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跟我回去
相較於顧祁南每天水深火熱的,梁以安的日子就過的舒心多了。每天吃的好,睡得好,閑來無事的時候,聽聽庵里的住持師太講講佛經。有時候跟著師太種種菜,或者在房間里看看書。
每一天的生活都是那麼的充實,這樣的她根本就沒想過,山下面的顧祁南卻因為她在再一次失蹤而鬧得人仰馬翻的。這段日子就連整個a市都全城戒嚴了,弄得人們都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不過不管什麼時候,警戒一點對人們來說沒有壞處在,至少安全隱患要少一些。
庵內的生活很舒適,不過還是很不方便。對於梁以安這個已經習慣了現代化生活的她來說對於山上這種還處於解放前的生活狀況很是不能適應。
比如做飯燒水都是要燒柴火,洗衣服什麼的要自己去後面的水井打水。平時倒還好,要是遇到自己想要洗個澡,或是洗衣服,可真是要把她累得夠嗆。不過也好在庵累尼姑們心善,每一次都幫她打水,燒水。剛開始還好,次數多了就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這些對梁以安來說都沒什麼,最要人命的就是洗頭的問題。庵內的女人都是尼姑根本就沒有頭髮,不用洗。可是梁以安不一樣,自己來的時候就帶了兩袋的試用裝的洗髮水,沒兩次就用完了。可是這頭髮她要臟啊,沒有洗髮水,庵內的尼姑也不用洗髮水。
好心的主持師太給梁以安拿來了皂角,可是梁以安不會用這東西。洗頭就成了最大的難題了,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長發是累贅,可是這一次她真是恨透了這長發了。
可是自己又不會剪,萬一剪殘了不是就沒臉見人了。於是她就去找主持師太幫自己的忙,畢竟她給這麼多尼姑剃了頭,手藝怎麼說都比她好吧。可是奈何住持師太會錯了意,雙手合十對著她說道:「罪過,罪過,施主,你塵緣未了,與佛門無緣。」
「師太,你怎麼看的出來我與佛門無緣,說不定我還真就成了得道高尼了。一切皆有可能嘛。」梁以安十分好奇,這簡直就是電視劇里的經典台詞啊。還有他們是怎麼看出她有沒有緣的。
「施主,你是有福之人,自然就與佛門無緣。」師太淡笑著說道,接著繼續自己的打坐。
「有福之人為什麼就與佛門無緣啊?」梁以安不死心的繼續追問著她,有福之人怎麼就與佛門無緣,這有關係嗎?
「師傅,外面有人找你。」
「我馬上就去。」
「梁施主,貧尼去去就來。」
「師太你忙吧。」梁以安點點頭,反正她就剪一下頭髮而已,不急。在這裡待了一周多了,她也知道時不時就會有山下的人來庵里找主持師太。或是哭訴一番,又或者聽師太開解一下自己。
她覺得這佛門中人,比外面那些專業的心裡醫生強多了。因為他們每次都是傷心的來,開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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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傑請到假就迫不及待的趕去女友的住址,這些日子確實是自己太疏忽她了,他的心裡很是抱歉。可是那些都是他的工作,他也無能為力。
陳傑的女朋友李可,還是讀研究生,今年研一,年齡也不大也就24左右。她是小陳傑兩屆的學妹,進大學之後還懵懵懂懂的就被陳傑給拐走了。兩人就一直交往到現在也有四五年了,感情很好。不過就是因為陳傑現在上班越來越忙,兩人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因此也有不少的矛盾出現了。
李可和陳傑不同,她還是學生,生活環境單純。還沒有步入社會,也並不知道社會的壓力有多大。他們看到的都是這個社會美好的一面,那些黑暗的都是被美化了。所以在很多的時候她雖然能體諒男友的辛苦,但是並不理解。畢竟還年輕,想法很單純。
陳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哄得女友開心,自己才勉強的鬆了一口氣。李可看著他滿眼的疲憊和倦意也很是心疼,想到他給副市長做秘書一定比其他的公務員辛苦。可是她還這麼任性,心裡也開始愧疚起來。
「怎麼你領導的什麼事都要你來管啊?你看看你最近都瘦了好多了。」
「沒辦法做秘書就是這樣。」陳傑不以為意的握著她的手,只要她能開心,他無所謂。
「他的老婆真的跑了嗎?」李可覺得匪夷所思,副市長的老婆都還會跑,這女人是有多傻啊。
「恩,都一個多星期了,找不到人。」陳傑惆悵的說道,這一天找不到人,他就一天沒好日子過。
「他們感情不好嗎?」
「不知道,領導的私生活我不過問。」陳傑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跟她說道,這顧祁南和他老婆的事真的很複雜,他是到現在都沒搞明白過。
「你有她的照片嗎?」
「誰?」
「就是顧市長的老婆啊,我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美人,把他迷成那樣,害得你也跟著遭殃。」李可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陳傑的上司她見過,倒是個大帥哥。可是連自己的老婆都守不住,她看估計也不怎麼行。
這混官場的人有幾個是有良心的人啊,其實她都不贊成陳傑做公務員的,可是他喜歡,她也沒辦法。不然的話,自己的老婆怎麼會跑。
為了方便自己找人,顧祁南給了幾張夫人的照片。好不容易哄好女友,有要求自然是拼了命也要滿足的。他找出照片遞給李可,李可接過來一看,只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感覺很熟悉。好像是在哪兒見過,她低頭看著照片仔細的在腦海中尋找。
「怎麼了?」陳傑見她眉頭緊鎖,不由擔心的問道。
「我好像見過她。」
「見過,什麼時候,在哪兒?」陳傑專註而期盼的看著她,希望她能給自己想要的答案。都過去一周的時間了,在這樣下去,估計人沒找到他就先躺下了。
「好像就是一周多以前,你不是每天都忙得沒時間找我。剛好我有個本科的學妹問我要不要和他們一起出去玩兩天,所以我就去了。」李可對著他說道,前段時間陳傑的媽媽病了,她和陳傑輪流著照顧她到出院。出院之後,陳傑每天也忙,她放假在家閑著也無聊。剛好一個學妹叫她出去玩,所以就去了。
「然後呢?你在哪兒看到她的。」一周多以前不就是夫人離開的日子,陳傑緊緊的抓住女友的手,真是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喜悅。如果能通過李可的線索順利的找到夫人,那麼他就能好好的放鬆一下自己了。
「算了,你跟我去一個地方。」陳傑猛地拉起李可,這事還是先要讓顧祁南知道才行。
「去哪?」
「找顧先生,寶貝,你真是我的福星,這次要是能找到夫人的話,我就能請假好好地陪你了。」陳傑摟過她在她的臉上激動地親了一口,兩人便向著顧祁南的辦公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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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兒見過她?」顧祁南驚喜的問道李可,他沒想到他找了那麼久都沒音訊的人,突然就有了音訊,還是那麼詭異的巧合。如果說自己今天沒有準陳傑的假讓他去找女友,那麼他也不會這麼快就知道梁以安的下落。
「我在秋山的時候見過她,那天我和我學校幾個本科的學弟學妹去爬山,半路上碰到她的。我們還一起爬上了山,我記得她當時還從山上把一條項鏈給丟了。」李可憑著記憶說道,她記得自己當時還問她來著,怎麼把這麼貴重的東西丟了。她還說是假的,現在看來應該不是假的吧。
副市長的太太,能有假貨在身邊。那個女孩子那麼年輕,看上去比自己都還小一些,怎麼可能會是顧副市長的老婆。
「然後呢?」
「我們上山頂都已經是傍晚了,山頂上有一個尼姑庵,還有一個民宿。因為我們有男有女所以我們就去的民宿,她好像去了上面的尼姑庵。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下山了,所以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我知道的就這麼多。」李可對著他說道,按理說現在也應該不在那邊了吧。
「李小姐,謝謝你,你的信息對我很重要。」顧祁南對著她說道,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的感激一個人。
「希望能幫到您。」李可笑著說道,只要他能少奴役一點她男朋友,她會更感激他的。
「陳傑,馬上去查一查秋山的情況。」顧祁南對著陳傑吩咐道,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不管她現在是不是還在那裡,他都要去看一看,希望還能找到其他的線索。
「顧先生,我已經查了,秋山a市的一個著名的旅遊點。以山腳下的一顆姻緣樹出名,不少的人特意從外地趕過去那邊求姻緣。但是因為秋山地勢很高,所以山頂上還是處於未開發的狀態,但是還是有不少的登山愛好者會去那裡登山。如果夫人真的在那裡的話,我們的確是很難找到她,那邊算是很偏僻的地方了。」陳傑把自己早先就查到的資料告訴了顧祁南,在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我們現在就去。」顧祁南拿起外套,穿上身,徑直往外走。
「可可,要不你先回去,等我辦完事再找你。」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那邊我去過地形熟。而且現在這麼晚了,山又那麼的高,應該只有明天才能上山。」
「顧先生,你看?」陳傑徵求著顧祁南的意見,他可不想被上司說自己公私不分。
「陳傑,你陪你女朋友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明天幫我把行程安排一下,不重要的你帶我出席就行了,實在是非要我出面的,就盡量的押后。」顧祁南想想,對著陳傑說道。這段日子陳傑每天忙上忙下的,他都是看在眼裡的。再說這是他自己的私事,還是他自己解決就行了。還不知道梁以安還在不在那裡,不過他有一個強烈的預感,她會在。
「顧先生,你一個人不熟悉那邊,行不行?」
「沒事,我找人帶我上去就是了。」顧祁南不以為意的說道,拍了拍陳傑的肩膀便出了辦公室。
李可站在男友的身邊,看著顧祁南漸漸消失的背影,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我覺得你領導還是挺有人情味的,他好像挺愛他老婆的,這麼帥的老公,他老婆居然還跑,真是沒眼光。」李可很快就對顧祁南改觀了,不由得為他說起話來來。
陳傑輕笑著,拉著她的手,也出了辦公大樓。他今天的假還沒完呢,最近真的把他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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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祁南開車到了秋山的腳下,秋山海拔也有一千多米,看來今天是沒有辦法上去了,只有明天一大早出發。
陳傑事先就用電話給他在山腳下的酒店訂了房間,顧祁南想到明天或許就能見到她了。自從那晚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回過家,他不敢見她。明天見到她,該說些什麼。跟她道歉,然後求她回來?如果這樣就能讓她跟他回來,他做再多都行。可是她會跟自己回來嗎?
顧祁南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身邊,竟然真的沒有什麼能讓她留下來。他不想再用梁家來捆著她,連他自己都覺得看不起這樣的自己。可是除了這樣,他還有什麼辦法。
其實她的身份被揭穿,這本是一個很好地契機。打破之前所有的僵局,攤開一切,讓他們重新開始,可是他卻沒能抓住這個機會,反而讓母親有了可趁之機,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疏遠。
顧祁南想起了遠在外地梁以安的外公外婆,現在正好是暑假。
自從上次去了外公外婆家之後,顧祁南時常都還是會給兩位老人家打電話,問候一下他們。到了節日的時候也會讓陳傑給兩位老人送些東西過去。他知道在梁以安和兩位老人的感情很深厚,他作為外孫女婿也該孝順他們,他們對他的影響也越來越好。
想到這,顧祁南拿出電話,給外婆家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外婆。
「祁南。」
「外婆,你和外公最近身體好嗎?」
「我們挺好的。你們呢?阿愚還在北京?」之前他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說阿愚在北京學習,一晃都這麼久了,她好久都沒接到阿愚的電話了。
「恩。」顧祁南應道,有些話本就已經到了嘴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顧祁南又問了一些他們最近的生活情況,拖拖拉拉的聊了半天,卻始終沒有回到正題上來。
「祁南,你有什麼事就說吧,別這麼繞彎子了。」終於於秀英忍著笑,開口說道。
「外婆,實不相瞞,我最近和安安出了一些問題,我……我……需要你的幫忙。」顧祁南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對著於秀英說道。
「終於肯說實話了,我早就看出了。不過你倒是挺能憋著的,是不是我今天不問你,你就不說了。」於秀英淡笑著說道,這孩子平時看著大大方方的,想不到現在居然還扭扭捏捏的。
「外婆,你知道了。」既然被看出來了,顧祁南也不試圖解釋什麼,本來他就是來找他們幫忙的。
「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多,阿愚也好久都沒給我打過電話了,說說你們之間出什麼事了?」於秀英瞭然的說道,不過這年輕人過日子哪能不磕磕碰碰的。只要不是太嚴重,有什麼過不去的。
顧祁南也不隱瞞她,把最近一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下,不過他並未提葉凌葑和梁以安之間的事,不想讓他們擔心。
「你母親反對你們在一起?」於秀英緊皺眉頭,語氣有些不善的說道。
「只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一時無法接受,我和安安之間最近因為她也鬧出了不少矛盾,所以我希望你和外公能過來a市呆上一些日子。」顧祁南連忙解釋道,他想現在是暑假,外公外婆過來也能呆上好些日子,正好他又能儘儘孝心,最重要的是外公外婆過來了,梁以安也就會安分一點。
她這樣一個不高興就走人,還真是讓他覺得很不好。必須得找個機會好好地糾正一下她這個壞毛病才是。
「這樣啊。」於秀英想想也覺得不是沒有道理,這女兒和女婿做事太不靠譜,現在人家顧家的人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之前她就擔心這樣一直頂替什麼時候是個頭,現在揭穿了也不是不好。
顧祁南是個不錯的孩子,阿愚能跟著他,他們也還是放心。她是過來人,她比誰都都清楚,年輕的時候老愛追求什麼情啊愛的。等老了的時候才發現,其實那麼並不是那麼的重要。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找一個愛自己疼自己的男人,兩人相互扶持著走下去。感情都會慢慢的變成親情,再美的愛情都不過時曇花一現。但是這些道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及時的明白過來,她不想她的阿愚等到老了才來後悔。
「行,我和你外公把這邊的事情安排一下,就過來。」於秀英點點頭,只要他對阿愚好,她幫幫他又如何,都是自己家人。
秋山雖然是高,可是地勢不陡,加上經常有人走,所以這路也都不崎嶇,下午的時候他就到了山頂,很快就看見之前李可給自己說的那個尼姑庵。
「施主你找誰?」女尼姑見著庵內走進來一個英俊的年輕男人,便上前問道。因為這裡是尼姑庵,所以很少有男客會來燒香,基本上都是女人。
「你們庵里最近是不是來一個叫梁以安的女人?」顧祁南走到她的面前,問道她。
「你認識梁施主。」女尼姑見他是要找梁以安的,便問道。
「她還在這兒嗎?」顧祁南驚喜的看著她,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施主你和梁施主是什麼關係?」庵內都認得梁以安,因為她在這裡呆的實在是太久了。而且剛剛師傅還讓自己把剪刀拿過去,看樣子她是要給那位施主剃度來著。不過奇怪的是,那位梁施主都來庵內這麼久了,現在才想著要剃度。而
「我是她丈夫。」
「丈夫,那你得趕緊過去,住持正在後院給她剃度呢。」女尼姑趕緊催著他,這丈夫都找上門來了,
「在哪兒?」顧祁南這下真急了,沒想到自己來的這麼的及時。
「從那進去就行了。」女尼姑指了指主廟旁邊的一個小門,對著她說道。
顧祁南謝過她,連忙跑進去。
「你頭髮這麼好,剪了真是可惜了。」屋內住持師太惋惜的看著地上的頭髮,中午吃過飯,梁施主又來找她。她這才弄明白,原來她不是想出家,而是想讓她幫自己剪一下頭髮。
不過她哪裡會剪頭髮啊,她說讓她自己下山找一個理髮的師傅剪了。不過梁以安覺得下山太遠,又累,這一來一去就要兩天的時間。
「師太你就幫我剪了吧,我想從頭開始,你不管剪成什麼樣都行。」梁以安對著她說道,反正她還有一段時間要呆在山上,這裡基本上沒什麼人來,剪成什麼樣都無所謂的。
於是主持師太便答應了她的請求,午睡過後,便叫徒弟拿來剪刀,幫梁以安剪頭髮。
「沒事,師太你隨便剪,只要不是太難看就行。」禪房裡,傳出梁以安不所謂的聲音。
顧祁南在門外聽到這聲音,更是心慌了,三兩步的直接衝進了禪房。
「住手。」
聽到他的聲音,主持師太是嚇得手一抖,剪刀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顧祁南?」梁以安轉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顧祁南。心想這個人是屬狗的吧,她都躲在這個地方了,他都能找得到。這個混蛋,他竟然還有臉出現在她面前。
「師太,對不起,她是我老婆,我不能讓她跟你出家。」說完也不等梁以安反應,伸手拉過她,就往外走。
「顧祁南,你幹什麼啊?」梁以安被她從椅子上拖了下來,往外走。
終於走到大門口,梁以安甩開了顧祁南的手。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一臉一耐煩的看著他,她現在還在生氣呢,他還真敢送上門來。
「兩位施主慢慢聊,貧尼告辭了。」主持師太從屋裡走出來,對著兩人說道。看樣子這位梁施主是跟自己的丈夫鬧矛盾,所以離家出走。
這年輕人做事就是這麼的衝動,夫妻之間有什麼事化不開的,非要弄得出走這麼嚴重。等著主持師太走出了院子,梁以安這才轉頭看向顧祁南。
「你怎麼找到這的?」真是陰魂不散,怎麼她走到哪兒他都得到。
「你想出家?」顧祁南看著她已經剪了一半的頭髮,出聲問道,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聲音居然在發抖。
「跟你有關係嗎?」梁以安知道他是誤會了,不過她也沒打算跟他解釋,誤會就誤會吧。他跟她又沒關係,她沒必要做什麼都要跟他解釋吧。
「你走吧,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你必須跟我回去。」顧祁南拉著她的手堅決的說道,到這會兒他的心都還沒平靜下來,想想自己要是真的晚一步,她就出家了。
「你誰啊你,憑什麼管我,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你是老公,你就得歸我管。」
「拜託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那是假的。」梁以安無語的看著他,他這是想怎樣,吃錯藥了吧。他們就這樣橋歸橋,路歸路不好嗎?
「不管你怎麼否認,那都是事實,你就是我老婆。今天你必須要跟我回去,這不是你呆的地方。」顧祁南說什麼也不能再這樣放任她下去,這丫頭真是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你耍無賴啊,你這樣死纏著我不放,非要我跟你回去,難不成你喜歡上我了,所以捨不得我。」梁以安勾了勾嘴角,懶洋洋的問道。她真不明白以他們倆現在這種關係,分開不是最好的選擇嗎?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這樣糾纏下去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他真的擔心因為這些事對他有什麼影響,這些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她又不會去亂說。梁家的人自然更不會說出去,這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至於顧家,就只有顧母知道,她巴不得她梁以安跟她兒子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怎麼可能還會說出去。
「為什麼我就不能喜歡你?你對你自己這麼沒信心?」顧祁南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反問著她。
「……」
大腦處於ng的狀態,梁以安看著顧祁南,好半天也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他說了什麼?顧祁南也看著她,四目相對,眼裡所有的情緒都真實的反應在彼此的心裡。
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下來,梁以安有些狼狽的低下頭,有些手足無措,這突如其來的話,真的是有些嚇到她。尤其是他的表情,讓她變得有些慌亂。心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不知道是不是山上的溫度太低,她覺得有些涼。她伸手環住自己的手臂,顧祁南見狀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卻被她躲開。她一臉境界的看著他,就像是一種迷途的小鹿,時刻防備的外界的一切。他的心不由得軟了下來,
「你外公外婆要過來了,所以你必須得回去。不然他們看不見你,會更擔心的。」顧祁南見她低著頭不願說話,便轉移了話題,這事不急,慢慢來。這一次他不會再逼她,他會慢慢的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愛。
「你去找他們了?」她一臉吃驚的看著他,外公外婆怎麼會突然來a市,以前不管爸媽怎麼要他們過來,他們都不來。
「我沒有,是他們最近一直找不到你,然後打電話給我說想過來。」顧祁南自然是不會承認是自己去找他們過來的。
「你忽悠我吧你。」梁以安顯然不是很相信,她最近的確是和外公外婆聯繫的很少。但是之前她有跟外婆他們說過自己最近有些忙可能不能給他們打電話了。他們怎麼可能突然跑來?
「我說的是實話,這些日子他們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很是擔心你,我跟他們說你出去學習去。可是他們似乎不太相信,所以說要過來看看。」雖然說大部分都是自己編的,可是外公外婆是真的擔心她沒錯,不然也不會就這麼容易的就答應了自己的請求。
「我外公外婆,他們什麼時候過來的?」梁以安想想覺得他說的也沒錯,自己最近真的讓他們擔心了。
「不是明天就是後天。」顧祁南說道,雖然外婆沒跟他說具體什麼時候過來,不過估計會很快。
「這麼快?」
「你該慶幸我今天找到了你,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那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梁以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轉身往屋裡走。想到之前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她就覺得肚子里全是火,看著他就煩心。
「你幹什麼?」顧祁南伸手拉住她,不是都說清楚,她現在是想幹什麼。
「進屋收拾東西,不然怎麼走啊?」那是自己的外公外婆,怎麼好讓他去接待。
顧祁南站在院子里,這半個月漂浮不定的心,終於在見到她的這一刻安定下來。回到房間,梁以安見到的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然後跟住持師太告別。這些日子真是叨擾了他們不少,好在師太人好,不計較這些。
不過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了,現在下山也來不及了。顧祁南又是個男人,自然是不方便留在庵內。所以他們兩就去了下面的民宿,第二天一大早就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