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流涌動
得到印德法師的吩咐,高僧一邊聯繫寺廟,一邊將印德法師要回寺的消息告訴古城的道友們。
「我要找印德法師。」一名穿著黃色道袍的男子得到消息,站在印德法師房前嚷道。
高僧攔住他,不讓他進去,對此他很不滿。
「印德法師不見客。」高僧站在門口,擺出請回的手勢。
「讓他去找魔女,回來一言不發,還轉身要走,要走也可以,起碼將事情說清楚!」黃袍道長瞪著眼睛,連敬語都不用了。
高僧瞪了回去:「法師說魔女不在這裡。此次前來的目的已完成,你難道還要攔著我們不成。」
道長啞言,得知追蹤多年的魔女不在此處,他只好回去和各方從長計議。
當天晚上,印德法師便坐上專車,趕往機場,天還沒亮便回到寺廟,一路無言,沐浴更衣后便回房。
第二天送飯的僧人見門微掩,便走進去,這才發現印德法師已經圓寂。
住持得到消息,趕忙召集寺中高僧,在印德法師身前發現一張稿紙和一支筆。
住持小心地拿起,只見上邊寫著:
平生求功果,願渡眾生苦,偶見魔女破了鎖,卅載難安坐,不過幻言夢說,今朝方知錯……
主持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一旁的高僧:「這……」
高僧接過紙條,默念一遍,知道印德法師是頓悟了,雙手合十沖著圓寂的印德法師鞠了一躬,然後沖著住持搖了搖頭走開了。
印德法師圓寂之事,很快就傳開了,其中最吃驚便是惠青道長,當初他和印德法師一門之隔,很是生氣,萬萬沒想到僅過一天,對方居然死了。
穿著黃袍的惠青道長坐在椅子上,和在場的道友說了印德法師的死訊。
「印德法師死了?難道被重傷了?」一名白鬍子老頭問道,印德法師是惠青專門請來的,論修為明顯強於在座的道長,印德法師一死,難免讓他擔心起自己的安危。
一時之間,整個屋子亂成一團,猜什麼的都有。
惠青道長一拍桌子吼道:「吵什麼吵,印德法師說這裡已經沒有魔女,你們慌什麼,先各回各地,多留意一下最近的動向,等我師兄出關,在另作打算。」
即使惠青不這麼說,下面那些道士也不打算在古城繼續待下去,之前他們聯手擺下先天八卦陣,合圍之下,還是讓魔女跑了,惠青道長眼看不妙,才請印德法師出山,如今卻發生這樣的事。
熱鬧的古城不在乎少了幾個外來的道士,大街上擠滿了各地遊客,只有巷子深處的明星佔佔屋格外冷清。
此時的柳蘺析扶著梯子,明辰拿著旁邊客棧剩下的油漆,將『屍』字下面的『至』補上。
補好漆明辰讓柳蘺析去送油漆,自己則去另一家送梯子。
昨天的生意不錯,在天橋下掙了一百多,回店的時候看到鄰店裝修,便想著把門口的招牌抽空弄下。
回到屋裡看著整個房間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心想著該如何改善生活,他本打算處理完馬翎琳的事後,就將柳蘺析趕走,可到想一個小姑娘無親無故,只會變魔術,外面還有人抓,要是將她趕走,多少有些於心不忍,更何況柳蘺析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多一個人無非多添一副筷子,堅持一下總能過去。
此時的柳蘺析倒是十分愜意,正背著手往回走,殷團長給她的卡,她看了一下,不是很多,也就三百多萬,她之前的花銷很大且都不知花在了那,心想著這次逃跑沒了收入,以後可得省著點花,能省則省。
明辰不趕她,她也懶得走,雖然飯菜不是很可口,但是起碼是現成的,她也不挑。
她常年跟著馬戲團四巡演,早就有些膩了,所有的東西都在馬戲團,現在反而落得一身輕。
雙手背在身後,手機在指尖翻動,臨到店門口,便看到冼然站在巷口整理著碎花長裙。
「小姑娘就該是這個樣子,比那天的黑色的順眼多了。」見冼然沒發現她,她也懶得打招呼,徑直走進店。
到了店裡,將手機甩給小院里掃地的明辰,隻字不提冼然要來的事,將掃帚接過,她開始假模假樣地掃起地。
一旁的明辰有些莫名,看著一臉認真的柳蘺析,以為對方轉性了。
剛有這樣的想法,他便聽到門口有人在呼喚他。
剛進前廳,便看見穿著裙子的冼然。
「你好,女士請坐。」明辰禮貌地伸出手。
冼然瞪大了眼睛,她沒想到明辰如此客氣,看到明辰放在桌角的手機,她笑著坐到明辰對面:「辰大師,這手機用得順手不?」
順手不?我也沒怎麼用啊。
明辰眼睛一眨,看對面的冼然有些眼熟,聯想對方剛才說的話,他才反應過來對面之人是他的金主。
他臉盲的毛病一直都有,記人全靠髮型和衣服,冼然換掉職業裝,換上長裙,順便改了髮型,他一開始還以為是新顧客。
「好用,可好用了。」明辰說話間,還拿起手機,試了兩下沒解開鎖,只好尷尬地晃了兩下。
「冼小姐此次前來……」他將話說出一半,打探冼然此行的目的。m.
小院子中的柳蘺析拿著掃帚,半天也沒動個地方,豎起耳朵聽著屋裡二人的對話。
裡屋的倆人聊得很歡,冼然先是再次感謝明辰仗義出手,隨後跟明辰說了這次來的目的,出事的不是外人,正是冼然的老闆,說是最近都瘦脫了相,上醫院檢查三四次,愣是沒看出有什麼問題。
她處理完阿偉的事,看到老闆的模樣都被嚇了一跳,經過了解,她一下就想到了明辰,想打電話卻發現沒有聯繫方式,所以走過來請明辰出山。
聽完冼然的敘述,明辰端著架子並沒有回答,而是搖了一圈腦袋才緩緩開口:「這事有點難辦,我需要準備一下。」
冼然存了下明辰的聯繫方式,簡單寒暄后,便告別了。
柳蘺析見冼然走了,便提著掃帚進了屋:「你不是挺缺錢的,怎麼還往後拖?」
明辰沒有說話,而是接過掃帚,指了指小院子中晾曬的衣服。
「哦,原來是沒褲子了。」她望著明辰穿著帶著補丁的褲子獃獃點頭道。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那我這個豈不是更慘。」
我也得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