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之子
李磊楓擁有製造分身的能力,而且是極為特殊的分身能力。組織上下發了任務由李磊楓去接管預言家的兒子孟凡,需要一直在蘇家呆著的李磊楓也自然派分身去拜訪。
李磊楓敲了敲孟凡家的門,一個矮個子面容有些可愛的女性打開了門。
「你是?」女性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人。
「我是孟先生的粉絲,有幸看過他的作品,如今恰好到這個地方,便想著來拜訪一下。」李磊楓笑臉相迎。
女性盯著李磊楓,眼神中充滿了明顯的懷疑和謹慎。
「您看,這是孟先生托我帶給您的畫。」李磊楓見對方一臉的懷疑,只能拿出準備好的畫。
「看起來您真的喜歡我老公的畫呢,竟然如此用心的畫了一幅如此逼真的仿品。」女性看見了畫,原本的防備一下消失了,甚至笑著指出了問題。
「對不起,在回國時原畫因為一些原因毀掉了,我實在是不想讓孟先生失望才這樣的。」李磊楓連忙解釋(其實原畫作為預言畫被組織留了下來)。
「沒事沒事,我就收下這份心意了。進屋吧,沒什麼準備,請別嫌棄。」女性接過了畫並邀請李磊楓進屋一敘。
「先生怎麼稱呼?」兩個人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女性向李磊楓詢問姓名。
「叫我小李就好。」由於一些原因李磊楓不便說出全名,但也沒必要編一個名字。
女性似乎注意到了什麼,她的眼神開始變成了一種審視的狀態。
「先生是為法師組織工作的人吧,您為何事而來?」女性並不知道組織的存在,但她知道有一個負責管理它丈夫那種人的組織。
「您果然很機敏,您的兒子由於一些原因需要被安排到組織的管理下,我們會讓他正常接受教育,並且負責他生活的一切費用。您願意接受嗎?」
「唉,恐怕我的意見也沒那麼重要,說實在的我嫁給我丈夫時就知道我可能會擁有一個毫無歸屬感的家庭,你們接走他吧,但是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女性思考了一會說。
「您請問。」李磊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丈夫現在怎麼樣了?」
「他現在住在南極的某個地方,他尋找著更極致的藝術,不過說實在的,他追尋的可能已經算不上是藝術了。當時我正在進行我的行,在涉足一片區域時被暴虐的法術風暴捲入,我的同行者全是遇難,當我進入風暴中心時發現了孟先生,這風暴只不過是他在進行創作時產生的餘波,因為我們一行人誤入了他的結界才會被影響。女士,他是個很瘋狂的人,我也挺喜歡他的。他只是給了我一副畫,之後便將我趕了出來,但原畫我無法交給你。」李磊楓講述了他遇見孟先生的經過。
「我替他請求你們的原諒。」
「沒什麼,因特殊原因死去的法師比比皆是,您不必在意,沒什麼其它問題的話我就離開了。」李磊楓感察到了一些意外的出現,於是打斷了話題匆匆的離開。
「唉?」女性被李磊楓突然離開的行為搞愣了,她起身再想送的時候,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
「還沒和我談我兒子的事,這也太不負責了。」女性一副氣鼓鼓的樣子想。
「這種時候下手,死靈法師真是煩人。」李磊楓在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拿出一把紫色刀刃的刀,他的法力作用在其上面併發出了微弱的光,他用這把刀憑空切出了一隻手能通過的裂縫,然後他向感縫中伸出了自己的手,
隨後裂縫關閉將他的手切斷個。
裂縫的另一邊,一個法師剛剛緊盯著這個裂縫,李磊楓的手無力的摔在這邊,法師看到了手開始微微的顫動后直接向其使用了法術。
「就怕你不用呢。」那隻手的手心突然長出了一張嘴將法師的法術吸了進去,之後手指變成了可以支持移動的腿向法師撲了過去,但沒等它撕咬到法師的喉嚨,一旁的殭屍傀儡師一刀將手砍成了兩半,它瞬間化作了血水在地上形成了法陣,法師剛反應過來要催毀,李磊楓用胳膊擋下了殭屍的攻擊,血水也從地上爬到了李磊楓的斷手處恢復成了新的手。
「研究員的生活讓您的反應變慢了。」李磊楓諷刺道。
「你的能力倒是遠超當年。」法師說罷便又來了三隻不同的殭屍撲向了李磊楓。
李磊楓用法術在手邊形成尖銳的能量圈,以此將與他對峙的殭屍的刀劈斷,然後他向後撤了幾步,紫色的法術從他身邊湧出。
「比之前還快呀,僅僅是收集了那麼少的法力就可以完成鎖定了,我不打了,投降。」法師舉起了雙手,殭屍也停止了行動。但紫色的法術仍然打到了他身上,只不過效果變成了封住了他的行動。
「老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啊。」李磊楓一邊鼓掌一邊說。
「你們的組織並沒有下發與死靈法師的正式敵對的信息,而我的組織也不希望我成為導火索,打不過你就只能投降。」對方雖然倒在地上,但嘴還是一樣的可以說話。
「那孩子怎麼樣?」李磊楓指了指被死靈法師放在牆邊昏睡著的人。
「一般,沒有像他父親那麼讓人眼前一亮的天賦。」
「那樣也好。」李磊楓說完一手拽住死靈法師的腿。
「別,別拖著走啊,唔唔唔。」死靈法師顯然吃了一嘴的土。
李磊楓單手把孟凡扔到肩上,在使用了不會被普通人注意到存在的法術的情況下回到了蘇家。死靈法師被弄的灰頭土臉。
「先生,這兩個人是?」蘇家的門衛見李磊楓帶著兩個人,於是出於規定的問一句。
「一個是組織上要保護的人,一個是需要警惕的外國組織的人。」
「嗯,先生請進。」門衛自是明白這組織上的事不能多問,便沒有阻攔。
門衛回頭看時,死靈法師伸出手,一副救我的樣子。
李磊楓把法師扔進了自己的房間,把孟凡放到床上。
「說起來這孩子為什麼還不醒呢?我沒有用什麼特殊的法術啊。」法師有些疑惑的問。
「他的靈魂充滿了孔洞,有一些遊盪的靈魂進入了他靈魂的殼中,你的法術讓他的意識被關了進去出不來,雖然現在門開了,但裡面因為先前的靈魂介入,他就像是走入了迷宮一樣迷失在了裡面。」
「都快忘了你是精神類法術的專家了。」法師笑呵呵的說。
「算他幸運,也算你幸運,住在他殼裡的似乎是一些比較善良老成的靈魂,他這條命算是保住了,不然無論是這邊的組織還是你那邊的恐怕都饒不了你。」李磊楓把手放在了孟凡的頭上似乎在使用什麼法術。
透不過氣,就如同有一股流動的透明液體環繞著自己一樣,孟凡的意識在靈魂的洪流中被隨便的沖刷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尖銳的感覺穿過了自己,透不過氣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孟凡感覺到自己似乎可以進行移動了,那是一種變化,從一天所知到接受到了一些東西的變化,白色的屏障一點點消失,眼前的景色慢慢恢復了起來。
「醒啦,感覺怎麼樣?」李磊楓在孟凡的眼裡仍處於一種模糊的樣子。
「感覺還好,我這是怎麼了?」孟凡揉了揉腦袋一臉困惑的看著周圍。
「你昏迷了,是那邊那個人把你弄昏的,原因是你是你父親的孩子。」李磊楓指了指地上狼狽的死靈法師。
「我父親?開玩笑呢吧,他都消失好多年了,你們趕緊讓我走,不然我可報警了。」孟凡的臉色變的嚴肅了起來,他恐嚇著李磊楓。
李磊楓也沒多嘴直接用法術扭曲了孟凡身上的一小塊皮膚,其效果相當於插了他一下。
「痛痛痛,你怎麼做到的?」孟凡捂著胳膊說。
「是法術,如果你硬要覺得是魔術也無所謂,由於你父親預言了你會對這個國家造成不小的影響,所以從前往後你要住在這個地方,並且接受我們的安排。」
「騙人的吧,能再找點證據嗎?對於我來說這還是太突然了。」
「你可以給你母親打一個電話。」
孟凡四處摸了摸,翻到了手機后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喂,媽媽,我現在在一個自稱掌握法術的人身邊,您知道這個人嗎?」孟凡打通了視頻電話。
「知道,你以後跟著他生活就行了,要儘可能服從他的安排。」
「好的好的。」孟凡掛了電話以後,臉上開始出現一絲不敢相信現在狀況的神色。
「也就是說您說的確切屬實嗎?」孟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並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你相信這些,剛才是什麼扭曲了你的皮膚能感覺到嗎?」
「有點感覺吧。」孟凡不確定的說。
「現在我會再來一次,你要想辦法抵抗我扭曲你的皮膚。」
「好的,先生你試吧。」孟凡深吸了一口氣。
李磊楓再一次用了同樣的招術,這一次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一股力量讓那塊皮膚變的不容易扭曲。
「行了,你上手的很快。我去取一些東西給你。記住,少跟地上那個混蛋說話。」李磊楓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你才混蛋,你有病吧李磊楓。」地上的死靈法師罵道。
孟凡一聲不吭的坐在床上,他在想眼前這個人似乎知道他父親的事,孟凡已經許多年沒有看見他父親了,他想知道那個人離開的真相。
孟凡還沒思考多久,李磊楓捧著厚厚的一摞書進來。
「這些書儘快看吧,倒不用你完全掌握,你只需要看完有個印象就好。」
「可是我還在上學唉。」孟凡一臉震驚的望著那厚厚的一摞書。
「沒事,我聽蘇小姐說你沒什麼朋友,也沒什麼豐富的業餘生活,我不妨礙你正常的學業,但餘下的時間就必須忙於掌握法術。」
「可是……」孟凡想要找一些別的理由,但被李磊楓打斷了。
「組織上並不希望你活著影響大局的形式,他們隨時可能會找個不人道的方法處理你,你必須快點掌握法術,否則你非常有可能死在這個破事堆里。」李磊楓的話明顯的打消了孟凡的念想。
「看來是需要重點關心的事了,反倒是學業不那麼重要了。」孟凡露出一臉的苦笑,恐怕任何一個人都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
「我建議你在學校正常生活就好,太專註於法術研究反面會不利於你的發展。」
「好的先生,為了活命也只能相信您了,不過先生,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但說無妨。」
「我父親他在幹什麼?」孟凡看著李磊楓,似乎希望他給一個滿意的答覆。
「他在畫畫,追求畫畫的極致,任何事做到極致都有可能超手常人的理解範圍,但對你父親而言,這就是畫畫。」李磊楓思考一下回答。
孟凡的表情非常複雜,他想抱怨,抱怨自己的父親僅僅為了畫畫便拋棄了母子二人,但沉著的性格也讓他快速的接受了這個答案。他安靜的走到書桌前,想以書中的內容來掩飾內心的不安。
「老鬼,跟我去組織那報道吧。」李磊楓轉頭看向死靈法師。
「你不會又要拖著我走吧。」
「不會,至少不是我親手拖著你走。」李磊楓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李磊楓用繩子把死靈法師拴在了蘇家的車上,這一路上都伴隨著法師的慘叫聲。
在遙遠的南極,孟先生罕見的睜開了眼。
「會發生些壞事啊,不過與我也沒什麼關係。」孟先生繼續閉著眼睛在法術風暴中繪製自己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