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下大勢

威虎山大捷，三個青年人均是精神煥發。沈飛與沈靈即日返回清河縣衙，孫武一來不舍與二人分離，二來感沈憶相助之德，便陪同二人回府。春風得意馬蹄輕，三人信馬由韁，一路指點風物。

孫武問道：「沈兄天縱奇材，不知師從何處？」

沈飛道：「孫兄謬讚，在下一個月前，頭部受到撞擊失了記憶。沈大人雖為在下叔父，但從小並不在一起，是以叔父對我的情況也不甚了解。」

沈靈看著沈飛一本正經的說話，心裡卻憋著笑。但想到沈飛奇計頻出，心中也暗自納罕，覺得沈飛自天而降，可能本不屬於他們這個世界。

孫武道：「原來如此，我見沈兄常常語出驚人，對當今天下格局卻知之甚少，還在暗自納悶。」

「爹爹平日公務繁忙，孫大哥不妨給我兄妹二人談談這天下之事。」沈靈自來到清河縣，信息閉塞，一聽孫武講到天下格局，便忙說道。

孫武笑道：「沈大人博古通今，想是厭倦黨爭，才不願與你們談論這些。」

「天下本有數百小國，經過百餘年爭戰，便殺出了三個大國，宋國、蒙古國和金國，另有數十小國，一般都附屬這三國中的一國，這次威虎山劫掠的夜郎國便是宋國的附屬國，附屬國的支持也是國力的重要部分，此次朝庭震怒也是此因。三國國力相當，各有優勢。宋國人口最多，蒙古國幅員最廣，金國將士最為善戰。三國國主雄才偉略，均存統一宇內之念，但一來均無必勝把握，二來國家相爭，耗資巨大，往往一場國戰，兩國數年無法恢復元氣。

「當今天下休息不過是這十數年之事，此後每三年會舉辦一次「萬國武道會」，武道會在三國中輪流舉辦，大小國推薦人選參加，競技項目數十種，但終以武道為主。

「表面上武道會是發楊尚武精神的盛會，實質是各國考察國力的一個重要契機。」

沈靈笑道：「8年前師傅霍堅參加武道會，惜敗於蒙古第一高手博爾術，此後勤練武功，時時想著找博爾術報仇，不料博爾術自此之後下落不明，雖然師傅後來拔了武道會頭籌，但仍鬱鬱寡歡，始終認為自己比不上博爾術。」

孫武道：「不錯，博爾術是蒙古四大戰神之首，據說當年修鍊蒙古密宗大金剛神功已至第十層境界，力大無窮、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武道會本是一場政治鬥爭，萬不料因為諸國齊聚，增加了各國的文化交流與貿易，各國都認識到原來大家只是國別不同，底層人性並無區別。昔年宋、金兩國交惡，宋國百姓一直認為金國是未開化的野獸，而經過武道會的接觸，百姓終發現他們也是一樣有血有肉。各國彼此仇視的現象減弱也是近年來戰事少起的重要因素之一。

「當今宋國軍部共分四營，青龍營由大將關羽統率，白虎營由大將張飛統率，朱雀營有大將趙雲統率，玄武營由大將戚風統帥，每營分為七軍，共二十八軍，每軍編製一萬人，每軍由一名中將統率。宋國的主力大軍就是這二十八萬人。這四營鎮守四方，保護宋境安寧。」

沈靈道：「孫大哥，你現在是副將，有這威虎山之功，當升為中將。」

孫武笑道：「軍中人才濟濟，軍功累累的人大有人在。」

孫武續道：「至於朝中，太子是正統傳承，二皇子素有賢名，未來皇位是立賢立長，朝中分歧及大，黨爭也頗為激烈，沈大人也是因黨爭而被貶至清河縣，但個中詳情，沈大人當更為清楚。

孫武繼續講述當前政治、邦交、禮法、民風、經濟、律法、治學，對天下武學也作了品評。

沈飛聽完孫武簡述完這天下局勢，心中也是瞭然道：「孫將軍，久居軍中，對天下事也能了如指掌，當真佩服。」

孫武道：「戰爭的勝負不取決於鬼神，也不在於血勇，而是與政治清明、經濟發展、外交努力、軍事實力、自然條件諸因素。」

沈飛聽了孫武的話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