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個女人,來頭不小!
聽見楚鳶的話語,季遇臣原本對她還有些恍惚,這會兒所有的情緒反而都被激起來了,男人笑得陰沉,拽著楚鳶的頭髮沒鬆開,「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來不過如此啊……」
保鏢又踹了楚鳶一下,「跪好了!」
楚鳶眸光里掠過一絲狠意,紅唇一揚,「彼此彼此,你能拿我怎麼樣?」
該死的,這會兒這些動靜早該傳到樓上尉婪的耳朵里去了吧!
他為什麼沒有出現?
還是說……他習慣性袖手旁觀高高掛起?
楚鳶肩膀微微發顫,季遇臣捏住她的下巴,「我不管你是誰,是我前妻的朋友也好,還是楚家人派來複仇的也好,打亂我的婚禮,只有一個字——死!」
當年季遇臣就眼睜睜看著她死過一次,如今楚鳶更相信,他做得出來!
於是女人大笑,「也是啊,死這個字在你嘴裡簡直無足輕重,你當年不是眼睜睜看著那個胖女人去死過嗎!」
季遇臣心口像是被什麼刺穿了似的,「當年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要是被人知道那場綁架案另有隱情,是他選擇了讓楚鳶死……那麼,時至今日他的所有人設就統統崩塌了,甚至可能還會引起家裡股票的下跌!
這種事情一旦有苗頭,就要掐死在胚胎里!
於是季遇臣捏著楚鳶的下巴,像個儈子手,下一秒就要將她的頭割下來似的,「到底是誰告訴你這一切,你過來擾亂我的婚禮,是何用意!」
楚鳶感覺自己嘴巴里都有了血味,她不肯說,季遇臣便威逼利誘,「可惜了你這張臉,要是願意告訴我實話,我還能保你一把,保准你下半輩子榮華富貴,你要是不說……就做好準備讓人給你收屍吧!」
他這是認定了楚鳶已經死了,才敢把話說得如此決絕,要是知道楚鳶現在就在他面前,季遇臣——你怕是要嚇破了膽吧!
楚鳶狠狠啐了一口在季遇臣臉上,她過去竟然愛過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簡直是作孽!
「你休想!」
「把人給我帶走!」
季遇臣不可置信這個女人居然會拒絕自己,他可是堂堂季大少!
話音未落,樓上傳來了一聲笑聲,「帶走?沒老子允許,你們今天誰他媽敢帶她走出這個門試試!」
楚鳶和季遇臣同時一震,抬頭去看樓上的人。
只見主卧的門終於開了,尉婪好像看戲看饜足了似的,這會兒總算肯出面,季遇臣沒想到這家裡還有一個尉婪,登時臉色大變,「尉婪你怎麼在這裡!」
「怎麼不能?」尉婪笑得意味深長站在樓上,「許你出軌找女人,不許我跟她尋歡作樂?」
這話像是一巴掌打在季遇臣臉上,他像是被人捏住了把柄似的,沒想到尉婪也知道這一切,莫非當年的事情,是尉婪……
「看你這幅死不悔改的樣子,當真是對你前妻一點虧欠感都沒有啊。」
尉婪嘖嘖感慨了一下,「楚鳶死得真沒價值。」
活該兩個字不知道是觸及到了季遇臣哪裡,明明他看她冷眼去死,這會兒竟然激動起來,「尉少您大可不必這樣評價我的前妻!」
「人都死了你激動給誰看啊。」
尉婪扯了扯嘴皮,「放開她,你手下不懂規矩,別讓我親自來教訓!」
尉婪要保下眼前的這個女人?
季遇臣死死咬著牙,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尉婪,又想到自己可能有把柄在他們手裡,這會兒不得不放人,於是手一松,楚鳶便自由了。
尉婪走下來,站在了楚鳶的身邊,笑看她凌亂的樣子,「怎麼還要我來出手呢?」
楚鳶眸光冷艷,「沒人逼你。」
嘖,好心幫她還不領情。
他就喜歡這種她這樣勁兒勁兒的。
尉婪看向季遇臣,「趕緊滾,在我發火之前。」
季遇臣怎麼可能讓真相就這樣溜走了,本來拷問一下這個女人,軟硬兼施,或許就能知道她是誰,「可是……」
尉婪抬了抬眼皮。
季遇臣硬著頭皮也得上了,「尉少,我剛從婚禮現場出來,實在是不明白您身邊這個女人的來路,如今她又強闖我前妻的宅子,我懷疑她對於我和我前妻的過去有誤會所以才會從中作梗,希望尉少能告訴我她是誰……」
聽聽,事到如今還在嘴硬當年自己是清白的。
尉婪站得放肆不羈,「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是誰?」
季遇臣一愣,他又重複了一遍,「因為她破壞了我的婚禮,我懷疑她對我有誤會……」
尉婪保持著一個「感覺很無聊」的姿勢,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嗯……有道理……」
「因為我感覺當年的案件她可能有搞錯的地方,才會故意選擇我的婚禮來幫我的前妻出氣……」季遇臣覺得自己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尉婪再聽不懂就不可能了。
他不想和尉婪為敵,所以才這會兒好聲好氣和尉婪說話,尉婪不會——給臉不要臉吧!
「所以我才追過來,想著有誤會的話大家說開就好,還希望她在記者鏡頭下幫我證明一下清白……畢竟我的婚禮被她鬧了……」
尉婪確實聽明白了,他說,「所以呢?」
所以呢?
所以呢?!!!!!
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尉婪,季遇臣可能下一秒就要破口大罵,你什麼玩意兒啊反問他所以呢!聽不懂人話嗎!
但是這個人是尉婪,季遇臣強忍著怒意,「婚禮被鬧需要個說法呀,所以想讓尉少幫個小忙而已。」
「哦。」
尉婪把頭一歪。
笑了。
——「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