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一章:城防部
阿黛爾語調平穩的說道:
「大破滅之後,監獄落入了舊土之中,那時的獄長依舊想辦法驅動著監獄回到現世。他和當時的人類勢力取得了聯繫,然而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這件事失敗了。
當時和獄長接觸的人類高層全都在一夜之間死亡。
並且監獄徹底墮入深淵中。
這件事在歷史上被稱為『緋紅之夜』。
從那以後,深淵監獄就被人類帝國列為了危險度前十的禁區,不允許任何人與之接觸,而監獄的獄長,太陽王的第七子,也開始抓捕各類的犯人進入監獄中。
那些犯人有惡貫滿盈之輩、聲名狼藉之徒,但也有著徹頭徹尾的好人。
這就是監獄的由來。
至於監獄的建造,應該使用了遠古太陽帝國的魔動能科技,在我們那個時代,魔動能也是一大研究方向,許多尖端科技都有著魔動能的引起。
魔動能機械的主要能量為神石,可以靠著在深淵中獵殺怪物獲得。」
阿黛爾解釋了一通,具體的意思鄭易差不多聽懂了,怪物體內會產生神石,那些超凡者也會產生,所以前獄長乾脆直接抓人進來當柴火?
這可能是一個原因,但肯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影響。
監獄內有很多秘密鄭易都還不知道,他如今還在監獄的第一層活動,其他幾層都沒下去看過。
「阿黛爾,現在你長期要在監獄裡面活動,也需要固定的居住點。」吃完飯後,鄭易決定給阿黛爾找一間卧室。
畢竟現在她算是監獄裡面的唯一員工。
而且還不要工資。
這樣的人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鄭易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間隔個一兩天,給阿黛爾沖沖能,以防止她變成木雕手辦。
「我可以不需要休息,獄長大人。」阿黛爾一臉認真。
只不過最後她還是沒拗過鄭易,兩人走出大廳,沿著生活區的走廊轉了一圈,最後給阿黛爾選了一間不算太破的房間。
整個監獄除了獄長室依舊光鮮,其他地方都有些破破爛爛的。
阿黛爾的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一張小桌子和一個床頭櫃,寒磣得連蟑螂都沒有生存的空間。
「等有時間我找個木工,幫你把房間裝修一下。」
鄭易打了個哈哈。
阿黛爾表情雖然沒有改變,但她很顯然十分滿意此地:「感謝獄長大人,這已經足夠了。」
解決了員工的居住問題。
鄭易回到獄長室,吩咐哈爾盯著監獄的動靜后,再度啟動了鐘錶。
錶盤的指針飛速旋轉。
巨大的吸力重新把鄭易的精神拉入了那個赤紅色的龜裂大地,林立著的無數十字架中,鄭易伸手接觸到了釘著普奇神父身體的那一根。
片刻之後。
寧聲教堂,神父的起居室。
鄭易活動著有些僵硬的四肢,推開教堂的大門。
今天是星期二,一般來說這樣的時間不會有人來教堂,鄭易今天準備去烈日教派的東區的主教那裡述職。
教派是有著自己的產業、土地和生意的。
所謂的述職,也就是每個月上報核對一下收入,然後講講自己的發展情況,信徒數量是否有增長等等。
鄭易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見見那名和丁文有著聯繫的主教季紅。
然後在決定下一步計劃。
本來每個月就要去述職一次,現在前去也不會有問題。
可是鄭易拿出手機一看,臉一下就垮了。
好多條未讀信息,全都是一個叫做「雨熙」的女人發過來的,並且上面的信息曖昧,還要見他一面。
鄭易之前就調查過神父。
這傢伙除了拐賣人口之外,還包養了多個情婦,表面上光鮮亮麗,實際上比誰都玩得花。
至於殺人滅口的事情,也沒少做。
雨熙就是他眾多情婦中的一個。
鄭易想了想,給這女人發過去了消息:【最近有點忙,教派這邊事情很多,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聯繫】
對方很懂事的回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這就是鄭易有些佩服神父的一點了,明明和這麼多女人同時相處,卻能夠一直穩住不翻船,不僅有著強烈的時間管理意識,還一直履行著只進入身體,不進入生活的堅定原則。
鄭易走出寧聲教堂。
結果迎面走來一名身穿黑西裝的男子,明明今天就是個沒太陽的陰天,但他還戴著一副墨鏡。
「普奇神父,我叫仇洋,是紂城城防部的工作人員。」仇洋站在教堂的大門前,透過墨鏡打量著眼前這名神父。
身體孱弱、血氣稀薄。
至於靈能更是完全感覺不到。
要遠比自己想象得弱太多了,不過烈日教派這種小勢力,也的確沒什麼高手,之前的期望還是太高了……仇洋心中暗暗道。
「幸會幸會,仇洋同志,裡面坐吧。」鄭易伸出手,熱情的和這位城防部工作人員握在一起,搞得對方一愣。
在教堂的長椅坐下。
鄭易開門見山的問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鄭易很確定自己的身份沒暴露,但城防部會忽然過來,他也不清楚到底時候為什麼。城防部的權利極大,可以說是紂城第一暴力機構,管轄範圍也十分寬。
仇洋說道:「其實是因為神父先生幫信徒祛除惡靈的事情,最近一段時間,各種超凡事件突然增多,我們的人手有些忙不過來。神父先生你的信徒主要分佈在十字街和花簇街這幾個區域,所以我想拜託你照看一下這兩個區域,不需要解決,只需要及時發現告知我們就可以了!」
「好的,我一定會留意。」鄭易沒有拒絕對方。
仇洋滿意的點點頭,拿出了自己的名片:「一旦有情況,直接告訴我就可以。」
說完這段話。
對方便離開了教堂。
鄭易也沒有停留,朝著紂城東區烈日教派的主要根據地光耀教堂前進。
在東區有好幾個烈日教派的小教堂,都歸光耀教堂管理,主教季紅便是光耀教堂的負責人。
走出教堂。
路上碰到的熟人都一臉尊敬的向他問好,鄭易也一一笑著回應,直到坐上公交車,鄭易忽然覺得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