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卸任……
自己的第一執念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要是在朱鐵膽、朱厚照眼皮子底下，他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如願以償。
只能從大明之外的土地上想辦法，當個海外藩王。
原本想保留、利用督主之位的權力，方便自己海外行事。
卻不想此時卻成了自己的肘掣，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必要在當這個窩囊督主了。
張沛打定主意，立刻暗中聯繫『皮.曹正淳』，倆人換過來身份。
他曹正淳年事已高、無力再為大明操勞，特來找朱厚照皇帝辭官。
御書房。
「皇上，您要給老奴做主啊，奴才的三千黑衣箭隊被鐵膽神候給暗殺了……」
「唉～曹公公你這就是污衊本王了，地龍翻身的事兒跟本王有什麼關係。」
朱厚照深得平衡之道，立刻開始活稀泥。
「是啊，這是天災，曹公公怎麼能怪到皇叔的頭上？」
「皇上有所不知，這根本不是地龍翻身，而是鐵膽神候從萬三千手裡借來的挖地道小隊。
他們將黑衣箭隊的駐地挖空了，才導致的地陷，活埋了黑衣箭隊……」
皇上……
這麼神奇嗎？
鐵膽神候……
曹正淳果然不簡單，這麼快就查到了。
皇上：「這些都曹公公一人之言，可有證據證明是皇叔所為？」
「……奴才沒有。」
「那就按天災處理，給給的撫恤金從國庫撥銀兩。」
「皇上，依奴才看此事沒那麼簡單。
月余前護龍山莊剛殺了奴才百人，沒有受到懲戒，此時又殺了奴才三千人……
奴才手裡就剩下二千人馬啦，在讓他們這麼殺下去，很快就該殺奴才了。」
「曹公公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衊本王，當是覺得本王好欺負？
本王真要殺你這個宦官，請出先天的上方寶劍即可，試問誰能攔住？」
皇上……
皇叔是在內涵朕嗎？
「大膽曹正淳，難道你還要逼朕懲罰皇叔不成？」
張沛聞言無語的翻個白眼。
這皇帝的暗示太明顯了，連鐵膽神候都能聽出來，皇帝想藉機敲打他。
這熟悉的一幕，正是他們君臣之間表達忠心的一種方式。
皇帝隨便找個理由不輕不重的敲打他們一番，表現一下皇帝的權威。
他們感恩戴德的接受一番懲戒，表達一下自己的忠心。
這事兒就算是糊弄過去了，三人這幾年來一直如此默契。
只是……
張沛今日不想陪他們玩了，沒有按皇上的要求繼續追究朱鐵膽責任。
「皇上多慮了，奴才想說的是，奴才已經老了、想告老還鄉，請皇上恩准。」
皇上……
朱鐵膽……
倆人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張沛，心裡不約而同的想到。
『你曹正淳權傾朝野、一呼百應，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且野心勃勃，一心想挾天子以令諸侯，想當那九千歲。
此時居然說要辭官還鄉，莫非有什麼陰謀？』×2
「曹正淳，你認真的嗎？」
「皇上，奴才能坐穩督主之位，全靠黑衣箭隊的震懾。
如今黑衣箭隊接二連三的折損，已經失去了震懾宵小的作用。
若黑衣箭隊還掌握在奴才手中，他們還會被人以各種『意外』除去。
既然如此，
倒不如奴才主動辭官還鄉，將黑衣箭隊交給皇上掌握。
既能抱住這些兒郎的性命，又讓皇上手裡有人可用，何樂而不為呢？」
朱厚照是個傀儡皇帝。
空有皇帝之名，手上卻無實權可用。
而曹正淳手握東廠、錦衣衛、黑衣箭隊，若他真心辭官，這些不就是朕的了嗎？
朱鐵膽自然也想到了這些，他可不想看到小皇帝羽翼豐滿。
「皇上，曹公公一生為了大明，忠心可嘉，若讓他這麼不明不白的告老還鄉，天下該如何看待皇上。」
皇帝朱厚照聞言面露沉思，心裡對朱鐵膽一陣破口大罵——你不就是怕朕手裡有兵權嗎，說那麼多廢話幹嘛。
他不動聲色的將目光投向張沛。
「神候此言差矣，洒家的污名早已人神共憤，若能被罷免官職，天下百姓只會誇讚陛下英明神武。」
一番激烈的唇槍舌戰。
皇上最終樂呵呵的同意了張沛辭官。
鐵膽神候自然不願意順了皇帝的小心思，連忙聯繫鐵爪飛鷹，將素心的情報遞給張沛。
以期望能用自己致命的弱點，挽留住他離去的腳步。
東廠。
鐵爪飛鷹找到張沛稟報。
「督主，屬下查到，鐵膽神候每年都會去天山看望他的心愛的女人素心。
那個素心被鐵膽神候餵了一顆天香豆蔻，成了活死人。若督主能拿下素心，豈不是能以此要挾鐵膽神候？」
張沛沒好氣的看了一眼他，皮笑肉不笑的笑道：
「呵呵～飛鷹啊，你個二五仔對鐵膽神候挺忠心啊，洒家都不幹了，你還想著坑洒家？」
「督主贖罪，屬下對督主忠心耿耿……」鐵爪飛鷹聞言，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連忙誠惶誠恐的跪地求饒。-
「行了，洒家已經不是督主了，沒心思懲罰你個二五仔，也沒心思陪朱鐵膽演苦肉計。
該幹嘛幹嘛去，別妨礙洒家收拾東西。」
鐵爪飛鷹乖乖的退出了張沛的別院，使勁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嚇死我了，差點以為就交待到這裡了。
話說我是什麼時候暴露的？
怪不得曹峰他們都被派出去了，原來那時候我就被懷疑了。
算了，先向神候稟報吧。」
護龍山莊。
鐵膽神候收到鐵爪飛鷹的消息，頓時一臉惆悵，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唉～曹正淳這一抽身退出，讓本王的很多計劃都出現了卡頓，進行不下去了。』
『原本想讓他抓住素心，用天香豆蔻救活素心，來要挾本王……』
『他這一不玩了，本王還得上門求葯，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
天香豆蔻全天下僅有三顆，他的那一顆已經給素心服下，吊住了她的性命。
如今查到曹正淳手裡也有一顆，他想救素心，就必須走一遭東廠。
東廠。
鐵膽神候放下身段，不卑不亢的踏進了東廠。
張沛自然笑臉相迎：「呵呵～神候從未來洒家這東廠做過客，如今洒家要走了，還能招待一次神候，當真是可喜可賀。」
「曹公公說笑了，以往你我乃是政敵，本王要是來了你東廠，未必能完好無損的走出去。
如今你以卸任，本王以朋友的身份前來做客，曹公公不會不歡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