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五散人
第210章五散人
說不得忽然一臉疑惑的看向周顛,皺眉道:「韋兄究竟做了什麼好事?」
周顛發出一聲長嘆,道:「他運功時突然激引內毒,陰寒發作,本來只須吸飲人血便能抑制體內寒毒,他身旁明明有一個女娃子,可是他寧願自己送命也不肯吸她的血。」
張無忌聽聞韋一笑沒吸蛛兒的血,心中一喜,險些笑出聲來。
說不得反手在布袋上一拍,問道:「那女娃子究竟是什麼人?」
周顛道:「我也這般問吸血蝙蝠,他說這是白眉老兒的孫女,他說眼前明教有難,大伙兒需齊心合力,因此萬萬不能吸她的血。」
說不得與鐵冠道人聞言,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齊聲道:「正當如此,白鷹、青蝠兩王攜手,明教便可聲勢大振了。」
說不得將韋一笑身子接了過來,驚道,「他全身冰冷,若繼續耽擱下去,恐有性命之憂啊。」
周顛又是一聲長嘆,道:「是啊,我說你們高興得未免也太早了,吸血蝙蝠這條老命十成中已去了九成,一隻死蝙蝠和白眉鷹王聯手,於明教又有什麼好處?」
鐵冠道人急吼吼的說道:「你們在此稍待片刻,我下山去找個活人來,讓韋兄飽飲一頓人血。」說罷,縱身便欲下山。
周顛見狀,連忙伸手將他給攔了下來,叫道:「且慢!鐵冠雜毛,這兒如此荒涼,等你找到了人,韋一笑怕是早已成了韋不笑,說不得,你布袋中那個小子,拿出來給韋兄吃了罷。」
張無忌一驚,心道:「原來他們早已看出我藏身於布袋之中。」
說不得聞言,連連搖頭,道:「不成!此人於本教有恩,韋兄若是吃了他,五行旗非跟韋兄拚命不可。」
說不得說罷,當即將張無忌如何挺身護在蛛兒面前,並間接救下了銳金旗數十人的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又道:「雖說受滅絕師太三掌是另有其人,但他的出現也的確為銳金旗的兄弟們爭取到了不少的時間。」
鐵冠道人聞言,忽的微眯起雙眼,直視著說不得的雙眼,問道:「你將他裝在袋中,奇貨可居,是想以此來收服五行旗么?」
說不得嘿嘿一笑,向鐵冠道人挑了挑眉,道:「說不得,說不得!總而言之,本教四分五裂,眼前大難臨頭,天鷹教遠來相助,偏又跟五行旗的人算起舊帳來,結果卻是打了個落花流水,咱們總得聯合對外才不至於落得分崩離析的結局,袋中這人有利於本教諸路人馬攜手,那是決然無疑的。」
說不得說著,忽然伸手按在韋一笑后心「靈台穴」上,運氣助他抵禦寒毒。
周顛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說不得,你為朋友兩肋插刀,那自然是沒得說的,可是你也得小心自己的老命。」
鐵冠道人見狀,默默的來到說不得與韋一笑的身前,道:「我也來助你一臂之力。」
說罷,伸出右手與說不得的左掌相接,兩股內力同時注入韋一笑體內。
大約過了一炷香左右,韋一笑忽然低低的呻吟一聲,悠悠醒轉了過來,但牙關仍在不住的打顫,顯然是冷得厲害,卻聽他顫聲說道:「周顛、鐵冠道兄,多謝二位出手相救。」
他唯獨謝過周顛和鐵冠道人,卻對說不得隻字不提,只因他兩人是過命的交情,口頭的道謝反而顯得有些多餘。
鐵冠道人功力深湛,但此刻正在與韋一笑體內寒毒奮力相抗,一時卻又說不出話來。
說不得亦是如此。
忽聽得東面山峰上飄下錚錚的幾下琴聲,中間裹挾著一聲清嘯,周顛頓時一喜,道:「冷麵先生和彭和尚尋過來啦。」
他忽然提高聲音叫道:「冷麵先生,彭和尚,有人受了傷,快來!」
那邊琴聲錚的一響,示意已經聽到。
彭和尚卻問:「誰受.傷.啦.」聲音遠遠傳來,山谷鳴響。
跟著又問:「到底是誰受了傷?說不得沒事罷?鐵冠兄呢?周顛,你怎麼說話稍顯中氣不足呢?」
他問一句,人便躍近數丈,待得問完,人已經到了近處,驚道:「啊喲,是韋一笑受了傷。」
周顛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道:「你慌慌張張,老是先天下之急而急。」
說著,側頭看向了尾隨而至的冷謙,道:「冷麵兄,你來給想個法子。」
最後那句話,卻是向冷麵先生說的。
冷謙嗯了一聲,卻不答話,他知彭和尚定要細問端詳,自己大可省些精神。
果然彭和尚一連串問話連珠價的迸將出來,周顛說話偏又顛三倒四,待得說完經過,說不得與鐵冠道人也已運氣完畢。
彭和尚與冷謙見狀,當即運起內力,接替說不得與鐵冠道人,分別為韋一笑、周顛驅除寒毒。
待得韋周二人元氣略微恢復之際。
彭和尚道:「我從東北方來,得悉少林派空智、空性,以及諸代弟子百餘人,正趕來光明頂,參與圍攻我教。」
冷謙面色凝重,道:「正東,武當五俠!」
他說話極是簡潔,即便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肯多說半句廢話,他說這六個字,意思是說:「正東方有武當五俠來攻。」
至於武當五俠是誰,反正大家都知是宋遠橋、俞蓮舟、張松溪、殷梨亭和莫聲谷,他自也不必多費唇舌。
彭和尚強按下心頭的震驚,道:「六派分進合擊,漸漸合圍,五行旗已與之連戰數場,情勢極為不利,為今之計,只有先上光明頂,慢慢從長計議。」
周顛聞言,頓時勃然大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楊逍那小子不來求咱們,難道五散人還要主動送上門去嗎?」
彭和尚聞言,不禁皺了皺眉,罕有耐心的說道:「周顛,倘若六派攻破光明頂,滅了聖火,咱們還能做人嗎?楊逍得罪五散人當然不對,但咱們助守光明頂,卻非為了楊逍,而是為了明教。」
說不得聞言,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彭和尚所言不錯,楊逍雖然無禮,但護教事大,私怨事小。」
周顛的執拗性子又犯了,當即破口大罵道:「放屁,放屁!兩個禿驢一齊放屁,臭不可當。鐵冠道人,楊逍當年打碎你的左肩,這筆賬你可還記得嗎?」
鐵冠道人沉吟了半晌,才道:「護教禦敵,乃是大事。楊逍的帳,待退了外敵再算也不遲,屆時咱們五散人聯手,不怕這小子不低頭。」
周顛「哼」了一聲,看向冷謙,道:「你怎麼說?」
冷謙幾乎不假思索的說道:「同去!」
周顛皺了皺眉,道:「你也向楊逍屈服?當時咱們立過重誓,說明教之事,咱們五散人決計從此袖手不理,難道從前說過的話都是放屁么?」
冷謙聞言,居然沒臉沒皮的點了點頭,道:「都是放屁!」
周顛勃然大怒,霍地站起,道:「你們都放屁,我可說的是人話。」
鐵冠道人一臉急切的說道:「事不宜遲,快上光明頂罷!」
彭和尚伸手扯了扯周顛的衣角,勸道:「顛兄,當年大家為了爭立教主之事,翻臉成仇,楊逍固然心胸狹窄,但細想起來,五散人也確有不是之處」
周顛怒道:「胡說八道,咱們五散人一心為公,並無爭奪教主之心,又何錯之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