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要不要來把大的？

王愛國順著窗戶看去，先不說，那個樓吧。

就單純看那樓下的小樹林，王愛國就能感受到似乎有不懷好意的眼神正在盯著自己。風吹著樹林沙沙作響，似乎有重影，黑暗中不知道藏著什麼東西。

王愛國：「你呢？」

管理員：「嗯？」

意識到自己問的有些突兀后，王愛國補充了一句：「你需要什麼？或者換句話說，當初你幫我，是因為我有什麼東西被你看上了？」

管理員：「你可以完成噩夢與死後世界的完全融合，之前的你還有可能，但現在……」

王愛國：「如果我今天沒有完成呢？」

管理員：「那就要看看這片區域的主人，願不願意放你離開了。如果不願意的話，你恐怕要永遠留在這裡當養分了。」

王愛國有些驚訝：「這個地方居然還有主人？」

管理員溫和的面孔上浮現出一抹明顯的無奈：「你不要告訴我，最基本的東西你都忘了？」

王愛國實誠地說：「全部都忘了。」

管理員：「……」

「那你最好和那個小孩在一起呆一晚，明天就可以走了。只要你不再動這個區域的鈴鐺，這片區域的主人也就不會也沒有辦法留住你。」

王愛國又要發問，管理員揉了揉眉心：「打住，只要你出了這個區域，你就能記起來所有的東西了。不要再問了，太多太雜，一時半會給你講不清楚。我們有緣再見。」

王愛國被管理員連推帶拉地趕到了電梯旁。

王愛國朝著樓梯瞅了瞅。看起來似乎很好奇。

沒等王愛國問什麼，有什麼動作。管理員率先，立即制止道：「我勸你不要走樓梯。安安穩穩地坐電梯到三樓，那個老師已經走了。你去306找那個小孩就可以了，別再亂來了。」

王愛國：「樓梯裡面有什麼。」

管理員面色有些凝重：「學校里有十處鈴鐺。這個樓梯裡面就有一個，你想離開的話，就不要再去招惹它了。」

王愛國：「你一直說的鈴鐺是什麼？」

管理員：「相當於遊戲裡面任務的觸發點，你只有接觸了，才會得到任務一樣。」

王愛國：「可以存檔嗎？」

管理員：「你以為這是在玩遊戲嗎？」

王愛國想了想：「觸碰了鈴鐺，會怎麼樣？」

管理員：「你現在所在的地方和你的世界，是被分割。真實但是又不是那麼真實。鈴鐺也是一樣，它只是一個形容，但是它不一定長成鈴鐺的模樣。觸碰後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當場就被拉進那個被割裂的空間，一種就是到達一定的時間后，才會被拉入。至於會遭遇什麼，每個鈴鐺都不一樣，說到底就是一隻鬼創造的幻境。你的一舉一動都在那隻鬼的注視之下。」

王愛國：「現在也是嗎？學校的主人，也是在注視著我嗎？」

管理員搖搖頭：「學校的主人，像是一個繩索，它將所有的鈴鐺串聯了起來。你去觸碰鈴鐺就是在解鎖區域。當所有鈴鐺你都成功觸碰后，你就可以將鈴鐺從繩上解下來。」

「當所有的鈴鐺都被解下來的時候，這個地方就會完全和死後世界融合。如果學校主人夠強，它就能保住自己的地盤，如果不夠強，那麼它的地盤就會被佔據。」

王愛國：「那麼鈴鐺之間會不會有壓制關係？假設我拿到一個鈴鐺，然後它有時間限制，但它又是最強的。這樣只要我拿著它，別的鈴鐺就不敢對我做什麼。到最後我集齊它們一起釋放。那樣會不會讓它們自相殘殺。」

「想都不要想，那樣只會負負得正！」管理員有些抓狂：「王愛國，不作不會死，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嗎？！」

王愛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別激動，我只是說說。那有沒有可能它們可以製造出一個完整的幻境？你不是說這片區域有十個么，既然鈴鐺們是構成這個區域的支柱。那麼當它們一起釋放時，整個區域會不會都被覆蓋，形成一個完美的全覆蓋。然後一起被解決？」

管理員沉默了一下：「應該是可行的，但是很冒險，動靜很大，勢必會引起學校主人的注意。」

王愛國：「之前的我應該是試過一個一個來吧？但是結局呢？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所以，為什麼不來把大的。失敗了我認，成功了對你對我都有利，不是么？」

管理員靜靜地看著王愛國：「弄這麼大，可不好收場。學校的主人可會找我麻煩的。」

王愛國：「你總不能什麼都不出力，等著坐享其成吧？風險和利潤並存，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