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第 121 章
在雲南的一處小山村,有這麼一行人,他們駐紮在這深山好幾天,翻山越嶺的找尋著
此時,這群人正在小溪邊整頓,一個老漢模樣的人躺在樹上,用書本蓋著臉,睡得不亦樂乎。
樹下有兩個夥計坐在地上抽煙,聊了會兒:「哎,聽說了嗎,吳家二爺在道上招人啦!」
另一個人問:「什麼活計?」
他吐出白煙:「還能是啥,地底下的活計唄。」
這時,本來坐在一邊喝水的夥計也加入了進去:「聽說二爺請了劉喪。」
這下子眾人都七嘴八舌起來:「劉喪?那個小子最近冒頭很快啊,連金爺那麼挑的人都很器重他,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剛剛抽煙的人拍了拍旁邊人的肩膀:「哎,虎崖,別說了,他過來了。」
那個被叫做虎崖的人滿不在意的說:「怕什麼,又他娘的不是說假話。」
看著迎面走過來的劉喪,他戲謔的開口:「劉喪,你是怎麼討得那些老闆們的歡心,告訴一聲,讓哥哥們學學,哥哥們有的是體力。」
這話說得很難聽,可劉喪並沒有理他,經過這幾年的歷練,他和之前已經大有不同,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愣頭青,會被這些話刺到。
劉喪徑直往前走,那虎崖被落了面子,自然要攔住他:「問你話呢!」
劉喪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你們如果太閑,那就去探路。」
虎崖揪起劉喪的衣領,作勢要上手:「嘿,你個小子!」
這時,樹上那老漢打了個哈欠,說:「劉喪,過來趟。」
夥計們瞬間散了開來,劉喪一把把虎崖推開。
「行了,金爺醒了還鬧,活得不耐煩了。」旁邊的夥計把虎崖拉走。
虎崖忌憚著樹上的人,只能朝劉喪瞪了幾眼,然後也去抽煙。
劉喪走到樹下,問:「金爺,有什麼事嗎?」
老漢從樹上跳了下去,身手乾淨利落,一點也不像個老人:「還有多久到?」
劉喪指了指:「打通前面那個地方,就到了……」
老漢點點頭,轉身和那群夥計說:「弟兄們,地方快到了,各位再辛苦一下,咱早點弄完,拿著東西回家吃口熱乎的!」
「好!」
……
「劉喪。」老漢在前面開路,突然問道。
「你接了吳二爺的活?」
劉喪淡淡的回答:「我懂規矩,還沒給他回信。」這道上一般是不能拿兩份錢的,尤其是他這樣的新人。
「什麼斗?」老漢又問。
「聽說在海邊。」劉喪回憶了一下。
老漢點點頭:「嗯,答應吧。」
劉喪一愣:「您……」他不明白這和金爺有什麼關係。
老漢只拍了拍他的肩:「吳二爺跟我有交情,你到時候好好乾。」
「明白。」劉喪點頭。
三天後,在吳山居——
外面是瓢潑大雨,驕灼撐著傘艱難的拿鑰匙打開吳山居的大門,一進去,好傢夥,沒把她給嚇過去。
只見吳邪站在院子的中央,也不撐傘,抬著頭手裡舉了個收音機,像有什麼大病一樣。
驕灼馬上走過去,給他遮雨:「小老頭,你幹嘛呢?!」
他現在整個人都處在一種亢奮的狀態,沒搭理她。
這時,房門打開了,王胖子從裡面打著傘出來,看到驕灼先是一愣,然後喊道:「嬌嬌,快把你爸弄進來!」
驕灼點點頭,看胖子身上也讓雨淋得不輕,趕忙說:「行,胖叔你快進去吧,這雨忒大了,我把他弄進去就行。」
她拉著吳邪的一根胳膊,想把他拖進去:「老同志,快進去吧,站這召喚神龍呢?」
手剛碰著他胳膊,吳邪就叫了起來:「是一樣的!」
然後狂奔著進了屋子。
驕灼被他跑起來腳底踩出的水花呲了一身,抹了把水,走進屋子裡。
吳邪在電腦旁鼓搗著什麼東西。
驕灼把傘收起,到胖子身邊小聲問:「胖叔,小老頭這是受啥刺激了?」
胖子一說起這事就來氣:「嬌嬌,你是不知道,這兩天他拿著那磁帶一個勁兒的聽啊聽的,怕是入了心竅啦。」
那邊吳邪發出歡呼:「這段雷聲和磁帶里的是一樣的。」
驕灼聽得有點迷糊:「什麼磁帶?」
吳邪開心之餘總算恢復了正常,好像剛看見驕灼似的一問:「哎,嬌嬌,你怎麼在這?」
驕灼正拿著胖子遞的毛巾擦頭髮和身上的水,聽他這一問,先從鼻子里哼了聲,然後說:「得,您老終於看見我了,剛看您在外面作法,我還以為自己走錯門了呢,吳山居改升仙台了。」
吳邪推著她去洗手間用吹風機吹頭髮:「別瞎貧,大晚上串什麼門?」
驕灼回過頭去,睜大眼睛控訴道:「這我自己家還不讓回啦?」
吳邪伸手把她的腦袋推回去:「讓回,你提前打個招呼啊,我可好給你準備點飯,現在好了,你胖叔剛把最後一桶泡麵幹完。」
胖子換了身衣服,剛出房門就聽見自己被cue了,還不是啥好事:「天真你說什麼呢,那面你少吃一口了?」
驕灼吹乾了頭髮,把濕衣服換了下來,馬上加入了群聊:「小老頭,你要說胖叔給我做一頓飯我還信,你,嘖嘖嘖。」
吳邪擺擺手,指指點點的說:「嫌棄什麼,就是這樣糙著養才把你養得這麼健康,那些金金貴貴嬌養起來的小姐,風一吹就倒了。」
驕灼靚女無語道:「是嗎,那我可謝謝您了。」
閑聊了這會兒功夫,驕灼才想起自己的來意,她搭著吳邪和胖子的肩,問道:「小老頭,胖叔,我聽說你們又重出江湖了?」
胖子第一個反駁:「這孩子,從哪聽的瞎話,我和你爸早金盆洗手了。」
驕灼斜眼看著,明顯不信:「是真的嘛?」
吳邪一呼嚕她的頭:「別管這些,嬌嬌,明天跟我回咱老家一趟。」
驕灼躲開他的手,有點警惕:「幹嘛,找二爺爺?」
吳邪讚賞的看了她一眼:「聰明。」
驕灼笑著遠離了他倆,坐在沙發上一盤腿:「我不去。」
吳邪在她旁邊坐下,好聲好氣的哄著:「別啊,你二爺爺可想你了。」
胖子幫腔:「就是啊,嬌嬌,前幾天二爺還問你了呢,老人家想孫女了。」
驕灼一想,確實挺久沒去了,只不過:「那我不和小老頭去。」
「為啥?」吳邪不明白,自己現在已經這麼招小孩嫌了嗎?
驕灼揚揚下巴:「因為你又想拿我當擋箭牌,這次要不和我說清楚你們在幹嘛,我才不去呢。」
二爺爺雖然也揍過她,不過那都是小時候了,現在她考了個好大學,也不出去瞎鬧了,在吳二白眼裡正是怎麼看怎麼可愛的時候,而她爸吳邪就不一樣了,二爺爺話里話外的暗懟還是殺傷力很大的。
「鬼丫頭。」吳邪拍拍她的頭,和胖子對視了一眼,就把之前簡訊還有楊大廣的事都跟她說了。
「就是說,出現了和多年前同樣的雷聲。」聽完后,驕灼陷入了沉思。
這時,在她身上平時存在感很弱的『靈』突然開口了:「雷聲……難道和雷城有關?」
驕灼歪頭問:「你知道嗎?」
「不知道……」它的語氣低了下去。
驕灼有點懵:「那不是你家嗎?」
『靈』悶悶的告訴她:「我都好久沒回去了……」
聽著它這調調,驕灼心裡窩火起來:「哎,你能不能支愣起來,當初說的好好的,互相幫忙,結果你現在不僅找雮塵珠幫不上啥忙,連家你也不記得了,是不是看我人好,就可著勁的欺負?」
『靈』慌了,忙說,委屈的像要哭出來一樣:「沒有,我真不記得了。」
驕灼不為所動:「我不管,你趕緊想,想不出來我就把你給丟了。」然後噤聲,不再搭理它的撒嬌和威脅。
這邊狠話剛放完,頭就讓吳邪敲了下,他問:「自己嘀咕什麼呢?」
驕灼笑笑:「沒什麼,咱什麼時候去找二爺爺?」
吳邪聽后咧嘴笑了起來:「明早。」
她點點頭,打了個哈欠,從沙發上站起來朝他倆擺擺手:「得,我先睡去了,明早來碗陽春麵,加個荷包蛋~」
「嗬,當這是餐館啊?」吳邪懶洋洋的不想動,本來打算帶著她去門口吃頓豆汁油條算了來著。
胖子倒是樂呵呵的:「噯,嬌嬌好好睡啊,有胖叔呢,伙食絕對杠杠的。」驕灼聽后,眼睛眯得更彎了。
「胖子!」吳邪瞪大眼看著胖子。
「天真你幹嘛,孩子愛吃是福,又不讓你做……」胖子一咧嘴,這副慈祥大家長的樣,看得吳邪有氣也只能自己咽。
驕灼笑著,給胖子捏了捏肩膀:「謝謝胖叔,胖叔最好啦!」
吳邪又不樂意:「哎,這我鋪子,我的麵條,只謝你胖叔不謝你爸?」
「晚安!」
回復他的是姑娘蹦跳著回房的歡快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