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0年往事
小陽藍指著電視上的一道菜，喊到：「我要吃這個，這個。松鼠桂魚。」
現在正是冬天，羌元歷四十五年十一月末，窗外的世界如今是一片雪白了。
陽歸雨看著窗外，心裡想著今年的雪來的好早啊，和北邊變冷有關係嗎？她被小陽藍的聲音從發獃中拉回來，順勢看向電視里的畫面。
哦，原來是松鼠桂魚啊。
「好好好，我們晚上吃桂魚。」陽歸雨笑著摸向小女孩的頭。
「…是松鼠桂魚，不是桂魚。」小陽藍喊道。
小可愛真較真，陽歸雨心裡樂著想，嘴上說道：「是是是，松鼠桂魚鬆鼠桂魚。」
「時間過得真快吶，要是以前那樣子的話現在肯定又去別的國家了。」陽歸雨心中暗自低語，幸運的檢到一個小可愛，兩個人的生活真好啊。
這時一陣鈴聲響起，陽歸雨拿起旁邊的手機一看，盯了幾秒鐘后才選擇接通，順便看了看免提關沒關。
「歪歪，誰啊？」
電話那邊的人說道：「喂，陽歸雨你這三個月跑哪去了。」
「沒有啊！就在家裡呆著，你不會不知道吧？」陽歸雨有些驚奇，這次他竟然沒有大吼大叫。
「哼，走個過場不行嗎？我知道你帶了一個小孩兒回來其它的我也沒有查，所以才小點聲跟你說話。」
陽歸雨心裡琢磨著。嘿，竟然沒發現那個大嗓門竟然還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電話那邊繼續傳來聲音，「是這樣，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錢管夠。」
委託嗎？陽歸雨沒有馬上回答，要是以前的話沒準馬上就接了，但是現在卻有些猶豫，自己走了后小陽藍怎麼辦？
將近三個月，小女孩竟然真的和普通的孩子沒有什麼區別了，要是知道三個月前她連話都不會說兩句。
不過陽歸雨才不會想那麼多呢，就把撿來的小可愛當女兒當徒弟養，嗯…不過徒弟還是別學我的本事了，學些防身就夠了。
回想起自己當初被老師訓練的苦可不想讓小可愛在受一遍。
「…喂…喂，兩分鐘了，可以給個答覆嗎？」電話那邊的人說到，只不過聲音好像大了些。
陽歸雨一下子回過神來，說道：「抱歉，你既然知道我最近的情況，那我也就直說了，這次的委託我接不了。」
同時陽歸雨心裡頭想著最近怎麼老是愛發獃亂想啊。
電話安靜了一會兒后響起：「沒什麼，不用道歉。只是我沒想到你會對她那麼關心，你是把她當……算了，你開心就好。」
嘟的一聲電話掛斷了。
「這大嗓門，打什麼啞迷。」陽歸雨撇了撇嘴，隨後把手機收起來。
現在的人可真讓人猜不透，陽歸雨看向小陽藍，心裡頭想著：「小可愛你以後可不要這樣子吶！」
窗外的天空依舊，女人開始獨自一個人漂泊了許久后，竟不可思議的撿到了一個或許是命中注定的小女孩，就如同數十年前的同樣一個雪天，一個女人在門前聽到懷中不知是誰的孩子在哭泣時，她駐足了一會兒后選擇抱著孩子回到家中。
冬去春來，三載歲月已過。
小陽藍也已經九歲了，原本的藍色短髮被陽歸雨留成了長發，給小陽藍盤各種各樣的髮型已經是陽歸雨每天早上的樂趣之一了。
「小可愛，你覺得這樣子好看嗎？」陽歸雨彈了彈小陽藍頭上的一個丸子髮型，笑著問坐在鏡子面前的小女孩。
「唔…我覺得還是辮子好看些。」小陽藍轉了轉頭，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才給了答覆。
「欸，不會吧，明明我覺得現在的小陽藍很可愛啊。」陽歸雨故作驚訝的捂著嘴，一臉不應該呀！的表情。
「真的嘛？嘿嘿，我也這麼覺得。」小陽藍聽到陽歸雨說這樣子比平常更可愛后，露出笑容點頭附和。
陽歸雨拍手說道：「那今天的髮型就是丸子頭啦。」
小陽藍從板凳上下來，看著小可愛輕而易舉的下來了，陽歸雨不禁感嘆。小可愛長高了，以後再也不需要老師親自抱她上去下來的時候張開雙臂等著她抱下來嘍。
「小歸雨小歸雨，今天的早餐是什麼呀？」小陽藍從凳子下來蹦了兩下后問道。
聽到「小歸雨」三個字，陽歸雨一臉嚴肅的說：「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小歸雨，要叫我老…師…。」最後兩個字還加了重音。
「略略略，我才不要，小歸雨叫我小可愛時我也沒有說什麼呀！」小陽藍對著陽歸雨做鬼臉吐舌頭，然後朝客廳里跑去。
一聽這道理，陽歸雨還愣了一下，似乎說的還有些道理，不過下一秒人間清醒。一樣個鬼嘞，能一樣嗎？
陽歸雨下一秒喊道：「好你個小壞蛋，就知道胡說八道。」
下一瞬間小陽藍的聲音從門口處傳進來：「是小可愛不是小壞蛋，你個小老師。」然後小陽藍的身影再次消失跑開。
「哈…，等我抓住你一定要好好懲罰小壞蛋。」陽歸雨生氣的喊完，下一秒她便追了上去。
在十幾秒后，客廳里響起小陽藍的驚呼聲，還有陽歸雨的笑聲。
「哇啊…」
「哈哈，抓到你了，看我必殺技撓痒痒。」
「哈哈…哈哈，不要不要，癢，好癢。」
「還敢不敢叫我小老師了？」
「哈哈…不敢了…哈哈。」
……
小陽藍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淚，然後朝著陽歸雨做鬼臉吐舌頭。
小老師就是小老師，怎麼可能是大老師。
陽歸雨抱著小陽藍，看到對自己做鬼臉的小可愛，只是笑了笑。
就在小陽藍做著鬼臉的時候，電話
鈴聲響起，摸起口袋裡的手機。
一串熟悉的號碼在手機的顯示屏幕上，在看了一會後才想起來，是那個大嗓門。
有兩年半沒聯繫過了吧，最後一次還是他第二次問我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接他的委託。
陽歸雨點開接通，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后，沙啞的聲音響起。
「咳…陽歸雨，救我一下。」
陽歸雨在愣了一下后說道：「你怎麼了？」
「被…咳…被出賣了。」
陽歸雨質問道：「你能想到給我打電話肯定在首都裡面，你做了什麼？」
「帝國研究院里的一件東西，本來已經到手了，卻被那個二五仔背叛了，僥倖殺了他。」
在聽完他說的話后，陽歸雨才繼續說。「然後你就成這樣了。」
「沒什麼大事，只是動力核心和喉結壞了，現在是在用機械說話。」
怪不得剛剛覺得他說話又流暢了。
「行，我幫你。」
「長恆酒店地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