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13章:胡尢大軍,攻城失利。
在經過邊民們的改造之後,現在胡尢軍隊的攻城錘。也不再是原來那樣,由騎兵拉著跑的了。而是真正的攻城錘,是帶著輪子的戰車!
隨著步兵衝到城牆附近,緊跟著的就是攻城錘!
奔向城門的胡尢士兵,立刻分成左右兩隊,對著甬道上中下三排暗口,堵了上去!一個個的,都將手中盾牌,死命的按在牆上。
在昨日的攻城戰中,不少胡尢步兵,衝進甬道之後。就被帝國邊軍,從甬道內的暗口出槍擊殺。一時之間,死傷大片!甚至於,連他們的攻城錘,在推到甬道之後,就徹底失去了作用。根本沒人能夠推著車跑!
那就像是個死神一般,矗立原地!膽敢靠近者,必死無疑!那些躲在暗道里的弓箭手,猶如索命的無常。誰敢靠近攻城錘,就立刻射殺!
之前吃了大虧的胡尢士兵,在今天一衝上來后,就立刻開始分成左右兩隊,上下三排。將手中的盾牌,靠著甬道牆壁,挨個貼滿。
而帝國邊軍們,也在拚命的攻擊,以此來阻止胡尢士兵的計謀。
而有的胡尢士兵,也被打火了,舉起手中的武器,就往暗口內捅去!
一時之間,各種斥罵之音,不絕於耳!
而城牆上的戰鬥,隨著胡尢軍隊的登牆車靠近時,開始打響。登牆車還在三十步外,就有不少人往下丟落石,和滾木。
這一舉動,雖然看起來滑稽。人都還沒到呢,帝國邊軍就開始丟東西了。但實際上,這些東西,丟的都很有講究。
大部分的落石和滾木,都落在登牆車的前方。登牆車本身過於笨重,轉向是一個大問題。而且在戰場之上,沒有誰會去轉向!都是悶頭往前沖!
隨著大量落石和滾木的落下,胡尢士兵不得不將這些障礙清除。這就給了弓箭手們,可乘之機!這些人,是最容易被擊殺的存在!
而他們一但受傷,或者死亡。那麼就會有其他人,來清除障礙,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戰爭,就是攻與防,攻與攻的對決!生與死的較量!
在付出幾百人的傷亡代價之後,登牆車終於不負眾望的衝到了,距離城牆的20米之內。
然而這時的帝國邊軍,立馬就祭出了,他們連夜趕造出來的大殺器!這個東西,就像一個放大版的彈弓。只不過底部是一層平板,外加四個輪子。
只見帝國邊軍,快速的將6台,改造好的戰車固定好之後。就開始往上放置酒罈子,然後瞄準登牆車,開始投擲。
另一邊,立馬有弓箭手,換上火箭,對著登牆車射去!
不過片刻之間,四輛胡尢軍的登牆車,全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在之前的守城戰中,由於帝國邊軍準備不足。胡尢軍隊的登牆車,可是大展威風!那一隊隊前仆後繼的胡尢士兵,打的守城的帝國邊軍,苦不堪言。
不過胡尢軍的登牆車雖被點燃,可由於登牆車,車身前面覆蓋著鐵板。這些火焰,一時半會難以奏效,胡尢士兵也深知其弊。但他們依舊,不管不顧的向前衝鋒。想要搶在戰車的木頭,被點燃之前,快速衝上城牆。
只要能搶佔下一塊地方,那麼就能對城牆上的守軍,造成巨大的威脅。從而,給攻擊城門的士兵,減輕壓力。甚至,有可能打破僵勢,攻破城門!
終於,胡尢軍的登牆車,帶著熊熊燃燒的火焰,衝到了城牆近前。
第二層甲板上的倆名督軍,一人一邊砍斷繩索。
「弟兄們!一雪前恥的時候到了!讓這些往我們腦袋上,扣屎盆子的帝國垃圾們,好好見識見識,我們胡尢兒郎的血性!」左邊的督軍,舉刀高喊。
右邊的督軍立即喊道:「攻下城樓,老子帶你們去逛青樓!衝鋒!」
最前面的倆個士兵,一腳踹開隔板,舉起刀盾就往外跑。同時口中大喊:「帝國軍的雜碎們,老子弄死你們!」
「爺爺來了!你們再給爺爺我扣屎盆子啊!你看老子,不把屎都給你打出來!」
「上啊!乾死這些表子養的!」(被限制了,只能用同音字代替。)
胡尢士兵一邊舉盾衝鋒,一邊罵罵咧咧地高聲吶喊。
而帝國軍這邊,臨近的幾名士兵,立刻張口反擊。
「來啊!一群狗蠻夷,真當爺爺是吃素的嗎!」
「你給你爹我過來啊!你看看你爹我,不給你捅幾個窟窿出來!你爹我就跟你姓!」
「你們他娘的叫什麼叫,青樓的姑娘,都沒你們會叫!」
「哈哈哈!」
隨著這句話落,周圍的帝國邊軍,被瞬間逗笑了。
反觀那幾個,正在橋梯上的胡尢士兵。拉著張驢臉,臉黑的跟塊碳似的!眼睛裡面的怒火,都快要化成實質了!
胡尢士兵「你他娘的會叫是吧,你給老子等著,老子這就過來砍死你!」
後面的胡尢士兵大聲喊道:「兄弟們,這些帝國的垃圾們,太過分了!砍死這些狗雜碎!」
整個戰場之上,不僅僅充斥著喊殺聲。那時不時爆出來的呵罵聲,甚至能短暫的壓過喊殺聲。
雙方士兵見面就開罵,一邊打、還要一邊罵。彼此友好的問候對方全家女性,接著詢問對方,祖宗十八代,是否安康!最後,還要友好的問候下一代!
我不知道,這些呵罵聲,除了激怒對方,還能幹什麼!
但這些呵罵聲,卻是實實在在的提高了士氣。使得戰士們,一個個都視死如歸,不曾退縮、畏戰!
那血紅著的雙眼,流出嘴角的唾液!臉紅脖子粗,青筋暴起的模樣!不是裝出來的!那一雙雙,猶如野獸一般,擇人而噬地眼神!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胡尢士兵,跟帝國邊軍,在城牆的甬道上,瘋狂地廝殺。不少士兵,在被人砍傷之後,丟棄手中的兵器。直接衝上去,抱著敵人就往城牆下跳!
這一幕,讓正躲在遠處觀戰的煜空等人,深感震撼!
姬賦治開口道:「第一次見到戰爭,沒想到這麼殘酷!」
袁致豫也震撼道:「平時也就見過幾十人的廝殺,沒想到真正的戰場,這麼血腥!」
煜空看著戰場沒有說話,這一幕對他來說,簡直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如果說,之前邊軍偷襲,讓他見識到了,人世間的險惡。
那麼這一次觀戰,則讓他認識到。生命,在戰場上,一文不值!一個人,究竟可以瘋狂到什麼程度!
城頭的戰鬥,伴隨著胡尢軍的登牆車,被燒毀而告終。
在帝國軍邊軍,艱難的抵擋半個時辰之後。火焰,終於吞沒了登牆車!隨著登牆車的解、體,十來個胡尢士兵,直接從橋梯上掉落下去。
登牆車內,幾十個胡尢士兵,被散落的車體砸傷。雖然傷勢並不重,可胡尢軍的攻勢,卻被完全打斷。
那些已經登上了城頭的士兵,只能負隅頑抗,最終慘死城頭。
雖然胡尢士兵,也很努力的想要撲滅火勢。可帝國邊軍的弓箭手們,專門瞄著這個地方射箭。
時不時地,還會有酒罈子飛過來!雖然胡尢軍的弓箭手,也在射擊城頭上的帝國弓箭手。但他們的作用十分有限,很難壓制城頭的帝國弓箭手。
這大大增加了胡尢士兵,想要滅火的難度。最終的結果,不言而喻——胡尢軍失敗了,大火吞沒了整輛登牆車!
胡尢大軍深處,傳來三聲號角,這是胡尢軍撤退的號角聲。一聲號角悠長,是進攻;三聲比較急促的號角聲,就是撤退的意思。
隨著胡尢軍撤退,城牆上的帝國邊軍,也鬆了口氣。
這些胡尢人,不僅騎術精湛。他們的步戰能力,也不弱!帝國邊軍,雖然守住了城牆。可在城頭的戰鬥當中,他們的傷亡率,比胡尢軍高太多了!
這種城頭拼殺的傷亡比,甚至能達到1:3!
這還是有史以來,胡尢軍隊在攻城戰中,打出如此誇張的傷亡率。以往的攻城戰中,基本都是帝國軍,壓著胡尢軍打!而胡尢軍隊,在丟下一地屍體之後,只能帶著不甘和憤怒離去。
看著已經被攻城錘,撞擊的有些變型的城門。王翼眉頭緊鎖,凝視著胡尢軍隊的方向,久久不曾離去。
隨著戰鬥結束,姬賦治等人,也悄悄離去,回道營地。
這一天,沒有再發生戰鬥。胡尢大軍的登牆車,全都被燒毀了。胡尢大軍,只能重新製造。
就連攻城錘,也被毀的只剩下一個。如果沒有攻城器械,胡尢軍也只能望著西陲城,那高大的城牆發獃。
回到營地后,姬賦治和袁致豫,走進了中帳之內。
姬賦治:「看來,明日就該我們上場了。」
袁致豫點了點頭:「胡蠻軍的傷亡不小,他們攻打了兩次,都沒能攻下來。想必明天,就會派我們攻城了。」
姬賦治神情嚴肅道:「這一次,絕對不能出現半點紕漏。後面幾天加進來的人,有點太多了。你這邊,都甄別好了嗎?」
袁致豫鄭重道:「我這邊都安排好了!哪些人,跟我們不是一條心的,全都篩選出來了。你那邊怎麼樣?」
姬賦治微笑道:「錢糧車馬,都安排好了,有人看管。只要進城之後,我們就能擺脫困境。」
袁致豫擔憂道:「這次,一共有一千五百多人,跟我們都是一條心的。但這一千五百多人,如果都在戰場綁白布,怕會壞事。可若要現在綁白布,又容易引起警覺,反而會暴露。」
姬賦治聞言,思索起來。
『這的確是個難題,綁早了,那些沒有白布的人,很容易就能發現。胡尢人也不是傻子,這麼明顯的標誌,不可能看不見。可要是在入城門前,在戰場綁白布。那些沒有白布的人,也會瞬間反應過來。到時候一但發生混亂,那麼他們所有人,都得葬身於此。』
沉思良久之後,姬賦治開口道:「找個理由,讓所有邊民,全都在胳膊上綁上白布。不過我們的人,打的結朝外。而那些人的結,就結頭朝後。如果結頭朝內,就太明顯了。到時候,我會混在前面,給邊軍提示。」
聞言,袁致豫嘆了口氣道:「也只能如此了。」
實在是,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