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江湖是人情世故
第二天一早沒等小魚起床便被老九連人帶被子搬到了後院,匆匆的完成了小魚人生第一次搬家。小魚朦朧著雙眼望著這個熟悉中帶著畏懼的後院,迎接他的是四個老頭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魚猶如尿尿后抖動了一下,立馬推出笑容問早。去沒有的到任何回應,又試著喊到「孫老」「洪老」「徐爺爺」還是沒有回應,小魚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看向老爺子,「爺爺你們出個聲,我害怕」。
「呦」孫老接茬道還有我們李小俠害怕的事,小魚乾笑了幾下沒敢出聲。
老爺子咳嗽幾下說「老孫,我們裡面最你知識面廣,知道的事見過的人最多,小魚就先交給你了」。打著哈欠「昨晚沒休息好我們先回去補補覺」,老洪老徐也哈欠連天的轉頭回房間去了。
「我們先開始上第一課,小魚你覺得什麼是江湖」
小魚立馬來精神了「江湖就是行俠仗義,斬妖除魔,浪跡天涯,」
「錯,江湖是人情世故」
「人情怎麼就會變成了事故呢。」小魚不是很理解
孫老愣了一會吼道「你還是回家養豬吧江湖不適合你。」
小魚有點委屈的沒有說話。
孫老緩和了一下心情「我們繼續,你不要分開了理解,是人情世故。」經過老孫一番不懈的講解。小魚學會了人情世故。雖然他不明白,並且在心裡還是疑惑著人情為什麼會變成事故,但他學會了說我明白了。
接下來的兩個月每天小魚聽著孫老講著他所見奇聞異事,著實讓小魚在心裡過了一把江湖的癮。一度讓小魚覺得這樣待三年也不錯,心裡還美滋滋的想象著以後他一定會比他們還要逍遙。
「小魚,你知道孫爺爺最拿手的是什麼嗎」
小魚積極的的說「我知道,孫爺爺你最拿手的是騙小孩」。
小魚摸著挨了一巴掌的後腦勺補充著「孫爺爺最拿手的是鑒寶尋寶」
「那你想不想學」
「不想我有我的寶刀」
「正好我也不想教你,你就以後行走江湖見到寶貝不認識被別人說是土包子吧」
接下來的日子裡小魚每天除了練刀打坐就是跟孫老頭學習各種寶物和寶地特徵。
還是那間鐵匠鋪,還是一樣一陣陣叮咚叮咚的打鐵聲從鋪子里傳出來。一群年輕人光著膀子一錘接一錘的敲打著,李鐵匠坐在門口一口接一口的抽著旱煙。
沒一會大師兄穿好衣服走了出來,李鐵匠還是那樣望著遠處說「想好了」
「是的師傅,雛鷹總要獨自飛向天空」。
李鐵匠沙啞的回道「只是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我這個雛鷹在不飛,就變成不會飛的老鷹了」大師兄笑呵呵的。
「少跟我貧,在外面自己多留心,要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用哪個方法通知我,我和你師娘還有老爺子們會儘快趕過去」。
「我知道了師傅,走回去吃飯」說完大師兄回頭喊到「收拾傢伙,開飯了」。
一群人打鬧著穿過夕陽,時間記錄下這一瞬間。
飯桌上一群漢子手上不停的的夾著菜,一邊七嘴八舌含糊的說著「師娘你做的飯最好吃」「師娘燒的紅燒肉真的是天下最好吃的」「這個排骨才是最好吃的」「師娘煮的白米飯我都能連吃兩大碗」
唐沐慈愛的看著這些從小就看著長大的孩子,笑著說「好吃就多吃,不準有有剩菜剩飯」
「遵命,
保證完成任務」飯桌前整齊的回道
唐沐露出開心的笑「行了少貧,好好吃飯」
吃完飯,大家一塊收拾完餐桌。大師兄拎著一壇酒來到師傅師娘面前將酒倒好后跪了下去,說「師傅師娘,弟子就要遠行了,以後就不能侍奉師傅師娘了,也吃不到師娘做的天下最好的吃的飯菜了。弟子會一直記住師父和師娘的教誨」李鐵匠沉默的抽著煙,唐沐眼淚在眼圈打轉並起身去扶大師兄說「你先起來別跪著地下涼,師娘知道你們總有一天要飛向外面廣闊的世界。可師娘還是就忍不住,也捨不得」,說完唐沐用袖子摸了摸眼淚。
大師兄站起身「師娘你放心,你看我這塊頭那肯定以後不會被欺負,等我弄明白那件事後,我再帶個兒媳婦回來侍奉師娘。我們每天給師娘你做飯吃」
唐沐更擔憂的說「峰兒,都過去那麼久了,你」沒等說完李鐵匠變打斷道「好了,那是他心裡的一個結不弄清楚他會一直背在身上」。轉過頭去對大師兄說「我們遇到你的時候你就說你想要長大了自己回來查清楚一切,現在你也有了獨立面對的能力了,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吧,別給自己留遺憾。」
唐沐補充道「要是碰到什麼難事就通知我們別一個人硬抗」
「我明白,師娘。」
「嗯」
「那我先去收拾行李在跟師弟們道個別」
「你去吧,走的時候師娘給你多準備些乾糧,再多拿些盤纏外面花錢的地方多」
「好的師娘」說完大師兄就去找師弟們。
來到院子里就看見師弟們都在院子里有坐著的有站這的,卻沒有像之前一樣打鬧的。
「你們要是沒什麼事要不幫我把行李收拾了」
「想什麼呢,喝假酒了你」集體給他來了個鄙視
不過還是都朝著大師兄圍過來了,最先開口的是三師兄「你走後我和老二也差不多了,你要是查清楚了就跟我和老二來信息,我和老二立馬趕過去」
老四也說到,「是的不管我在那你到時候一定要通知我,不然我可不一定還會叫你師兄」
「行了小四你可別吹了,你被捶的還少嗎」
「老五,你要叫師兄知道嗎」
「咱兩一塊進門就因為你不知道自己多大,也就你看著比我老,你才做了師兄」
「大師兄,老五我就一點你的事我一定要參與」
「對的,我也是這麼想的」老七接著道
「你怎麼能這麼想師兄呢,那時候肯定是咱們十兄弟一起出手」老八又笑眯眯的問「對不對師兄」
「我老九贊同」
「我老十贊同」
「那帶不帶上小魚」老七憨憨的說
「不帶那就是個毛孩子」老八一臉硬氣的說
大師兄連忙打斷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走後你們也會陸陸續續的離開,我的事有結果后一定會通知你們的。這段時間多陪陪師傅師娘,就老七決定一直留在師傅身邊,只能讓老七替我們盡孝了。」說完其餘九人朝著老七鞠躬。弄的老七不知所措的擺著手說「你們這是幹什麼,不是跟大師兄道別嗎。怎麼整我這來了。」
「老七這是我們應該的」
「什麼應該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就喜歡打鐵,外面我也不習慣,反倒跟在師傅身邊能安安穩穩的打鐵,還被師娘照顧著。可別再這麼整,我可急眼了」
「好了好了,一世人兩兄弟,有今生無來世。看給你們矯情的都給我整噁心了」老四做了個嘔吐的表情,後果便是被其餘九個圍攻了。
坐在裡屋唐沐兒面帶憂愁的說「一轉眼孩子們都到了要去尋找自己世界的年紀了。」李鐵匠抓著她的手「是呀咱們遇見他們的時候也就比我膝蓋高一點,特別是峰兒,還記得遇見他的時候拿著一個木棍就那麼遠遠的看著我們,要不是你跑過去我都不一定注意到」。
「是呀,我給他吃的他也不接。就那麼看著我也不說話,我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最後要不是你嚇唬他說「你要是不說話那我們可就報官了給你抓起來關大牢。」
李鐵匠嘆了口氣「是呀,誰又能想到峰兒那麼小卻經歷了那麼多,當年那件事我背地裡查了應該是和十三王有關但具體還不太明確」
唐沐兒瞬間氣勢洶洶說「管他什麼十三王查清楚了一定給峰兒一個交代。」
「到時候就是牽出一個六皇來,也要讓峰兒手刃賊寇」。
大師兄離開了,超硬鐵匠鋪還是像往常一樣不停地傳出敲打聲,這天老二和老三同時拿著行李來到了師傅和師娘面前。
同樣像大師兄一樣敬過酒後拖著長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處。接著是老四,老五老六,老八,老九,老十。直到老十的離開唐沐兒再也忍住不撲在李鐵匠的懷裡哭了起來,李鐵匠安慰道「他們都有他們自己的人生需要他們獨自經歷,我們不可能永遠都護在他們前面,那樣他們也不會真正的成長。」
唐沐兒哽咽道「我知道,可我就是捨不得,一想到他們以後要獨自面對外面的世界我就心裡難受」。
李鐵匠深深嘆了口氣朝著外面喊到「山兒從明天開始鐵匠鋪就關門了,你跟著我去給師爺幫忙」
老七在外面回應「好嘞,師傅,那我一會把剩下的一些貨物趕出來,給鄉里們送過去就把鋪子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