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象山派
「師傅,你看啊,他都睡一個月了還不醒」
說話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少年,穿的一身紫衣,名為「弦」。
看著床上躺著的我,站在弦身旁的是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名為「象山老人」,是象山派的掌門兼老祖。
「少年,神女島好玩嗎?」
其實我早醒了,只是不知道這是哪裡,又擔心她說的印記是不是真的所以故意裝昏迷,誰知道這老頭一點都不好糊弄,本來還心存僥倖的,誰知一下被戳穿老底,我好難。
心中思緒一動,霎那間爬起來,一臉推崇備至的道:好玩好玩,那裡簡直是人間仙境,美景如畫,更關鍵的是,那裡的小姐姐美的不像話,個個溫柔體貼,感覺心都要化了。
弦:真的嗎?傳說神女島禁止一切男人登島,你是怎麼進去的?
「我呀!那當然是游進去的啊,小姐姐們從沒見過男人,對我好奇的很,我說什麼她們就信什麼,還一副花痴的模樣,在那裡我就是英雄」
「哇哦!好想去看看啊」
象山老人:年輕就是好啊,吹牛就跟吃飯一樣簡單。
「呃,老人家何以見得?」
「當日小弦在山下打魚,意外發現流淌的血水,順著血水在上遊河岸邊上找到的你」
「當時你全身骨骼龜裂,生機紊亂,但身體的本能還在恢復傷勢,小弦便把你帶了回來」
「只是一眼,老夫就發現你生機不存,肉身虧空的厲害,但你又是天體,理應不該如此不堪入目的」
「唯一又符合你傷勢的可能就是你在神女島縱慾過度,完事後被甩入破碎的空間亂流中,你憑藉出色的體質硬生生找到了出口」
「真不知道你是命大還是命硬,流血又流命那麼久都不死,這一點讓老夫百思不得其解」
「少年,能為老夫解惑嗎?」
我縱慾過度?我的天吶,人家的手手都沒碰到好吧,不過也沒想解釋什麼,反而露出靦腆害羞的表情:老人家看出來了啊,不錯,只要是個男人,在那裡就會樂不思蜀,你不知道被萬千寵愛於一身是有多爽。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男人一輩子,能戰死絕不苟且偷生,可惜我用力過猛,人家也消了欲,所以把我送了出來,希望我養好身體再進去,這麼好的小姐姐,我當然還要回去,謝謝您救我一命」
象山老人:沒有小弦把你帶回來,老夫也無法施救,所以你更應該謝他。
弦:不用不用,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療傷還得看師傅的手藝,只是小弟有個不情之情不知。
我:既然你都認我做大哥了,哪還有什麼不情之情,儘管說來便是。
「真的嗎,那下次一定要帶我去」
「啊」
然而話音剛落,象山老人直接敲了弦一榔頭,溫怒呵斥道:好的不學你學人家放縱,你不想求長生了啊。
弦摸著頭,一臉幽怨:當然想長生啦,可是長生路上沒有一段可歌可泣慾望釋放,怎麼都感覺不完整。
我心虛的大氣不敢出,感覺有點帶壞小朋友的意思,是不是吹牛皮吹到骨子裡去了?
象山老人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弦,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氣:色字頭上一把刀,不是什麼都能兼容長生路的。
弦一臉的不服氣:大哥,你修鍊是不是為了長生?
我:那當然啦,不為長生然到為她生嗎?
「哈哈哈,師傅你看啊,我終於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
快恭喜我」
象山老人忽然覺得有些無力感,這會是我的徒兒說出來的話?都怪這小子,本來還想把他當負面教材來著,這下好了,崇拜上這個小渣滓了。
「渣滓弦,為師從小把你養大,這一路上教了你許多做人的道理,如今是時候讓你下山歷練了」
原本還一臉喜悅的弦聞言瞬間哭喪著臉道:師傅哎,你看徒兒都還沒成年,媳婦也還沒著落,咱們象山派就剩我們倆個相依為命,好歹你也給點老婆本吧。
象山老人一愕,聽前面還以為這傢伙捨不得,誰知道卻是打著要寶貝的心思,真是氣煞老夫。
「咱們象山派早已窮的叮噹響,都要靠你捕魚維持生計了,怎麼,你還想撈點小魚乾?」
「我可是聽說啊,師傅原本是一方大佬,富可敵國絲毫沒有託大,但是這麼多年下來,仗義疏財的次數數不勝數,別說什麼天材地寶了,就是秘法神通都說贈就贈,怎麼,對我這個關門弟子就如此刻薄了?」
「去你的,咱家還有幾個小魚乾填腹你不知道啊,這麼些年下來你糟蹋了多少好東西你知道嗎,那些都是被狗吃了嗎,你個渣滓弦」
「那我不管,反正你不給我十套八套神通和七八件神兵是不可能趕我走的」
「孽徒!你怎麼不去搶」
「老子就是在明搶,就問你怕不怕,哼!」
象山老人瞪著銅鈴大眼,開始懷疑人生,是不是自己太好了,誰開口要就給,所以最後連棺材板都眼看不保。
忽然,似有了什麼決定,袖袍一揮,一枚黑色令牌憑空出現,上面金色紋路寫著兩個字「象山」。
「這枚掌門之令原本不值錢,但九天九大超神勢力之一的「神闕宮」欠老夫一個天大的人情,現在我把他傳給你,也就是說,你將繼承象山派第二任掌門,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憑令牌直接去跟他們索取,但人情只有一次」
「做到這份上,老夫也算功德圓滿了,以後的路怎麼走也沒人會幹涉你」
弦傻眼了,劇情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了呢:不是,師傅,我覺得我們還可以繼續保持之前的無憂無慮。
「心動口出,師傅老了,我也想找個地方養老,平時喝喝茶,品品人生,享受孤獨的樂趣,那才是我心目中的港灣,你連我的自由都想要剝奪嗎?」
「我」
弦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講真的,自己不過說說而已,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或許……。
就在這時,我忍不住開口:不是,我覺得我還需要再修養兩天,你們大可不必為難,傷好我就走了。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弦竟然猶豫了一下后直接同意了。
「師傅,我是個孤兒,從小我就把你當做我的爺爺,所以平常我很調皮,那是我感覺最放鬆的日子」
「正如您所說,我也長大了,過去幼稚的想法已經不再適合我,這個世界還有好多好多的樂趣是我沒有經歷過的,我也想離開大山踏入您所說的修真界」
象山老人:象山派首席弟子何在!
「弦在」
「老夫象山派開山始祖象山老人今將象山派第二任掌門之令傳給你,望象山派能夠在你的手裡發揚光大,你可有信心?」
「弟子弦定不負所托」
「很好,象山派第二任掌門接令」
「弦,接令!」
當這枚令牌落到弦手中那一刻,象山老人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這是個燙手山芋,避之不及。
「哈哈,師傅,老子是掌門了」
然而弦卻沉浸在喜悅中後知後覺,怎麼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就在此時,那枚令牌黑光一閃,一點黑光攝入眉心,霎那間一股太古神山般的壓力鎮壓在身上,不,準確的說,是鎮壓在靈魂上。
「師傅,你在哪,弟子不想當掌門了」
可惜,象山老人早已逃之夭夭,那速度怕是連瞬移都追不上。
「師傅,你再不出現老子就棄了這令牌,什麼象山派,一直以來就我們師徒倆個,大不了解散就是」
就在這時,象山老人似有些無奈的聲音傳音過來:渣滓弦,此令牌有大秘,唯當代掌門有機會破解,不管你是否願意,此令牌都會強制鎮壓你三年,能不能把握就靠你自己了,你好自為之吧,老夫要去追尋一位大人物的足跡,短時間不會回來,拜拜了您嘞。
「大人物?」
弦喃喃自語。
我好奇心大起:什麼大人物?
弦回過神來:大哥,我有辦法屏蔽你身上的印記,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真的?」
「當然!」
「但說無妨」
「本座象山派掌門,邀請你加入象山派做這首席弟子」
「就這?」
「就這!」
「有什麼規矩嗎?」
「沒,呃!有,你得帶我去神女島,我也想邂逅一下眾仙女」
「弦弟哪裡話,你涵哥有肉當然不會讓你喝湯啦」
「好,禮成,從此你就是象山派首席弟子」
「不是,咱要不要搞點儀式感,不然我感覺好敷衍」
「無妨,老子當年也是這樣入門的」
「呃,牛批,那印記怎麼搞?」
「跟我走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