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山大鼠的辦法
又過去十多秒鐘,那十三個黑點越來越大,越來越近了,終於可以看到是一隻只靈猴,而且孫成還可以認出來就是先前一直守候在大樹枝葉間的那些靈猴,而他們的速度確實驚人,竟然與自己的跳蛙步慢不了多少,所以才這麼快就追了上來。
而且,還在這十三隻靈猴的後方跟著那個中年人田順祥,衣衫也是那種奇奇怪怪的樣子,一看就能認出來是與於明全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這下子自然也讓孫成吃了一驚,在他看來,這個田順祥只怕就是於明全的同夥,雖然不見於明全三人的蹤影,但他的這個同夥卻追了來,似乎麻煩不小,就是山大鼠剛才商量過的計劃也要落空了。
看著田順祥越來越近,孫成的心情也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就在這時,山大鼠也看出了問題,當下驚叫起來:「孫少爺,不對啊,這些靈猴就是先前的那些神秘靈猴吧,現在只怕就是沖我們來的,我們還是躲一躲吧。」
孫成馬上驚醒過來,也知道山大鼠的意見是對的,於是就一把抓住山大鼠,二話不說,就一個飛身躍下地面去,可是剛一著地,山大鼠卻又驚叫了起來:「孫少爺,你這是幹什麼,為什麼不用跳蛙步,躲下來也是沒有用的!」
孫成帶著山大鼠在密林中一邊奔跑起來,一邊說道:「現在這種情況,用跳蛙步也沒有用,他們顯然能跟蹤到我們的。」
可是山大鼠卻爭辯道:「現在這樣在密林中奔跑只怕更不成!你想想,他們既然那麼強大,就算躲在密林中也是沒有用的!」
孫成不為所動,一直帶著山大鼠在快速地奔跑,說道:「我也只是試一試這個方法,如果不成就再想別的辦法。」
山大鼠長嘆一聲,十分失望的樣子,當下一個飛身跳到了地面上,與孫成一起跑起來,但實際中,在這密林中,山大鼠的速度遠遠高於孫成,很輕鬆就跑在最前面,如果他全力開跑的話,是完全可以擺脫孫成的。
其實,這時候的山大鼠也知道是自己的一次機會,只要他想跑掉是很容易的,可是他也知道,只要那支魔笛還在孫成的手裡,他只要不跑出這片密林地界,還是會被孫成召回來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拿到那隻魔笛,然後才可以完全無憂地跑路。
山大鼠心思縝密,僅僅一個瞬間就想通了裡面的內情,卻不敢大意,雖然一溜煙兒就鑽沒影了,可是下一秒鐘又叢密林中鑽出來,出現在孫成面前。起初幾次,見到山大鼠消失了,孫成也有些擔心他一去不回,可是在幾次看到他回來后,他的擔心才去了一些,不過,情況危機,他並沒有多想,以為只是山大鼠與自己熟絡后,不願意離開罷了。
一時間,孫成開足了馬力奔跑,可是山大鼠總是能輕鬆的在他前面的密林里鑽進鑽出,甚至有時在前方停下來,看著一身汗澤的孫成,嘲弄地說道:「這也太差勁了吧,速度也太慢了,小心他們很快就追上來了。」
而孫成卻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哪裡有力氣與他口舌之爭,只顧著拚命地開跑,而幾次埋怨之後,山大鼠見孫成不為所動,就有意地向著孫成靠攏過來,一副商量的口吻說道:「孫少爺,你應該感覺到了,就我們現在的速度根本不成,他們追上來只是時間問題,要不你進乾坤袋裡去,由我拿著乾坤袋在這密林中奔跑,說不定還有一線可能,你說呢?」
不得不說,山大鼠的提議很有現實意義,而他的感知力也能感知到那追蹤而來的田順祥已經越來越近了,
似乎眼下也只有山大鼠的辦法可以一試。
但孫成也知道,一直以來,山大鼠都如同自己的俘虜一般,被自己囚禁的,如果自己進入了乾坤袋,他如果搞鬼的話,自己豈不是很危險?不過,他很快也想通了,畢竟在乾坤袋裡自己是擁有了主動權的,想要出來是根本沒人能左右的,於是也就對山大鼠說道:「你的速度還能更快嗎,你有多大的把握能跑過那些靈猴?」
山大鼠一聽孫成的話,心中不由得竊喜,可是臉上卻不露一點聲色,說道:「在這密林中,我的速度完全可以比現在再快一倍,只是你要告訴我,就算是這樣跑下去,我們的目的地在哪裡?」
顯然孫成也有考慮,當下就說道:「我們現在就一直向前跑,如果能甩掉他們自然好,可是如果最後還是被他們追上的話,也只能我出來用跳蛙步逃生了。不過,我的想法是,把他們最好能引得越遠越好,然後再出奇不意用跳蛙步返回到茅屋外圍處,找機會燒掉於明全的毒障,即便是沒有時間來召回山鼠大軍,但只少我們可以順利地進入鬥氣結界里去避難。」
孫成說著,已經從腰間取下了乾坤袋,伸手遞到了山大鼠的面前,而山大鼠準備接下時,孫成卻又收了回來,說道:「山大鼠,你應該知道,那些靈猴修為十分了得,已經是三天境的地步,就算是你我聯手也沒有勝算的可能,我希望你知道輕重,眼下我們只能共同進退才有可能化解眼下的困境,知道嗎?」
山大鼠一時間眼睛里閃爍著繁雜的情愫,其實他的本意是取巧得到魔笛,再逃走的,可是現在經孫成的提醒,一下子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也收斂一些非分之想,甚至有些慚愧自己的別有用心,當下也是點頭地表示道:「孫少爺放心,我知道輕重,眼下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就是如何化解眼下危機。」
孫成這才將乾坤袋交到了山大鼠的手裡,而他也在下一秒鐘進入了乾坤袋裡去了,而山大鼠嘴張了張,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其實,山大鼠是看著孫成手中拿著魔笛進入乾坤袋裡去的,本想找個理由拿到魔笛的,可是因為孫成的速度太快,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也只能嘴張張,看著孫成消失在乾坤袋裡去了。
山大鼠長嘆一聲,也知道眼下不可太非分,也就用嘴叨起乾坤袋,向著前方飛奔起來,可這飛奔起來的速度居然相當的驚人,真如他先前所說,完全超越了先前的兩倍,在密林中如同飛馳的汽車一般,一瞬間就鑽出了十多里地。
可是那些靈猴也不是愚笨之輩,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分成了兩撥,一撥落身在密林中從後面追趕,一撥在天空中飛馳,以他們的速度自然很快就追了上來,就在孫成剛剛進入乾坤袋后,他們就已經飛過了山大鼠的頭頂上空,一下子超到了前面去了,可是卻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目標一樣,竟然紛紛落身在大樹的樹冠上,對著密林中的地面左顧右盼起來,就是緊跟而來的田順祥也是站在樹冠下,對著地面上四下里打探起來,也是一樣地失去了目標的情況。
其實,到了這裡,也自然明白了,田順祥一直把目標放在孫成身上,不僅是孫成本人,更重要的是那支魔笛,由於魔笛在血液中浸泡過,帶著濃濃的血氣,以田順祥的一天境的修為與感知力,自然能鎖定它的存在,更別提那些修為更加強大的靈猴了,但他們沒有想到,孫成突然進入了乾坤袋裡去,以乾坤袋這種神物,自然能完全隔斷一切氣息,不僅是孫成的,就是那些魔笛的血氣也是一樣,一下子令田順祥與他的靈猴們失去了目標,這才出現他們失去目標的一幕。
靈猴們一臉的疑惑,而田順祥也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他是知道的,以他的修為與感知力,只要魔笛還在這方圓三十里內,絕不可能逃掉的,可是現在似乎就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一般,就是那孫成也不存在了,怎麼會出現這樣一幕呢?
田順祥站在樹冠上,左右打量著,下面的密林中一切動靜全然在他的感知里,就是緊追而來的靈猴他都歷歷在目,就是沒有魔笛與孫成的存在,不過,他最後還是發現了已經跑出去十多里地的山大鼠,這一點倒讓他十分吃驚。
田順祥是十分困惑的。這隻山鼠他在鬥氣結界里是見過的,可是孫成一路出來時並沒有留意到他的存在,現在居然也在這裡,而且還處於奔跑中,沒有了孫成與魔笛的存在,這其中是什麼道理?
田順祥想不通其中的原因,但以他強大的感知力還是可以確定除了這隻山大鼠外,再沒有任何追蹤價值,於是吹響了一直含在口中的笛子,幾聲短暫的笛音過後,這些原本失聰的靈猴不約而同地向著前方看去,似乎一下子又有了目標,在下一秒鐘里,一個個飛馳而動,向著正在前方十多裡外奔跑的山大鼠追蹤而去。
田順祥跟隨其後,而靈猴依然是為天地兩撥,向著山大鼠追去,就是山大鼠也感覺到了破風之聲在逼近,天下地上兩撥而來,一時間也知道情況不妙。
其實,在感知力上,山大鼠這樣的鼠類自然在人類修士之上,尤其是孫成進入了乾坤袋后,他自然也注意起身後的田順祥與他的十三隻靈猴,可是卻突然發現他們全停了下來,雖然有些感覺到與孫成進入乾坤袋有關,可也不敢大意,毅然開足了馬力地向前飛奔,可是僅僅幾秒鐘的時間,這停下來的田順祥與靈猴卻把自己當成了目標追趕了起來,自然也讓山大鼠嚇了一跳,除了加速飛奔也沒有它法。
儘管叢林對於鼠類是天堂,可是田順祥的靈猴也太強悍了,速度還是在山大鼠之上,很快就追上來了,而且山大鼠還感知得非常清楚,是分天上地下兩撥,一時間也是危機四伏的感覺,可是無奈自己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限,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越來越近,一時間也在考慮著接下來怎麼辦。
而孫成自然不會放心山大鼠一個人在外面,雖說進入了乾坤袋,但並沒有走遠,而是藏身在入口處,一直企圖發現外面的情況,可是也很無奈。他也是知道的,距離入口處得太近,氣息會泄露出來,可是離得太遠,又無法感知到外面的情況,所以,他也是偶爾地露一下頭,發現外面情況后就迅速地縮回去,可能是因為時間過於短暫,幾次下來,竟然沒有被田順祥發現。
不過,當孫成最近一次探試后,也是一臉的大驚之色,他也感知到了田順祥與他的靈猴逼近的情況,而且還清楚地感知到了他們兵分兩路,天上地下而來,目標就是山大鼠,這時候,孫成也知道這樣下去,只能是坐以待斃,早晚都會落入田順祥手裡,還不如早下手段,於是就身在乾坤袋的入口處,吹響了一直攥在手中的魔笛,笛音如輕風般吹拂而來,可是卻在密林中引起了強大的震動之力,四周的樹木與山石都在微微地動顫,就是追蹤而來的田順祥與他的十三隻靈猴也似乎受到了強大的阻力,一時間竟然前進不得,卻不知道原因何在。
山大鼠自然也感知到了田順祥的追蹤停了下來,也是驚喜,當下也停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其實,他也開足了馬力地跑了這麼久,也是一身的疲憊,見到田順祥受阻也就停下來喘口氣,沒想到回頭看向身後,竟然發現一眼在一里多地外的密林里,田順祥的那些靈猴正在拚命地掙扎,卻如被無形的幕障阻擋在外一般,竟然前進不得,甚至是全身瑟瑟發抖,不堪重負的樣子。
這時候,山大鼠也留意起來,發現以自己為中心的地帶,有氣流在涌動,向著四周成環形地放射而去,枝葉展動,草木搖曳,塵土飛揚,居然形成了一個一里地的圓形的保護地帶,似乎任何東西都無法侵入一般。
看到這裡,山大鼠也是驚奇,自然知道是這支魔笛的強大,可是同時也隱隱地有感覺,有東西正從四面八方趕來,越來越近,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