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降流火

宋國清河縣的雨已下了十餘日，今日尤甚。大雨傾盆而下，雨水砸在頭上，頗有疼痛之感，這種天氣是不會有人想著出門的，但沈憶得出去，沈憶身為清河縣的父母官，深知這連日的雨水已導致江水上漲超過歷史水位，若大雨不停，長江隨時面臨決堤的風險，決堤后，清河縣10餘萬百姓將流離失所。今天沈憶帶領數千鄉民加固河堤，每個人的衣服都已濕透，水腳都是水泡，裡面還有10來歲的孩子，但沒有人退縮。

「火流星！」突然有人指著遠處的天空大叫，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團巨大的火球從天而降，灰濛濛的天色霎時映成了紅色。火球中間突然彈射出一個灰色的事物，灰色物體朝著山林飛去。「火流星朝這邊飛來了」，巨大破空之聲呼嘯而來，巨大的火球砸中了江心，地為之顫，江水急速退去，「用身體擋住河堤，」沈憶大聲叫到，眾鄉民還沒反應過來，退去的江水，立馬返回，變成了巨浪。鄉民們迅速擋在河堤的薄弱處，竟把自己當做了沙袋。第一輪巨浪退去，不少立足未穩的鄉民被卷進了長江，河堤也出現的幾條缺口，「堵住缺口」沈憶大聲叫到，率先將自己的身體堵在了缺口處，鄉民們也學樣，抱團拿自身當沙袋，堵住破損的河堤。如是，一直奮戰到深夜，潮水方始退去。「沈大人，沈大人」一旁的鄉民大聲叫到，原來沈憶被一塊裹挾碎石的江水擊中，碎石擊中了腦袋，鮮血汨汨而流。快送沈大人回府，方師爺指揮兩名家丁，背著沈憶就往沈府而去。

沈憶再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方師爺，河堤如何？」沈憶看到左近的方師爺，下意識問到。沈憶的夫人和女兒看到沈憶醒來立馬湊到跟前，眼睛還是紅腫的。沈憶急欲探知汛情，深感厭煩，但看妻女為己傷心，也甚是慚愧，自己作官以來，虧欠她們母女甚多。

「沈大人，潮水退去了。」方師爺內心感慨，清河縣歷任知縣就屬沈大人可以擔得起父母官之稱。

「說也奇怪，自火流星墜落長江，天空突然放睛，想是火流星衝破了雨雲。如今潮水慢慢退去，今年的汛情，想是已經過去了。」方師爺繼續道。

沈憶聽完情況，身體突然軟了下去，放下心來，卻感到身體甚是疲憊。

「昨天防汛的子弟，失終的有7人，尚未找尋到屍體。」方師爺看了看皺眉的沈憶，又繼續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五年前的汛情，長江決口，死了867人，無數房屋被毀，百姓都變成了流民，今年汛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大」。

「方師爺，繼續派人沿河搜尋，作好家屬的撫恤善後。」沈憶道。

「是，大人！」方師爺道。

「這次的火流星甚為蹊蹺，方師爺怎麼看！」

「是的，大人。古籍有載，火流星乃天外之物，通常在空中已燃燒殆盡，但若過於巨大，則落於地面時不及燃燒，衝擊力當有毀天滅地之威，然則，此次火流星落地，不過引起巨大水潮而已。當前江水過深，尚無法派人打撈查看」方師爺道。

「這火流星，我看不像是自然之物，從火流星上分離之物，落於後山，我們即刻前往察看」沈憶道，說著抱歉的看了下旁邊的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