」。

璇璣看著二人笑著說「那咱們趕緊去吃飯。」還半開著玩笑「要是你們第一次來清風觀,我就讓你們餓肚子了,那以後傳出去可不會有人來我們道門做客了。」

璇璣帶著小魚和唐山用完晚飯後,來到他們做晚課的地方,等到璇璣帶著唐山小魚到時已經落座了大半,璇璣示意唐山和小魚盤坐在蒲團上后,自己在坐了下來。不大一會等人到齊後晚課便開始了。

道堂最前方坐著一位年長的道長,身著灰色道袍盤膝而坐。看著所有的蒲團都坐滿后抬手示意,然後開始念靜心咒,這是道門早晚道課前必須詠讀的咒語之一。

小魚和唐山也跟著一起詠讀。聽著周圍傳來的詠讀聲和自己也跟著詠讀,小魚的心也慢慢靜下來。

詠讀完咒語后便是講經,由為首的道長講下面的道士聽,遇到不解的便提出來,老道長會一一解答。而小魚卻依舊沉寖在那份平靜中,回想著自己的種種經歷和修鍊。直到晚課結束眾道士紛紛起身離去帶動的聲響,小魚才回過神來。

這時的小魚眼神清澈,沒有了之前落寞和茫然。小魚起身對著璇璣行禮后真誠的說道「謝謝」。

璇璣卻笑著說「不用謝我,應該謝你自己。」然後隨手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小魚說道「這是靜心咒,靜心咒雖然不是什麼高深法門,也不是高深咒術,卻是隨著最古老的道門一直流傳到現在的。」

小魚看著璇璣手中的靜心咒猶豫一會後,還是收了下來。隨後幾人又在清風觀轉了一會,期間小魚也加入了璇璣和唐山的聊天中。小魚還請教了璇璣一些關於入境后的修習問題,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發表著各自觀點,就像多年的好友一般。

第二天,小魚和唐山用完早飯後,便和璇璣辭行了,並約定了他日相遇在好好暢談。璇璣將小魚和唐山送到道觀門口,看著小魚和唐山下山而去,心裡想著天刀一脈真的是有趣的一群人。

而小魚和唐山出了清風觀便直奔客棧而去,經過和璇璣的相遇。二人都覺得在待在山城也是索然無味,不如早點動身。

來到客棧和掌柜告別後,牽著馬便出了城。兩人一路上策馬奔騰,直到天黑才發現來到一處荒涼的小樹林。周圍毫無人煙,二人相視一笑隨意找了一個避風的小山坡。下馬拴好馬後,小魚則負責撿些柴火,唐山則負責去來時看到的小河邊打水。二人分工明確,很快便生起了火堆,唐山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口大鍋,倒上水後有拿出了準備好的肉乾放入鍋中。看著鍋中的水翻滾著時不時帶出大小不一的肉塊,聞著飄出的肉香,二人各自盛了一大碗拿著燒餅吃了起來。

小魚一邊吃一邊說「爺爺和爹娘他們去了那?」

唐山咬了口燒餅回道「深淵」

「深淵是什麼地方」

唐山吸溜喝了一口熱湯吧唧著嘴「深淵,等你以後在江湖上走的多了,就知道深淵是什麼地方了。」

「噢,那你知道其他師兄們都去哪了嗎」

「他們呀,誰知道在什麼地方可能什麼地方都有吧。畢竟他們沒有一個是省心的。」

「也對,師兄一個個都一肚子心眼,特別是八師兄三百斤的體重估計有兩百多斤是心眼。」

唐山聽到哈哈大笑起來「還是小魚你會聊天。」

「小魚,在往前走一段就出了道門的地界了,就沒有這樣安穩了,之後不遠便是魔居山脈了。」唐山吃完擦著嘴說

「我知道之前你跟我講過,我身上還有地圖。」

「外面世界人心難測,你要自己多加小心。等找到齊凌,我也就要找師傅去了。」唐山嘆了口氣。

「師兄,為什麼其他的師兄們都去追尋自己道路去了,為什麼你就卻一直留在我爹身邊,你沒有自己想要追尋的世界嗎?」

唐山抬頭看著天上的星空說道「師傅師娘,就是我的道。我最想做的就是一直跟在師傅師娘身邊。

那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師傅師娘也還沒有來洛水鎮。我第一次遇見師傅的時候,還沒有你手中的刀高,我光著腳走在大街上滿大街的想要找個好心人能幫我把姐姐安葬了,可是沒有一個人搭理我。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姐姐只是不想被那個二世祖糟蹋掙扎的時候打了他一巴掌,可是他就把我姐姐活生生的打死了。我還在家裡等著姐姐賣完草藥回來給我帶糖葫蘆呢,可最後等到的卻是別人喊著我說「小山快去街上,你姐姐被人打死了。」等我跑到街上時姐姐就那樣衣衫不整的躺在大街上周圍圍滿了人,我衝進人群里看著躺著一動不動的姐姐,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我就那樣站著一動不動的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姐姐,時間彷彿靜止一般。也不知道誰對著我說「小山,你快帶你姐姐回去安葬你姐姐。」

我才知道我該帶姐姐回家,我要安葬姐姐。可當我彎下腰想要抱起姐姐的時候,我發現我抱不動,然後我又拽著姐的手臂想要拉著姐姐回去,可我還是拉不動。於是我看向周圍的人我求他們幫我把我姐姐帶回家,可去沒有人答應,都搖著頭走開了,原本圍滿人的姐姐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開始往前走看到人我就問「你能不能幫我把我姐姐抱回家,我要安葬我姐姐」。我也不知道我重複了這句話多少次可是沒有一個人答應我。

就這樣我遇見了師傅,我用我的手拉著師傅的手指,來到我姐姐身前。師傅看著我姐姐脫下他的外套蓋在了姐姐身上,我依舊記得師傅當時外套上的那股淡淡的味道。後來師娘也過來了,我在師娘身上也聞到了股味道。之後師傅抱著我姐姐,師娘抱著我回到我家裡。一直幫我把姐姐安葬完。

在姐姐的墳前師娘教我要給姐姐磕頭,還要給姐姐燒紙錢,還要說希望姐姐下輩子能找個好人家。

之後師娘抱著我在姐姐墳前問我「小山你知不知道是誰打死姐姐的」我搖了搖頭,師娘又問「那你想不想給姐姐報仇」我看著師娘然後狠狠地點頭。

後來我跟著師傅和師娘走過很多地方當然還有那幫坑貨,後來我們在洛水鎮住下來了,再後來老爺子來了。再後來你出生了。

我還記得老爺子來到洛水鎮后,看到我們十個半大小子光著身子打鐵。指著師傅吼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天刀是一脈單傳的呀」

師傅說「知道呀。」

「知道,你知道,你再看看你乾的事,你管這叫知道,咱們這一脈傳到我這才第八代,到你才第九代,你到好你一次就收了十個徒弟,怎麼你還超越一代是嗎。」

其實我們幾個當時在後面緊張的要死,後來才發現老爺子待我們也很好才放下心來。

之後老爺子把我們叫到一起問我們「誰願意學天刀」

我們都搖頭不願意,又把老爺子給氣的。

之後老爺子還有洪爺,徐爺,孫老,分別交給了我們很多東西。但我我最喜歡的還是跟著師傅打鐵。

小魚躺在地上也望著天空就那樣靜靜地聽著唐山講著自己的故事。

等到唐山講完,小魚看著天空那顆最亮的星說「等到了魔居山脈,找到了齊凌,然後我們就去找小胖,二丫,小壯然後們四個人一起闖蕩江湖,我要做最厲害的刀客,小胖說他要做最帥氣的劍俠,齊凌就是最好的傀儡師,我們三人帶著二丫小壯去看世界最漂亮的風景,去吃最好的吃的東西。」

唐山也學著小魚躺在草地上望著天空說「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做自己最想做的的事,你也肯定會找到他們,帶著他們去看最美的風景」。

「對了,師兄你說那麼多修行的人為什麼要求長生。」

「這個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不求長生。」唐山想了想「我只求能一直陪著師傅到我生命結束。」

「是呀,我也想不明白。」

就這樣兩人安靜的躺在草地上看著星空,聽著樹林里不知名的蟲叫。享受著這一刻大自然的寧靜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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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魚江湖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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