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個豬頭
在古武門的時間過得極快。
張木陽剛到古武門的時候是春季的尾巴。
一轉眼就到了夏季中旬了。
門內眾人對張木陽的感觀也還不錯。
一個聽話懂事的打雜的。
秦真人仍舊是一個月為眾弟子講一次修鍊。然後就回去閉關了。
聽說秦真人的境界極高,可以一個月不進食不喝水。
即使要吃飯的時候也是由大弟子顧江送去。其他的人也是只會在吃飯的時候才見得到。
而顧江還告訴了張木陽今年的月錢只有一半,因為當時救治張木陽的時候花了一些比較貴重的葯。
這是自然,救命花錢,天經地義的。
要不是當時顧江出手,自己早就死在那裡了。
......
和張木陽關係稍微好一點的人就是虞應楚和顧江,但是顧江也是事務繁忙,常常見不到人影。
幸好有虞應楚這個和張木陽年紀相似的少年在,這生活才不至於枯燥。
至於每天的修鍊受傷,張木陽早就輕車熟路的每次都先咬上一塊毛巾。
實在是每次太痛了。
......
修鍊的人飯量也很大。所以張木陽每天都得準備很多的吃的。
一口四米寬的大鍋和一把六米長的鍋鏟就是張木陽最趁手的工具。而寬大的廚房裡是長長的櫃檯和一些調味料,還有幾個灶台。
做飯也是一件考驗體力的事情。
洗,切,炒,煮,蒸,炸。
張木陽的身影就像陀螺一樣在這幾者中來回的穿梭。
這樣大的工作量體力自然是跟不上,因此在張木陽還會使用自己的神息來幫助自己。
如此一來,張木陽對神息的掌控也在逐步的加深著。
至於每天的吃飯時間,就是張木陽最開心的時候了。
完全可以敞開了肚皮吃,巨大的消耗下,每一口飯菜都格外的可口。
吃飽果然是最容易讓人感覺到幸福。
......
此時在一個房間內,顧江正在和秦真人彙報著門派內的一些情況。
就在顧江準備離去的時候,秦真人突然問道。
「那張木陽最近怎麼樣?」
「回師尊,在廚房內做的挺好的,原本十個人的工作量,他一個人就幹完了。最近虞應楚師弟和他走得近。」
「無妨,應楚知道輕重,不會亂說什麼的,而且我也有意讓張木陽繼續修鍊下去,只是他的天資是在是不行,我對他能將流封氣,星辰之力二者平衡的修鍊很感興趣。看看他這种放養的狀態能修鍊到什麼樣子。就當是這百來年的一樁消遣之事。要是張木陽平時有問你的一些問題,只要不涉及到門派的核心之事,就告訴他。」
「是,師尊」
......
此時的張木陽在將肚子吃得圓滾滾的情況下,神息運轉將肚中的食物進行壓縮,再慢慢的消化。
然後跟著打掃收拾衛生。
至於廚房中的柴火則是雜事堂按時會送來。
......
平時的修鍊當中,張木陽也沒有將自己的神息煉體術和別人說,出門在外,得讓自己留一點秘密。
當然,秦真人也想不到,想張木陽這樣天賦差的人會領悟出一門奇絕的煉體術。
就像是街上的一個平民老百姓,秦真人看見了,總不能懷疑這個人有做大王的資質吧。
而門中的眾人也是習慣了張木陽這個打雜的人的存在。
神息的修鍊之法的特殊就是必須流封氣和星辰之力二者一起,才能進行修鍊。
張木陽則是隔著一段時間后就會拓寬經脈,神息沖刷著五臟六腑。
每天結束了一天的打雜事情之後就進入修鍊的狀態。
很久都沒有見到顧江了,聽虞應楚那小子說,大師兄被秦真人派出去外界了。
今天做完了雜事之後。回去沖了個澡的張木陽就在屋子外見到了虞應楚。
看著這小子,張木陽不禁有些難過。
自己這般拚命的修鍊了,還總是隔一段時間就發現這小子的修鍊速度簡直能讓張木陽羞愧難當。
本來已經能接住虞應楚三招才倒地的張木陽,最近居然發現自己只能接住兩招了。
忙去問虞應楚是不是之前有留手。
虞應楚則是不好意思的說,最近的境界又往上漲了一點點。
得,張木陽這完全屬於自取其辱。
在和虞應楚的交手中,張木陽也在飛快地成長著。神息的運用和自身的武技。
借著和虞應楚兩人熟悉的份上,張木陽也是惡補了下這寒武大陸的修鍊常識。
不說古武門,就外界的修鍊門派就有:君夜城,不名海,鬼冢,器宗,大央宮。而虞應楚也較為隱晦的提示了武雲王朝和大央宮的關係不淺。
張木陽就立即想通了。
之前遇到的無封人就是大央宮的人。
寒武大陸上的王朝有武雲王朝,羅海王朝,鎮安王朝,雪國,這幾個王朝和大央宮有著合作的關係。
四大王朝版圖的最北端就是大央宮的門派所在。
但是在四大王朝的版圖的空隙之處,有一塊歪歪扭扭的版圖就是鬼冢的位置。這個位置是四大王朝在很久之前的戰爭中交戰的位置。四大王朝縱橫捭闔,混戰了無數年,最後罷手言和。此處也因為長年的戰爭導致了再無百姓在此定居。山野間儘是一座座的黑土墳頭,至於黑色的墳頭是因為泥土在鮮血的浸染下變成了黑色,雨也沖刷不去。百里之內莫不如此,煞氣極重,只有一些逃亡的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會踏入此地。活人極難存活,但是對於那些修鍊的人來說,這樣的位置就是一個絕佳的好處。因此以陰狠煞氣為功法錘鍊的鬼冢就在這裡慢慢的壯大了起來。
寒武大陸的東邊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在俗世中,所有經過這裡的船隻都會詭異的消失。在修行界,這個位置則是無名海的位置。無名海也是因為這樣詭異的位置才有了這樣的一個名字。
而寒武大陸的南邊是一片群島。火山眾多,各種稀少的金屬在這裡都能很容易的被發現。這裡便是器宗所在的位置。
而君夜城這個門派便是在寒武大陸的最西邊的茫茫大山中的無數部落組成的。原本是叫夜郎城的,但是在夜郎城逐漸壯大起來之後,就將門派的名字第一個字換成了「君」,因此才叫做君夜城。
既然張木陽現在就在古武門,虞應楚也就和張木陽說,古武門的門派傳承較為深遠,獨立在這五大門派之外的一個隱世的門派。
而秦真人的徒弟一共有六個。
那日在房間內,秦真人審問自己的時候,其他人是門派中的長老以及他們的徒弟。
虞應楚是排名最後的一個,也就是六師弟。
......
虞應楚最近遇上了點事,比較苦惱,但是又不好意思說,但是整天都掛著臉上。
在張木陽的循循誘導下才說出了口。
而虞應楚最近的煩惱是,喜歡上了二師姐。
張木陽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笑得合不攏嘴。
這傻小子,先不說兩人的性格合不合適,就是據平日的消息,那二師姐都已經三十多歲的年紀了。
而虞應楚的年紀才十六歲,在世俗中也確實是應該結婚的了。
但是這要是成了,就是虞應楚自己作為一把嫩草塞進了二師姐的嘴裡。
還是嫩草自己貼上去的。
想到這,張木陽則是直接在草地上捂著肚子打起了滾。
「張哥,木陽哥,我說出來是為了讓你幫我想想辦法的你這樣不太合適吧。」
本來還想和虞應楚解釋「喜歡上」和「喜歡」這兩個詞的不同意思。聽到虞應楚認真的眼神,張木陽則是立即正襟危坐,用手掌將臉往兩邊攤開。
「我怎們幫你,這是你自己的事情。」
「別啊,木陽哥,你不是說你原來在俗世當中的時候,鎮上的女子都排著隊的來追求你,更是每天給你端茶倒水,揉肩捶腿暖被窩的嗎?」
聽到這,張木陽也是嘴角一抽,最近和這小子聊天屬於是有點上頭了。
上回被這小子說是光棍,心裡想著得找回場子忽悠虞應楚一番。
於是在張木陽的添油加醋的描述下,張木陽這個連小姑娘的手都沒摸過的人,在虞應楚的眼中,變成了一個情場高手,流連花叢中,片葉不沾身。但為了更高的武學境界,決定遠走他鄉的形象。
張木陽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還特別騷情的念了一首詩。
佳人卿卿復卿卿,對鏡梳妝望郎眼。
多情總遇無情客,半晌煙火戀人間。
當時說完這句話,那小子的眼睛就快要掉在了地上。神色之間儘是崇拜吃驚。
張木陽只覺得爽爆了。人設成了,裝到了。
現在這小子想讓張木陽幫他追師姐,這不是鬧嗎?
張木陽瞬間想了下,書自己聽得不少,也抄的不少,應該能勉強的應付下目前的這個場面。
於是就開口。
「應楚啊,咱兩的關係,肯定是要幫你一幫的,不然我們的兄弟情往哪裡擱。」
「你師姐是不是三十多歲了?」
「嗯嗯。」
虞應楚的腦袋就像小雞啄米一樣。
「那你師姐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
「好好修鍊?」
「蠢,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即使嘴上不說,心裏面的想法那肯定是希望有一場入室搶劫的愛情。」
「真的嗎?」
「額,你先聽我說,這樣的女人,你要表現得成熟點,用你的男子氣概去征服她。」
「怎麼征服?」
虞應楚正眼巴巴的看著張木陽。
在張木陽絞盡腦汁后,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
讓虞應楚把耳朵貼上來。
片刻后。虞應楚面露難色的看著張木陽。
「我會不會被我師姐打死啊?」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還是算了吧。」
張木陽心中也開始打退堂鼓了。
聽著張木陽這樣說,虞應楚也是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也是想著算了。
但想著想著,虞應楚就像是又想起張木陽的話,得用男子氣概去征服女人。
少年最不缺的就是上頭時的膽氣。
......
當虞應楚來到二師姐的房門前。
先敲了下門。
聽見敲門聲的二師姐開門就看見,右手抵著額頭,手肘依著門框,左腳腳尖立於地上斜靠著右腿的小師弟。
好奇怪的姿勢。
小師弟目光也不看這個二師姐。
接著小師弟就磕磕巴巴的開了口。
「二...二師....,女人,你知不知道..」
「嗯?」
「女...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犯罪?」
只見說完這句話的虞應楚,這時抬起頭看向二師姐。
張木陽說了,說完這句話就眼中滿含深情的看向二師姐。
但是虞應楚不知道什麼是深情的眼神,只能以躲躲閃閃的眼神看向二師姐。
此時的二師姐眼睛眯著看向虞應楚,嘴角帶著一縷奇怪的笑。
不多時,虞應楚殺豬般的慘叫聲就響徹這個院子。
諸位同門是知道虞應楚小師弟的為人。
知書達理虞應楚。
便紛紛上門勸說,孩子還小,別打壞了。
當眾人知道情況是什麼樣的時候,馬上說還得回去修鍊去。
離去的時候大家的話語相當的一致。
孩子還小,再不打就晚了。
於是在眾人離去之後,門庭內傳來了更大的慘叫聲。
......
感覺還沒出夠氣的二師姐,想著最近虞應楚小師弟和門上那個打雜的人走得挺近的,想去問問是什麼原因。
就拎著虞應楚的衣領,身形拔起,幾息間就到了張木陽的小木屋前。
......
自從虞應楚離去之後,張木陽的心中就隱隱不安。
這傻小子不會真的去吧?
但是又想著,虞應楚雖然平時腦袋不好用,但是那可是他師姐啊,應該不敢的吧。
用了好長的時間才平息了腦袋中的想法。
正準備修鍊時。聽到有敲門的聲音。
打開門,被打得像個豬頭的人正在二師姐的手中拎著。
張木陽的心都碎了。
但還是強顏歡笑的說。
「二師姐,你手中的人應該不是虞應楚吧。」
看著張木陽那張哭著笑的臉。
二師姐默默將手一松。
「找對了」
張木陽還沒來得及護住臉龐,女人的拳頭就向著張木陽招呼來了。
境界相差太大,根本躲不了。
張木陽就像一個沙袋一樣在空中做著無規則軌跡運動。
幾分鐘后張木陽在空中重重的挨了一下后,掉在了木屋前的草地上。
而此時的二師姐神清氣爽。
在離開的時候,看著門口躺著的虞應楚。
女人又是一腳。
看著身邊傳來的聲音。
張木陽不回頭都知道是虞應楚。
「虞應楚,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好看。」
「張木陽,你個挨千刀的!」
「虞弟啊,這個就是愛情,打在你身疼在你師姐的心裡。」
「你猜我相不相信?」
......
月光確實很好,看的清清楚楚的。
月光下,兩個被打得像豬頭一樣的人。
一個勸一個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