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先天，準備下山

「呀！」林果見狀不由的喊了一聲，出聲后才反應過來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只見劍上的白芒已經要挨到林封的肩膀了，仔細看去肩膀處的一份似乎已經被銳利的劍芒刺出了一個小洞，林封將長槍向著地上一杵，雙腳蹬地，靠著長槍滑出一步，驚險的躲過了這一劍。

「不錯么，五師弟。換成一些普通的江湖武人，我這一劍他可沒這麼容易躲過去。」

林封已經沒有什麼多餘的精力來回復師兄的話語了，他雙手持槍，全神貫注的盯著蘇飛的方向。

忽得雙腿一沉，屈伸發力，運起早已練至純熟的「十二獸形勁」的內勁，朝著蘇飛欺身前去。隨後，林封槍出如龍，寒光麟麟，長槍揮舞只見，若有若無的有龍形氣勁浮現期間。

這時，桌上的幾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互相對視了幾眼。

「果不其然，小封距離先天也就差那臨門一腳了。」大師兄說道，臉上帶著一些沉穩的笑容。

「是啊，我記得小封剛過15歲不久吧，這樣看來小封的天賦確實不錯，比我們幾個當年要好一些。」二師叔撫了撫自己不長的鬍鬚說道，可能是感覺自己的鬍子確實有點硬，扎手，摸了一下，他就把自己的手放了下去。

「哼，天賦確實還不錯，但還是得努力，你再看看老四，突破先天都快一年了，看看現在一點進步都沒有，快連老五都不是對手了，這一年功夫怕是都練到狗身上去了。」李叢山看到林封的表現，對於蘇飛越發得不滿意了。

可能是林封的實力確實出乎了他的預想，也可能是他聽到了師父的話，蘇飛現在收起來原來只是走個過場的想法，認真了起來。

他時而側身閃避，時而提劍格擋，兵器的交接聲「鐺鐺鐺」的想個不停。

林封見久攻不下，逐漸減緩了進攻的節奏，想要回復一下自己的勁力，換一種攻擊的節奏。

見林封節奏放緩，蘇飛眼中光芒一閃，知道自己的機會要來了。

蘇飛心念一動，先是身形一側，讓林封接連幾槍都落到了空處，見此，林封暗道不好，急忙想要抽身後腿。

但他還沒來得及退後，蘇飛的攻勢就如同疾風驟雨一般的到來了。

蘇飛自小練得一手快劍，在突破先天之後更是和小師叔學了一套【驟雨劍法】，雖然時間不長，但出於對這套劍法的自愛，蘇飛也在劍法上有了不少的成績。

話說兩頭，在蘇飛的手中，一柄細劍如同密集的雨滴，接連不斷，林封只能靠著長槍高接抵擋，勉勵維持。

不過好在，林封所修習的【十二獸形勁】中有幾種勁力擅長於防守，其中龜形勁力尤其突出，氣勁綿長，正適合於現在這個場景。

而蘇飛見久攻不下，自然越發著急，他收勁凝神，手中的劍上的白芒更是看著似乎要離劍而出，只見一道白芒閃過，林封手中的長槍突然斷成了兩節，就在此時，大師兄忽然出現，抓住了蘇飛的手腕，停住了他的動作。

「好了就到這裡吧。」

這時候其他幾人也都起身走了過來。

「老四，你太過於著急了，要不是最後老五手裡的兵器出了問題，這場打下去你的內起還能堅持的住嗎？」

蘇飛悻悻的點了點頭，最後時刻他確實明白了自己的內氣快要用盡了，才想著集中內氣，一劍結束這場比斗，沒想到這一擊卻被林封舉槍擋住，更沒想到了是林封的兵器卻被這一劍擊斷，

他當時已經力竭，要不是大師兄及時出現，抓住了他的手腕，他可不一定能及時收劍。

想到此處，蘇飛的背上不由得湧出了一身冷汗。

想到這裡蘇飛歉意的朝林封笑了笑，林封也朝著他笑了笑，示意自己並沒有什麼事。

而在那邊李叢山對於蘇飛的批評還沒有結束。

「一天天的就知道下山，下山。就你現在這三腳貓的功夫，碰上那些老江湖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有，再看看你的內氣，這才多長時間，就要堅持不了了，你接下來半年哪裡都不要去了，每天早上來找我練功，」

「啊，師父，我……」蘇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叢山凌厲的眼神堵了回去。

「老五，你很不錯。你的勁力基本上已經能夠成型了，差不多隻要勤加練習，一個月內應該能夠窺到突破的時機。」

「知道了，師父。」

「嗯。」看到林封的反應，李叢山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總人三三兩兩的離開，最後受傷的只有蘇飛一人。

時間過得很快，自從說了他即將就能突破，林封更是每天基本都把時間用在了修鍊上，每天苦練不殆，每天除了回房間修習，基本扎在了竹林。

這一天，林封有在竹林練槍，【十二獸形勁】的勁力在長槍的帶領下遊走全身。隨著一遍遍的練習，勁力貫通了周身各脈，只見長槍上所籠罩的龍形勁力越發明顯，越加栩栩如生，隨著龍形勁力輪廓的逐漸完備，林封手的長槍也揮舞的越來越快。

這是，長槍上的龍形勁力也越加生動。

這時，一聲龍吟自虛空而來，原本包裹在長槍之上的勁力也飛騰而起，龍形勁力脫槍而出，旁旋在林封身後。

「呼」

林封長呼一口氣，收槍站立，龍形勁氣也隨即漸漸消散。

「先天境，到了！」

林封雙目有神，面帶喜色。

就在這時，他看到三師姐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一旁，看到他的目光，三師姐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恭喜師弟，父親讓你突破後去找他一下，師弟調息下就過去吧。」

師父和幾位師叔的住處在這座山的東面的最高峰上，林封回去調息了一段時間，將個人的狀態調節到最佳，隨後上山而去。

來到師父門前，這是一座由3間青瓦房組成的小院子。林封來的時候，院子的門打開著，從門前望去，能看到師父坐在院內的老樹下，在一張紅木太師椅上捧著一杯清茶，看到林封過來，朝他點點頭，示意他直接進來便可。

「師父，您叫我。」

李叢山頓了頓，並沒有直接回話，而是先上下仔細地打量了林封一番。

「嗯，不錯，看來我感應的不錯，今日午時，山上氣機翻湧，想來也只有你接近於突破，如今看來果真是你。」

林封愣了一下，完全沒想打自己只是突破到先天盡然還能和「氣機」這種玄乎的玩意扯上關係。

不過，林封轉念一想往日里關於哪些能夠一拳動山河，一劍隔長江的高級修行者們的傳說，自己的突破能和「氣機」這種鬼怪的東西扯到一起也並不讓人意外。

看著林封失神的樣子，李叢山頓了頓，又說道：

「如今你也突破了先天，也算是達到了我們山上下山的基本要求，這幾天你有時間去找找你大師兄，讓他給你講講山下的事。」

李叢山喝了口茶，清清嗓子繼續說道：

「還有即使現在你可以隨時下山了，但是最好還是不要著急，用幾天時間好好熟悉下自己突破后的修為，從後天到先天也是勁力到內氣的一個轉化過程，內氣比起勁力來說，威力更大，但也更難掌握，在下山前可是要掌握好。」

「知道了，師父。」

「嗯，你能聽進去就好，別和你四師兄學，一突破就興沖沖的跑下山去，到現在大半年多了，一點修為上的進步都沒有。」

「是，師父。」想到四師兄被留在山上加練的悲慘遭遇，林封就打定主意即使是下山也要勤加練習，而且一直以來他也並不覺得修行由多麼枯燥無味。

「嗯，知道就好。還有，這兩本功法你拿著，有空練練。我也知道你現在也有自己的功法來源，你自己的秘密我也懶得管你，就是你記住，有啥事，我這個師父多少還是能有點用的。」

「是，師父。」林封聽此，鄭重回答道。

「好了好了，趕緊走吧，知道你也不想在我這多呆，從小就是要到東西就跑得比誰都快。

林封聽罷，嘿嘿一笑，和師父告別，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