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周瑾所有的缺點都被一一揭露。

就好像被劍姬套了大招一樣，周瑾四處都是破綻。

其實陳楠說的沒錯呢，只是實話而已。

因為高考，街上的車沒幾輛，不過就算車來往的聲音呼嘯而過，周瑾的腦子裡還是一片糊塗。

算是自取其辱吧，自己要湊過去問的，最後花還在手裡。

也是，花都不是自己買的，看起來好假啊，感情也好假。

或許結束了，糟糕的高中，糟糕的感情，糟糕的成績，糟糕的青春。

周瑾的一切都好像很糟糕，連他本人都一樣。

周瑾哭了，軟弱的內心暴露出來。

於晗看著周瑾的樣子，沒有理會他，也許真的哭一會就好了，為了自己悲催的人生，現實中悲催的要死的人生。

周瑾就坐在路邊的台階上，不斷地流著眼淚。

那算什麼呢，冒著挨罵的風險來找他，在悲傷的時候安慰他，陪著他逛街，陪著他一分一刻，作為希望一樣，讓他度過了自己悲催的三年，那算什麼呢，接吻算什麼呢，周瑾好像陳楠的**一樣。

那算什麼呢，安慰她算什麼呢，禮物算什麼呢，在一起的時間算什麼呢，感情的付出算什麼呢，說的話算什麼呢？一起約定好的未來算什麼呢。

也是，約定和法律不一樣，即使被違背，也不會有人拿出證據懲罰她。

接吻算什麼，那是周瑾的初吻，很美好的事物，現在成了最困擾周瑾的事。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回憶那種微甜，像核桃牛奶一樣，在懵懂無知的時候，帶給他一點甜味。

他就這樣哭啊哭，好像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孩童一樣。

哭到天昏地暗，他記得有一次和陳楠表白，在冬夜的路上，被短短几句話拒絕了。

他和陳楠說哭了，陳楠無所謂的說了句，眼淚一會結冰就哭不出來了。

眼淚呢，好像真的結冰了。

這個世界或許真的不喜歡脆弱的人，路上的人看見他，有的漠視，有的嘲笑。

可能是以為他高考失利了吧。

不知道哭到了什麼時候，他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已經落山了，下午的考試都沒有參加。

這種人其實不值得被憐憫，這個世界是不需要憐憫的。

他回到了於晗的車上，於晗也沒有安慰他。

作為一個男人，成年的男人，有點丟人的，於晗也這麼覺得。

就這樣被於晗送回了家，兩人沒有一句交談。

於晗想讓他一個人想一想也挺好的。

周瑾打開家門，一句話沒說，吃了飯去洗澡。

隨著浴室溫度越來越高，鏡子也被水蒸氣弄的迷迷糊糊的。

他看見鏡子，看著裸露的自己。

好久之前，他在洗澡的時候，在霧蒙蒙的鏡子上寫過陳楠的名字。

他嚇的癱坐在了地上。

那晚又沒睡著，什麼都沒想，只是恐懼，就像是一個賭徒，把自己的未來賭在一個女人身上，開盤的時候告訴他被騙了。

早上醒了的他還是渾渾噩噩的，恐懼充滿了他的內心。

「風間淮要回日本了，你儘快決定吧，陳楠什麼樣子你也看見了。」

周瑾想離開這裡了。

日本也挺好的，作為二次元的發源地，太適合周瑾這樣的死二刺猿了。

反正也沒什麼留戀的了，也沒什麼需要完成的決定，還可以出國看看。

吃軟飯也是能力吧。

周瑾笑了笑自己。

你不是也靠男人嗎？

「約風間淮小姐出來見一面吧。還怪想她的。」

於晗也有點開心，她親愛的契約者，終於看明白了陳楠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