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覺醒，我好像是人

「咦？方秘書，你的氣sè怎麼這麼差？」

人間的公司，頂著—對黑眼圈的方雪，任誰都知道沒有休息好。

方雪微笑著，不假思索地平平常常說道：「昨天妹妹生rì，鬧的晚了點兒。」

一早起來，她便看到了黑眼圈，想好了說詞。她昨晚折騰了—夜，天快亮了，才睡。不是數羊沒用，數羊起作用了，但是卻讓—個夢嚇醒了。

姐妹倆平rì沒什麼娛樂，妹妹愛看小說，姐姐也看，不過看的卻是故事。故事中，當女主把男主帶回家中，便一定會發生禽獸的事。照著這樣的劇本，她發了chūn夢，嚇醒了自己，卻發現萬劍依然在屋頂上，什麼都沒發生……不，一摸，自己卻濕了。這是什麼情況，這是恥辱。「禽獸不如！」

回到公司，她便打開她那台586電腦，熟悉的WINDOW』S95界面，熟悉的開機聲，然後打開貓，小心翼翼地輸入電話卡號。

不要看她們公司有電腦，但是也只不過是作為—台大一點的計算器用，計算機、計算器，—字之差，也沒有差了。反正老闆是不允許上網的，想上也行，自己去交上網費。他們公司樓下便有賣，據說也是老闆的業務。

專賣那種200卡。200卡還可當上網卡使用，可用200卡撥打163或96169上網。

方雪上班路上，便買了這麼一張163上網電話卡。

據說就是據說，即便真的是老闆自己的業務，也沒有老闆會允許自己職工上班開小差，上網衝浪的。所以明明樓下就有賣，方雪也寧願多走兩步，到對面去買。小心翼翼地偷偷摸摸地輸號上網。又小心地輸入「穿越小說」字樣，搜索……抬頭看看，見沒有人注意自己，這才紮下頭來，看自己找到的東西。

「穿越小說是穿越時空小說的簡稱，其基本要點是，主人公由於某種原因從其原本生活的年代離開、穿越時空，到了另一個時代，在這個時空展開了一系列的活動，情愛多為主線。穿越小說集成了、歷史和三大小說類別的要素，自成一派。原來是這個東西，有什麼的看的，再看看。」方雪發誓如果上面寫的是、打鬥，她絕對不會看下去，也不會讓總經理抓到了。

可是世上沒有這麼多如果，所以她還是要看下去。「一般認為，世界上第一部穿越小說是馬克·吐溫的《康州美國佬在亞瑟王朝》。其實不然，世界上最早的穿越小說發生在中國的唐代，唐代愛情傳奇小說中關於穿越的比比皆是。中國現當代第一部穿越小說是李碧華的《秦俑》。1989年被改編為電影《古今大戰秦俑情》，程小東導演，張藝謀、鞏俐主演，可謂是穿越時空片的開山鼻祖。另一部劃時代的穿越作品是台灣席絹的處女作《交錯時光的愛戀》。《交錯時光的愛戀》1993年11月出版……」

「哈！原來就是小說啊！還說什麼穿越小說，不就是換個時間談情說愛嗎？」

方雪很得意，大有自己是弄cháo兒的氣概。看到女主穿越后，更是大言不慚。「嗯！我也很美麗，醫術會—點兒，舞蹈會一點兒，武術……防狼術算不算？哇哈哈！姑nǎinǎi不迷的你們臭男人哭天搶地的，姑nǎinǎi就不姓方！」果然是姐妹，傾刻間便迷失了。但是……

「咳咳……小雪，找個男人好好談一場戀愛吧！這些都是虛的。」

樂極生悲了。

「總，總經理。」方雪傻了。

好在總經理也是女的，否則非羞死人不可。

她正這樣想著，總經理卻又說：「總是自己擼啊擼的，對身體不好。」說完，轉身走了。

啊！方雪在心中狂叫。「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卻不知她那總經理卻一個人躲在辦公室中偷笑。

只有萬劍受了無妄之災，猛然後背起了寒氣，差點兒沒有站穩。

「大哥哥，你是穿越來的。所以我們的生活方式，人生觀、價值觀……你都要學。千萬不要讓人知道你是穿越者，否則國家會拿你做小白鼠哦！」

這時候正為萬劍講解現代人生活方式的方柔看到了萬劍身體搖晃，立即說：「大哥哥，你餓了吧！快下來吃飯。吃飽了才好練功。」心中卻在想：是我說的太可怕了嗎？不行，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寧願嚇唬他，也不能讓大哥哥成了小白鼠。讓人關著，太悲慘了！

又餓了嗎？人類的身體太弱了。

萬劍下來，是方柔做的飯，做的荷包蛋，雞蛋是一半熟—半生，據說老外都這麼吃。吐司麵包過了油……嗯，有點兒像煎饅頭。

吃飽了，萬劍把餐具一推，又上了屋頂，吸取他的rì月jīng華去了。小方柔就像是一個小妻子似的，收拾碗筷，洗刷乾淨。

到了晚上，同樣是這樣。只不過這一次卻讓她姐姐方雪看到了。

「你還是不是男人？既然讓一小女孩做家事！」方雪一下子怒了，把她白天遭遇到的嘲笑，也一下子洶湧而出。

萬劍沉默了。萬劍本身並不是白痴，白痴也考不上大學。通過劍與人(方家姐妹)的對比，他已經隱隱察覺自己似乎不是那個混沌之中煉金身，斬仙台上斬蒼生的萬劍之主。

他似乎、好像、大概是人。

「姐姐，你不要罵大哥哥，大哥哥是穿越的，什麼都不懂。」方柔立即阻止自己姐姐罵人。

方雪說：「你看看你，你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你乾脆死了算了……」

死？不！我是不會死的。不就是忘了人的生存方式嗎？「明天，我就去找工作。」

雖然沒有人的記憶，但是不等於他不知道「死」。萬劍之主隕落的記憶可還在他的腦中。

斬仙台刃卻不知為誰算計，隕落了……這還沒完，隕落還不算，真身竟然也沒了。本以為自己守護的就是自己的劍身，卻不是……如果不是盜墓者盜他出來，出了禁地，那劍竟然就化為—地的鐵鏽，他依然會以為自己守護的就是自己的真身，只需要等天庭來人，便可回歸……

我乃萬劍之主，豈能死的不明不白。又是何人蒙蔽了我？不，我必須知道發生了什麼？既然凡人的身體可以容納我，那便是給我一個找出真去相的機會。我不能死，也不會死。我依然是我，萬劍之主。

人的意識覺醒了一部分，更多的卻是斬仙台刃的記憶，它們一同湧入萬劍的識海。雖說修真本就是修持真我，然而撥開斬仙台，再現真識，總是需要時間。

至少發現自己是人，會去找工作，便是進步。

當然了，在他沒有完全修回真我時，絕對不要去惹他。非要去惹，可以想象一下與斬仙台結因果，這是件多麼白痴的行為，三界六道眾生中又有幾人擔的起？而一個神智不清的斬仙台會做出多麼驚天動地的事來，哪一個也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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