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半夜的房間里,諾大的房間只有一盞昏黃的淺淺的亮著。涼涼的風吹起了沒有關嚴的落地窗前的窗帘。
梁以安半眯著眼迷濛的看著伏在身上的這個男人,他絕對魅惑的迷離眼神以及被*席捲而釋放出來的性感和放縱。這個時候的他真實的讓她有一種錯覺,至於是什麼,她並不願意去深究。
有時候,梁以安也很困惑,他在人前總是一副沉穩自持又清冷的樣子,可是在床第間卻是那樣的肆意放縱,極其誘惑的姿勢,難以啟齒的話語,都在他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他對她的身體總有一種執著似的偏愛,只要他不出差,這是他們每晚都要經歷的。雖然結婚已經一個月了,她還是不能很好的適應夫妻間的親密事。可是他就是有辦法讓你動起來,身體已經慢慢地習慣了他。不過短短的一個月而已。習慣有時候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感覺到身下的人不專心,顧祁南不禁深深用力,惹得她嬌喘連連,意識也回到了現實中。
「輕……輕點……」
她兩手緊緊的扭著身下的被單,光潔的身子泛著可愛的粉紅,濃密修長的睫毛上泛著些許的晶瑩,原本清亮的眼眸也染上了些許渾濁的情。欲,無助而又迷離的看著他。顧祁南的心也跟著柔下來,低下頭含住她的唇瓣,溫柔繾綣。
她不明白這個白天里一本正經的男人,為什麼到了晚上卻是這麼的邪佞。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哪裡來的這麼旺盛的精力,他就不怕精盡而亡么?
在身體最極致的那一刻,梁以安的眼淚落下來。雙手迴光返照似的用力的掐進他的後背,眼前一抹炫白的光芒劃過,手軟軟的滑下,筋疲力盡的躺在床上。
顧祁南將仍未恢復的梁以安抱在懷裡,梁以安努力地平復著呼吸,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他細細地吻去她晶瑩的淚珠,幾縷被打濕的頭髮貼在她的額頭與臉頰。他伸手將額前的碎發捋開,露出巴掌大的小臉。吻了吻她的唇,然後安心的摟著她沉沉睡去。
梁以安閉著眼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來自於他強有力的心跳,身體漸漸地變得冷卻,也許冷卻下來的還有她的一顆心——那顆早就冰冷的心。
第二天梁以安醒過來的時候,床上早已沒有人了。精緻的落地窗外,陽光穿過輕薄的輕紗簾一瀉而入,映射在她的臉上。梁以安慵懶的翻了一個身,感覺到身上陣陣的酸疼,幾乎就像是被車子狠狠地碾過一樣。她摸了摸自己酸疼的后腰,這哪裡是男人,簡直就是禽獸。
睜看眼望著天花板,目光向下,就看見了掛在牆頭的婚紗照。男的俊逸清冷,女的美麗優雅,看上去尤其的般配。彼此間流露出來的淡淡的情意,讓覺得他們真的很相愛一般。
手背覆在頭上,有些迷糊的回憶,慢慢的從腦海中走出來。這一個多月對她來說就像是做夢一樣的不真實。
一陣鈴聲打破了安靜,梁以安伸手摸到電話,拿起來看到來電顯示,嚇得趕緊坐起身來。哪知牽動到身體上的酸痛,她哀叫一聲躺倒在床上,心裡把某人罵了千萬遍,這才拿起電話。
「媽,你有什麼事嗎?」顧祁南的母親,一個溫婉高雅的女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梁以安對她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忌憚。
「以微,怎麼現在才接電話?」柔柔的語氣,即使是責備也讓人聽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我剛在外面,沒注意到。」梁以安撒了一個謊,她自然是不敢告訴她,她現在還在睡覺,不然這位嚴謹的婆婆不知道還要怎麼說教一番。
「我今天想去醫院做一個身體檢查,你陪我去吧,我在人院門口等你。」顧夫人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然後就掛了電話。
身體檢查?家裡那麼多的人,為什麼非得要她陪啊?而且顧家不是有專門的醫生嗎?梁以安將電話丟在床邊,也不敢再多做逗留,匆匆的進洗手間梳洗打扮。
好不容易趕到醫院門口,顧夫人早已等在那裡了,身邊站著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見到她來了,也沒說什麼。一行人便進了醫院。
整個過程中,都有各種專家全程守候,梁以安唯有傻傻的站在外面等著。說實話她真不知道顧夫人叫自己來醫院是為什麼?
終於等檢查完了,顧夫人似乎這才想起還有一個人似的,走到她的面前。
「以微啊,既然都來,你也去做一個檢查吧,正好這些專家都在。一起做了,也省事。」顧夫人看了一眼身後的專家,笑著對梁以安說道。
「好吧。」梁以安愣了一下,不知道顧夫人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隨即點點頭,然後跟著一個護士進了房。
等他們進去了之後,顧夫人才對著身邊的一個醫生說道:「多注意一點,我要最詳細的。」
「夫人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醫生胸有成竹的說道。
顧夫人輕嘆了一口氣,明明都已經退了的婚事,怎麼兒子就跟遭了魔似的,不聲不響就逮著人直接登記了。這梁以微也不是不好,她本來就一直挺喜歡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孩子的。這孩子知書達理,溫柔大方,也是名門閨秀。
只是,顧夫人想到這裡心裡不免有些不舒服,報刊雜誌刊登的那些不雅的照片,還有一年前的車禍。她不過就是想要一個健康清白的兒媳婦,可是老天偏偏就不讓她如意。之前她一直覺得以微是個不錯的孩子,可是誰想到她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而且以她現在的身體,以後能不能給他們顧家繁衍後代還是一個未知數。可是那個糊塗兒子就跟中了邪似的,一門心思的和他們作對,非要和她在一起。
梁以安進去之後,很快她的身體狀況就被傳輸到外面。
顧夫人坐在辦公室里,看著醫生緊皺著眉頭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顯示,心裡說不出的緊張。
「劉院長怎麼樣?到底怎麼樣啊?」
「奇怪?真是奇怪?」劉院長不可置信的看著電腦屏幕,頻頻的搖頭。
「你倒是說啊。」看著劉院長這個樣子,顧夫人急了,聲音也不免大起來。
「哦,顧夫人,梁小姐的身體很健康,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任何受過傷的痕迹。」劉院長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也是他最最疑惑的地方。試問那麼嚴重的車禍,都成了植物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醒過來本身就是一種奇迹。可是她的身體就像是有一種神奇的修復能力一樣,短短的半年時間,竟然看不到有半點的痕迹。這怎麼能讓人不覺得奇怪呢?
顧夫人有些不解,她才不相信呢。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還很健康。
梁以安從房間出來,見著外面沒有了人,便在一個護士的指示下,去了院長的辦公室。
「這個問題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醫學上有很多的奇迹。就像梁小姐一樣,已經成為植物人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醒過來本身就是一種奇迹。」劉院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說實在的他也從醫幾十年了還從未發現過這樣的奇迹。
「以後生養孩子沒問題吧。」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沒什麼問題,調養一下就好。」劉院長自然也是理解她的這種心情,不過這顧家之前接觸婚約鬧得紛紛揚揚的,怎麼轉眼間就辦婚事了。這世事變化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那我就放心了。」顧夫人淡笑著說道,可是笑意並未達到眼底。如今木已成舟,她還能做什麼,唯一一個可以阻止的理由現在也不存在了。
誰曾想到這個曾經被她視為準兒媳婦的女孩子,如今真的成了她的兒媳婦的時候,在她的眼裡卻是那麼的一無是處。顧夫人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反正就是心裡堵得慌。
可是她並不覺得事情就這麼的簡單,總覺得這件事有什麼蹊蹺。不管梁家打的是什麼主意,她都要找人查清楚再說,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就讓梁家給蒙了去。顧夫人在心裡打定主意。
梁以安站在門口,聽著裡面的對話,一股寒氣從心底湧起。後面他們談了些什麼,她已經不再關心了。慢慢地轉身,她就說顧祁南的母親怎麼突然想來檢查身體。原來不過是專門為她設的局,真的是用心良苦。
健康,沒人會知道,他們口中的人早已換了,因為她從一年前就再也沒有醒過來。而她梁以安,就是他們說的那個「奇迹」,一個虛假的奇迹。
奇迹,她出神的望著前方,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奇迹?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為了這所謂的奇迹,她付出了些什麼。但是,即使是這樣,這一切不都是自己的選擇嗎?
她必須要為醫院的妹妹做一些什麼,這樣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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