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克勞克的狠辣
來到了克勞克的帶來的商隊聚集地,兩人就在帳篷外開始了豪爽痛飲。開始只有他們兩個,後來慢慢地加入了了幾個同克勞克一起過來的人。
幾人大口地飲著大麥酒,大口地嚼著肉乾,還有一些粗麵包也被拿了出來,當做了下酒的東西。
大概是喝多的原因,原本有些靦腆的後來者們也開始了放浪形骸,大肆地吹噓著自己的經歷,有的說自己曾經是威爾士的貴族之後,有的說自己曾經與維京人打過仗,當初自己是多麼的英勇之類的。
嘉得利路在旁邊聽著,不時地飲下一口劣質的大麥酒。這種酒和後世的啤酒的味道已經很相似了,只不過相比較後世的啤酒,這種酒喝起來口感有點酸。
即使是這樣,嘉得利路也感覺很滿足了。整個精靈族地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釀酒,嘉得利路自己嘗試了幾次后也失敗了。
雖然說誰都知道喝酒不好,但是喜歡這東西的,也不會管它好或者不好了。更何況,以嘉得利路現在的體質,哪怕把酒當做洗澡水,也不會有什麼。
「嘿,夥計們,不知道你們聽說了沒有。」一名喝得滿臉通紅的男僕突然放低了聲音,「我們拉文克勞獨立領已經被埃德加陛下約談了,好像是要讓獨立領回歸王國。」
「嗤——」一名光頭男僕嗤笑了一聲,「老兄,這種消息什麼時候沒有?而且,拉文克勞獨立領不可能回歸的。我們可是拉文克勞家族!」
「但是這次好像有些不一樣!」那名男僕頓時有些急了,「你們還記得敏西的尼古拉斯獨立領嗎?那也是個實力不錯的獨立領,可是現在已經回歸王國了!」
「敏西能夠和我們拉文克勞比?」一名嚼著肉乾的男僕不屑地說著,「我們可是和赫奇帕奇大公領共同進退的,再說了,我們還有巫——」
「停下!」克勞克聽到這裡突然喝止了他們,「你們的酒是進了腦袋嗎?不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我——」那名嚼著肉乾的男僕也忽然反應了過來,整張臉瞬間變得慘白。
其他人此時也不說話了,原本都是醉醺醺的眾人,此時都清醒了不少。
「我記得你,你是摩爾的侄子。」克勞克盯著男僕,細小的眼裡出現了和他喜慶的臉龐完全不符合的狠厲,「我不知道你的叔叔是如何教你的,現在,你知道應該怎麼辦!」
「不——」男僕一下子跪了下來,使勁地搖著頭,眼淚鼻涕流了一臉,「不,我不能,求你——」
「你求錯了人,兄弟。」克勞克邁著蹣跚的步子,晃悠著走到了男僕的面前,「或者我幫你,或者,你自己來,我能夠做的就是幫助好你的家人。」
男僕沉默了一會,愣愣地盯著克勞克。
「做決定吧!」克勞克打了一個酒嗝,隨手從背後抽出一把長匕首,丟在了他的面前,「你,或是我?」
男僕盯著匕首看了一會,顫抖著伸出手去,將匕首撿了起來。
「喂,老兄。」嘉得利路吐出一口酒氣,叫了克勞克一聲。
「我的兄弟,請稍等。」克勞克正色地看著嘉得利路,「我需要讓他付出說錯話的代價,然後我們繼續喝。」
「沒問題。」嘉得利路搖晃著手中的酒瓶,「不過,我想說的是,如果你怕他說什麼的話,為什麼不是要了他的舌頭呢?」
舌頭?克勞克楞了一下。
嘉得利路將頭轉向了地上的男僕:「喂,
這位先生。說錯話總是要有代價的,現在,你的命和你的舌頭選擇一個,你的決定呢?」
「我選舌頭!我要我的命!」男僕迫不及待地說著,隨後期待地看著克勞克。
「看,就是這麼簡單,不是么?」嘉得利路手一攤,「這裡畢竟是我生長的地方,我可不想讓死亡玷污了這裡。」
克勞克沉思了一會,拍了拍男僕的肩膀:「你很幸運,小子,感謝我的這位兄弟吧,他確實給了我們一個不錯的辦法,我也可以和摩爾交代了。」
「謝謝,真的謝謝!」男子猛地對著維斯頓磕了個頭,親吻了一下他的鞋子,又這樣對著克勞克做了一次。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把他帶遠一些,處理完再過來!」克勞克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隨意點了兩個人,示意他們將這名男僕帶走。
男僕也沒有反抗,老老實實地跟著他們去了。
「我說兄弟,我真的應該感謝你。」沒有去管向著遠處走去的三個人,克勞克轉過身大笑著對著嘉得利路說著,「你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思路。或許你不知道,現在奴隸已經不像之前那樣那麼好找了。
現在,有了你的這個方法,好像很多得奴隸的命都可以留下了。」
「對生命保持敬畏還是很好的。」嘉得利路灌了一口大麥酒,「只要你覺得好就可以,不過,懲罰方面,你不需要和你的家主彙報嗎?」
「彙報肯定是要的。只不過,我也需要一個例子。」克勞克狡黠一笑,「畢竟,家主也要看到示範,對嗎?」
「好吧,奸詐的克勞克!」嘉得利路錘了他的肩膀一下。
克勞克大笑了幾聲,卻是沒有否認嘉得利路對他的評價。
兩人又隨意聊了一會。
從克勞克那裡得知,現在的人類社會是出於威塞克斯王朝時期,當權國王是埃德加,雖然現在維京人仍舊在時不時的入侵一下,但是對比從前來說,整體上肯定是要少了很多了。
可以說,埃德加統治的這段時間,是整個王朝最為平靜的時間了。
雖然老國王也有著不少的雄心壯志,然而在貴族們的干擾下,仍舊是有心無力。加上埃德加的年齡也不小了,也就沒有了太大的動作了。
「老實說,家主也在擔心拉文克勞領的未來。」克勞克說到這裡的時候,忿忿不平地說著,「王國曾經借用過拉文克勞家族的一些力量,得利之後,竟然又來針對我們!」
「利益而已。」嘉得利路晃了晃瓶中的酒液,「而且,哪個國王又希望國中之國的出現呢?獨立領啊......」
「好吧,你說的對。」克勞克有些失落地說著,「家主也是這麼說的,所以,我們已經在想,要不要將家族搬離這個國度。」
「哪裡不是一樣的呢?」嘉得利路搖了搖頭,「除非你們自己就是皇室。」
「家主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國王,這確實是一件遺憾的事!」克勞克嘆息了一口氣,「算了,克勞克只會聽吩咐做事,其他的還是讓家主去操心吧。」
「嗯哼,這就對了!」嘉得利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我們不是要多喝一些么?」
「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