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竟然是你!(感謝岫煙大佬的持續支持)
皮卡車歡快地在馬路上疾馳著,別的不說,這皮卡車開起來后比轎車穩重多了,速度快的時候沒有那麼飄。當然了,皮卡車也有缺點,噪音賊大,那噪音直往耳朵里鑽。
陳雨塘有些受不了這無處不在的噪音,連忙把車窗給關上了。
噓,這世界總算清凈了一些。
老屋門前的路已經完全晒乾能用了,這不陳雨塘才能開車出來。
握著手裡的方向盤,陳雨塘的思緒有點發飄。
這幾天他一直在思考石大勇的話,十大用的額話深深啟發了他。確實,光有一番計劃可不行,還得找懂門路的人才行。畢竟自己只做過營銷工作,對於別的行業自己從來也沒涉及過,各行有各行的門道,自己得好好琢磨琢磨才行。
秉著這份心思,陳雨塘給李鑫打了個電話,約他見個面。
李鑫也是個熱心腸的人,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可見人和人的緣分實在是難以言說得清楚。
車子開到市區后,陳雨塘繞著約好見面的飯店轉了一大圈都沒找到地方停車,最後沒辦法只好把車停到了隔著三條路的一個停車場去。這皮卡車比轎車大了一圈,很多地方都停不下。
陳雨塘推開包廂房門,抬頭一看,李鑫已經到了,還有另外一個陳雨塘不認識的人。
「哎呀,你說你這人,也太不守時了吧」
「等會兒自罰三杯啊,沒跑了」
李鑫一見到陳雨塘便埋怨了起來,手裡動作不停地把兩瓶白酒給開了。
「我那車是個皮卡,找不到合適的地兒停車,我找了半天」
「別找理由了,自罰三杯」
「行吧,行吧」
陳雨塘笑著應了下來,李鑫這才作罷。
「給你介紹個朋友,王培軍,我高中同學」
「王總好」
「你別鬧了,什麼王總」
王培軍站起身來笑著和陳雨塘握手,李鑫拿過酒瓶給三個酒杯盛滿了酒。
「今天就喝這個了啊,夢三,勁兒也不大,喝了也不難受」
夢三價格也不便宜,看樣子李鑫這傢伙平日里吃喝都不算差啊。
「我隨意,但有一條得說好,今兒我請客,別跟我搶」
陳雨塘趕緊表態,本來就是他約的李鑫,自然不能讓李鑫他們請客。
「沒人跟你搶,今天就你請客」
「下次我來」
李鑫將酒杯分別遞給陳雨塘和王培軍,嘿嘿一笑。
喊過服務員上菜后,三個人有說有笑地攀談了起來。
原來王培軍也是個釣魚愛好者,加上和李鑫本來就是同學關係,兩個人這麼多年就一直走得很近,鐵哥們。
更重要的一點是,王培軍家裡是開魚塘養魚的!
這也是為什麼李鑫喊王培軍過來的原因。
專業的事情得問專業的人不是,李鑫就特地給陳雨塘找了王培軍這麼個專業的人。
「老陳,跟你說句實話,養魚這事兒不好乾」
王培軍夾了筷菜,端起酒杯和陳雨塘碰了一下后說道。
「你說」
陳雨塘端起酒杯一仰而盡,酒液入喉,火辣辣卻很綿柔。
「你看啊,資金投入這些我們就不說了,幹什麼事情不要投資啊,對吧?」
「養魚最大的問題,你們知道是什麼?」
王培軍仰頭把酒一口喝下,給陳雨塘和李鑫賣了個關子。
「說說,你快說吧,能把人急死」
李鑫惱得夾起一個花生米給丟了過去,
王培軍嘿嘿一笑,伸手把花生米接住扔進嘴裡。
「是耐心!」
「搞養殖的,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耐心!」
聽到王培軍的話,陳雨塘認真地琢磨他說的「耐心」這兩個字,那邊李鑫卻嚷嚷了起來。
「王培軍,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幹什麼事情不要耐心啊?」
「呵呵,你看你這個急性子」
王培軍拿過酒瓶給陳、李二人把酒杯倒滿,放下酒瓶后又往下說。
「是,幹什麼事情都需要耐心,但搞養殖的更要有耐心,要有十足的耐心,這是因為養殖行業有其自然獨特性」
「就拿養魚來舉例,從魚苗養大到成魚,少則一年,特殊品種得好幾年甚至數年時間。那在這段時間裡,那是只有投入,斷然是沒有產出的」
「你們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要是弄到一半,你耐不住了,半路不想弄了,咋辦?」
「前面的投資就全部打水漂了!」
李鑫和陳雨塘聽到這話都愣住了,王培軍這些話確實在理,養殖業的產出周期確實是比一般行業來的長。
「好,就算你耐住了性子,熬過來了」
「但是你還得熬市場規律,熬供需關係。市場興旺了,養的魚能賣出價嗎?不能吧。市場低迷了,養的魚能賣出高價嗎?也不能吧」
「所以啊,養殖業受市場調配太嚴重了。比如今年魚價高,說不定很多人一窩蜂地養魚。然後養的人多了,到了第二年,供大於需,一下魚價又掉了」
「再說了,還有減產、減價、自然災害等其他不可控因素,煩就能把你煩死」
王培軍嘆了口氣,舉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我家那魚塘啊本來就是我爸媽他們在弄的,後來我大學畢業后就回去幫他們。這幾年呢爸媽身體也不好,我就給全部接了過來。唉,沒做過之前啊總想得簡單,真落我手裡啊,真是一言難盡啊」
「前年我弟弟複員回來了,我就帶著我弟一起弄,現在家裡的魚塘我基本都讓我弟弟管了,我實在是不想操那心了,忒累人了!」
「有這麼難嗎?」
李鑫疑惑地反問了一句,養個魚還有這麼多門道?
「不是難,是累,心累!」
王培軍又嘆了口氣,舉起酒杯又要喝酒,被陳雨塘給攔住了。這樣一杯接一杯的喝,等會兒王培軍非得喝醉不可。
看王培軍一臉通紅的樣子。李鑫喊服務員給弄了幾條熱毛巾去去酒氣,別一會兒真喝醉了。
「我呀不是要養魚,當然了,也算養魚」
陳雨塘咪了口酒,組織組織語言。
「我呢在鄉下弄了一百畝地,先準備弄個釣場,後面再準備弄點別的」
「你弄釣場?」
李鑫和王培軍不約而同地叫出了聲,陳雨塘點了點頭。
「鄉下弄地能幹什麼,要麼種田,要麼搞養殖,要麼就搞農家樂,對吧?」
「我前幾天不是和你就在那釣場認識的嗎?所以我準備弄個釣場」
「怪不得找我打聽養魚的事兒呢?我還以為你也準備養魚呢!」
李鑫這才恍然大悟地明白陳雨塘給他打電話諮詢養魚的事是為什麼,但轉口就勸起了陳雨塘。
「老陳,你聽哥哥一句勸,別玩釣場,那玩意兒能把你賠死!」
「這怎麼說法?」
陳雨塘一下愣住了,這還沒開始弄呢,就直接斷言肯定賠錢了?
「呵呵,兄弟啊,你還是聽老李的話,別玩釣場。寧可養魚,咱也別玩釣場。這裡面的門道更大,心不黑根本做不了的」
王培軍也附和著。
「你那釣場準備弄哪兒啊?」
「我老家啊,西邊永豐鎮陳家莊,離市區四十多公里」
「噗」
聽到陳雨塘的話,李鑫一口就將嘴裡的菜給噴了出來。
「兄弟,離市區四十多公里的路程,鬼去啊!」
王培軍也樂了,北邊兩個釣場不過離市區十多公里,生意就不行了。你這弄個四十多公里的路程,誰可樂意去啊?
「你們別管這個路程遠近,-這釣場我是弄定了,至於賠不賠的,以後再說。今天只說養魚的事情」
陳雨塘對李鑫他們倆的反應也無所謂,自己今天過來的重點也不是討論釣場開不開的事情重點是養魚這件事。
「你要是真弄這釣場,這樣,我我給你派幾個老手過去帶你,一直帶你到出師為止,怎麼樣?」
王培軍使勁拍了把桌子,話說得擲地有聲。
「那真是求之不得了!感謝感謝」
陳雨塘趕緊站起身,端起酒杯一仰頭把杯中酒全倒進了嘴裡。
「哈哈哈哈,真沒看出來老陳你也是個能喝的啊」
李鑫和王培軍見陳雨塘這麼夠意思,紛紛鼓掌大笑。
三個人一頓飯一直吃到下午靠兩點,王培軍被他老婆一個電話給弄走了,李鑫則說自己要回公司有事兒,最後只剩陳雨塘一個人。
出了飯店門,陳雨塘被太陽曬得有點頭暈,扶著牆歇了會兒,然後有些搖晃地起身去找自己的車。
走到街邊拐角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一張嘴哇地就給吐了出來,嘴裡鼻子里全往外冒穢物,嗆得陳雨塘頭都暈了。
「啊!」
一聲尖叫,來人似乎被陳雨塘突然這一吐給嚇著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差點吐我身上!」
陳雨塘吐得力氣都沒有了,聽到對方這樣說,抬起頭正要跟對方打個招呼。剛抬起頭還沒來得及說對不起三個字,一陣酒勁上來,哇地又吐了出來。
「咦?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