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突發異變
張天看到眾人圍著他興高采烈歡呼的模樣,不由得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隨後他看向了對面的女子。
「不知姑娘芳名?」
張天問道。
「我叫謝苔」
女人回答。
「之前的話得算數哦,你喝倒了我,就得帶我走」
謝苔俏皮的朝張天眨眨眼睛,身體前傾,整張臉湊到張天跟前說道,兩人的嘴唇相隔不過一指距離。
「哦哦哦!帶她走,帶她走!良辰美景佳人伴,大人您今天晚上有福了」
好死不死,這時旁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張天斜過眼睛看去,發現發聲之人正是之前為謝苔喝彩的那名禁衛。
禁衛原本興高采烈的跟著一眾醉漢起著哄,看到張天又朝他投來死亡凝視,頓時變成了一隻蔫了的茄子。
用目光呵斥了禁衛后,張天轉過頭來看著謝苔說道。
「這可使不得,姑娘不必如此,我此番前來只是為了看看是哪位女中豪傑將我的手下喝倒,並沒有別的想法」
張天搖頭拒絕了謝苔的請求。
自己馬上就要進入修士的世界了,在此之前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徒增情感的好。
畢竟壽命悠長的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生死離別。
「我不管,本姑娘認定你了,常言道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麼,你欺負小女子?」
謝苔柳目微顰,雙手叉腰,鼓起了臉龐,明明是生氣,但是在張天看來卻煞是可愛。
「隨你便吧,我是不可能將你帶回去的,況且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你一女子也不方便」
張天招呼禁衛過來攙扶著他,轉身便欲離去。
「那…那你不要我跟你走,教教我怎麼喝這麼多酒不醉的秘訣,這個總行吧?」
謝苔不甘心的走到張天面前,伸開雙臂將他攔了下來。
「秘訣?來,我告訴你秘……」
張天對謝苔勾了勾食指,謝苔將耳朵湊到張天嘴邊,認真聽著他接下來說的話。
「秘訣就是,沒有秘訣,哈哈哈」
「你?!」
逗弄了一下謝苔,張天嘿嘿一笑,頭也不回的瀟洒走下樓去,留下謝苔獨自一人呆在原地。
告訴她秘訣?做夢去吧,難道自己體內有靈氣的事也要告訴她?張天可沒那麼蠢。
「可惡!!」
謝苔看著被一眾禁衛包圍在內的張天,粉拳捏的通紅,氣得直跺腳。
剛走出蘭香紡,新鮮冰冷的空氣吹來,讓昏沉的張天頓時清醒了一點,推開禁衛的手,張天搖晃著走在路上。
借著這場拼酒,張天將他積壓在心裡的情緒全部發泄了出去,此時他只覺得渾身輕鬆,毫無壓力。
等回到客棧時,之前被甩在地上的禁衛長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不過他仍舊坐在地上,捂著腦袋不停揉搓著太陽穴。
「老大老大,告訴你個天大的事情,大人把那小娘皮喝贏了!」
「對啊,可惜你醉倒了,不然你就能看到大人的神勇戰績,你知道大人喝了多少酒嗎?」
一進門,禁衛們就將禁衛長團團圍起來,說話的那名禁衛在禁衛長眼前伸出四根手指頭。
「四…四兩?」
禁衛長有點迷糊的說到。
「什麼四兩,四斤啊!」
「什麼?四斤??」
禁衛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雙眼看向扶著門框走進來的張天。
「大人,
原來您的酒量這麼好?真是神了」
「我喝了一斤酒就感覺腹部如同火燒,您竟然喝了四斤,真是叫我心服口服」
面對禁衛長的誇捧,張天只是笑笑,獨自坐在桌前喝著解酒茶。
禁衛長看張天並不言語,頓時心領神會,給兄弟們打了個眼色,一行人靜悄悄的回房了。
在客棧樓下坐了好一會,解酒茶喝完,張天這才走上樓去。
房間內的布置跟張天出去時一模一樣,但桌上放著的墨汁已經幹了,那放在桌上的宣紙則正好晾乾。
張天將其小心翼翼的卷好收起,隨後吹熄了油燈,褪下衣裳躺在了床上,在酒精的作用下,沒一會張天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噸噸噸的敲門聲響起。
張天睜開雙眼,此時陽光已經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刺眼的光芒照的張天眼前一白。
「大人,行囊已經收好了,什麼時候出發?」
禁衛長的詢問聲從門外傳來。
「等一會,我馬上就下來」
張天朝門外喊了一聲,然後翻身下床,穿好衣裳拿上自己的東西后,打開了房門。
樓下已經站滿了整裝待發的禁衛,張天走到樓下,二話不說就坐上了停在客棧門口的馬車。
禁衛長手裡長鞭揮舞,馬車緩緩拉動,朝城門而去。
縣令王耀等在城門口,企圖見張天最後一面,可直到馬車經過他的身邊,那緊閉的帘子也沒有被掀起。
張天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走了。
離開清台縣后,為了趕時間,張天讓禁衛們直接沿大路行駛,馬蹄「噠噠」的打在路面上,清脆的聲音迴響。
馬車內,張天打開禁衛長遞給他的包裹,裡面放著四張酥肉餅,熱騰騰的酥肉餅一看就是剛出鍋的。
吃著酥肉餅,張天腦海里想著接下來的對策。
那日鄧六西對他說的話,現在仍記憶猶新,仙法藏的位置太過兇險,雖然鄧六西信誓旦旦的說仙法一定不會被人發現。
但是凡事總有意外,張天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而且如何去那裡取得仙法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光是自己離開吳國去其他的國家這一點,恐怕吳王就不會同意。
正在張天頭疼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禁衛長的聲音響起。
「大人,前方有人攔路,不過看樣子是個女子」
「女子?」
張天疑惑的拉開簾幕,看向了前方。
就在他們車隊的正前方,一騎著棗紅色駿馬的白衣女子將他們攔了下來。
「怎麼是你?」
張天一眼就認出了眼前女子正是昨日拼酒的謝苔。
「怎麼不能是我?我也走這條路不行嗎?」
謝苔帶著面紗,騎在馬背上英姿颯爽,她絲毫不在意被張天認出來。
「不管她,我們走」
張天眯著眼睛看著她,不知道謝苔是什麼意思,於是對禁衛長下達了命令,轉身鑽回馬車內。
「駕」
伴隨著鞭聲,馬車再次啟程,緊密的馬蹄聲掀起一片塵土,謝苔則緊緊的跟在張天的馬車身後。
在大路上行駛了一天,於一片密林處張天停下馬車,就地歇息,而這時候謝苔也停了下來,兩人之間相隔不過五米。
張天拿出行囊里的食物準備吃飯時,謝苔也拿出了食物,反正不管張天做什麼謝苔總是跟他做一樣的事。
眾禁衛看到此景議論紛紛,熊熊的八卦之火燃燒,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壞笑,看向張天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勁了。
快速吃完食物,灌下一大口水,張天便召集禁衛們出發,他要趁天黑前趕到離這最近的驛站去。
而在張天啟程出發時,他還偷偷的伸出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謝苔。
謝苔正手忙腳亂的收拾行囊,頗有憤怒的看向了張天,兩人的眼神正好交匯在一起。
張天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後放下了簾幕。
「加快速度,把身後的那人甩掉」
「是」
得到張天的命令,駕車的禁衛長用力舉起手中長鞭,抽向馬屁股,吃痛的駿馬長嘶一聲,速度陡然增加。
風塵僕僕的趕了好幾個時辰的路后,終於看到了驛站,而原本跟在後面的謝苔,早已被甩的不見蹤影。
顛簸了許久的張天疲憊的走下馬車,驛站小二將馬牽進馬廄,-拿出上好的飼料精心餵養。
張天拒絕了禁衛們邀請他共進晚餐的請求,獨自一人來到房間,鎖上了房門。
不知道為什麼,在顛簸了一路后,張天竟然感覺到了噁心,自從被月仙花蜜強化身體后,這還是他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身體不適的他再次選擇躺下休息,這一躺,張天就失去了知覺,而他的身體在這時也發生了變化。
藍色的靈氣從他的體內瘋狂湧出,翻江倒海般的在張天身體內亂竄,各個經脈之間被強行撐大,有的地方甚至隱隱約約的出現了裂紋。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張天體內的靈氣在此刻竟然開始了暴走。
昏迷的張天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嘴唇剎那間變得蒼白,無力的呻吟從其嘴裡傳出,可這聲音太小傳不到門外,沒有任何人聽到。
額頭,手臂上的經脈如同抽搐的青龍一般起伏不平,劇痛使得張天渾身出汗,沒一會就將其衣衫浸濕。
但好在張天此刻已經失去了知覺,神經沒有那麼敏感,如果他是醒著的,只怕已經忍不住喊了出來。
暴走的靈氣肆虐了有一刻鐘,才逐漸平靜,就在最後一絲靈氣收回體內時,張天突然睜開了雙眼。
強烈的眩暈感傳來,再加上身體上的虛弱和渾身的刺痛,張天感到全身無力,可他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水,我要喝水」
強撐著從床上站起,張天的喉嚨如火燒一般,踉蹌的走到桌邊,抓起放於桌上的茶壺,張天一股腦的灌進了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