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黎明的曙堂

醒來，陌生的天花板

這是在哪裡？陳曙用盡全力的想著，自己去了一家快餐店然後呢……然後……

對哦，有人死了

陳曙猛的立了起來，發現自己似乎處於一張病床上，四周布滿了顯示屏之類的東西，而在一面牆上，印著幾個大字

「臨境局醫療室」

什麼啊，這麼說，自己已經來到臨境局了嗎，本來應該去好好報告的自己，卻如此頹廢的躺在醫療室內，消毒水的氣息濃厚不已，時鐘嘀嗒的轉著，陳曙突然發現了什麼，在床下面尋找起來，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的刀呢？

陳曙頂著疲倦感，他從床上慢慢走到了地上，時鐘正指著「3：30」

「讓我想想，我是12：30到的快餐店，那場戰鬥發生了多久？2個小時嗎？那麼我又在這個地方躺了多久啊」

陳曙發現了醫療室的門，他走了過去，握住門把手，正要把它打開，卻感到把手已經發生了幾下振動

門被打開了，一個留著鬍渣，黃色頭髮的男人看著陳曙，他的手上居然還提著一瓶酒！

「醒了？跟我過來」

陳曙莫名其妙的跟著他走了出去，那個男人彎著腰，不耐煩的往前走著，還不忘喝上幾口自己的酒，陳曙邊走邊思考著這個男人，大概40來歲的樣子，應該也是臨境局的人，而且可以在工作地點這麼大膽的人，應該也是幹部一類的人吧。這傢伙，到底要把自己往哪裡帶？

男人突然停了下來，他把酒掛在了腰間，熟練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用打火機點燃，叼在嘴上，抬頭思考著一些什麼，而後吐出了一陣煙霧

「那個………這地方可以抽煙嗎？」陳曙略顯尷尬，朝那個男人問道

男人再次從煙盒裡拿出一根，遞向了陳曙，陳曙擺了擺手，說道：「不……不用了，我不抽煙」

男人繼續往前走著，陳曙也只好無奈的跟上，煙的氣味似乎已經要把整個走廊蓋住了

「你的絆，有點意思」男人突然這麼說道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刺穿了陳曙的心，他被架在了原地，還是有人要問這個問題啊，畢竟自己報考臨境局的時候，只是把絆的一部分附在刀上，然後勉強通過考試的，可那場戰鬥，別人對他的印象也要改變了

「不想回答？嘛，沒什麼關係，放心吧，你這種能力我們見多了，也就是平常無法好好使用的能力隨著情感的暴增而發揮出來了而已」男人揮了揮手，他帶著陳曙拐了個彎，走到了一扇門前

「這裡面是部長，跟她好好聊，放心，這人和藹，我帶出來的」

陳曙略感驚訝，他推開了門，正對著他的，是一張辦公桌，坐在這後面的，是一位梳著紅色長發的女子

「我看看啊，陳曙23歲絆是……空，對嗎」女子柔和的發出了這句話

「是的，就是……不太好控制」

「哦，這沒關係，隨著任務出多了，能力也會提高的」女子無所謂的說道「我主要還是想問一下，就是你，對於加入A5行動小組，沒有問題吧」

陳曙瞬間像是受到了驚喜，原來自己這麼受關懷的嗎？還要問他的感受，他說道「當然……當然沒問題！」

（……………）

陳曙穿著剛剛領取到的制服，藍色的底衣，外加一件黑白相間的外套，他在走廊上尋找著自己的辦公室，但臨境局的布局實在是超乎他的所料，

本以為是一座巨大的平房然後分為幾個房間，沒想到，居然是一座寫字樓！

「這……這咋搞，部長說讓我1個小時內去報道，可現在，都要過40分鐘了，完蛋了，我的工作之路要廢掉了啊啊啊」陳曙略帶絕想要望的在這座大樓裡面亂逛，他本想找個合適的人問問路，可旁邊的人都步履匆匆，難以搭話。

「你是在找路嗎？」一雙手放在了陳曙的肩膀上，陳曙立刻回過頭去，是一位年輕的棕發男子，他背著一個類似於小提琴袋的東西。

「哦對，那個，A5組的辦公室怎麼走啊？我要去報道。」陳曙抓住了這一縷希望，立刻問道

棕發男子瞪大了眼睛，他似乎驚喜不已「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陳曙吧！我跟你一個小組的，也是A5，我叫楚千哲」而後男子鬆開了手，揮舞了幾下，招呼著陳曙，二人並排向前走著

楚千哲像是一個極度樂觀的人，跟他走在一起，陳曙逐漸忘記了剛剛來到臨境局的這種未知的恐懼，反倒是他們兩個，交談甚歡，正到了興緻上，路過了幾個辦公室，再次拐彎，他們終於準確到達了一處房間，門口的牌子上用黑色字體印出了一個鮮艷的「A5A6辦公室」

陳曙推開了門，幾把椅子放置在分開的辦公桌前，非常典型的企業辦公室設計，但是區域更廣，更有一些生活的氣息，而在辦公室的角落出，陳曙看到了自己的刀

陳曙的眼前似乎閃過了一些什麼，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嘔吐感翻江倒海的湧來，快餐店的回憶不斷的播放在他的眼前，他還是面對了現實，自己一直隱藏不想發覺，但是遇到刀還是會浮現的記憶，在快餐店內，無數的人就這麼死在了他的面前

楚千哲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背，他抬起頭，說到「正常，聽組長說過你的經歷了，休息一下吧，她去開會了，A6的也出任務去了，我去外面，你自己待會」

說罷，楚千哲推開辦公室的門，他走了出去，而陳曙，則像是要死了一般，蜷縮的坐在沙發上，他的心臟一次一次強烈的撞擊著，陳曙抬起頭來，扶著牆走到了角落，他拿起了自己的刀

一顧迷茫感涌了上來，周圍場景開始迅速變化，而他的視線也模糊了，一種滯空的感覺衝擊全身，陳曙努力看清眼前的事物，他捂住自己的臉，下一秒，迷糊的視野消失，周圍是飄渺的雲，在陳曙的腳下，是無邊無際的淺水，而在他的面前的，是一把王座，上面坐著的——正是他在發動絆的時候看到的少女！

「這是哪裡？」陳曙帶著虛弱的語氣問道，他祈求少女可以給他一個準確的答覆

少女打了也哈欠，她看著陳曙，臉上帶有一些嘲弄

「曙堂」

不遠處，在一處廣場上，有人拉響了電鋸的轟鳴聲，這刺耳的聲音好像要刺破每個人的耳膜，一個男人，手提著電鋸，正在這廣場上，肆意屠殺

他飛快拉動著電鋸，電鋸深深的嵌入到了地面里，火光順著裂縫濺射而出，男人帶著幾分的狂妄，之間他向前用力摔成了自己的電鋸，一道巨大的裂縫是整個廣場變成了兩半

他拔出了自己的電鋸，看著四處逃竄的人群，電鋸的聲音越來越象，一個路人的身體被活活割成了兩半

可在下一秒，一雙手死死地按在了他的臉上，把的身體按到在地上，男人不停的抽搐，卻怎麼也爬不起來，而按住他的人，從腰間掏出了一杯酒，灌入了自己的口中，下一秒，他把酒瓶摔碎在了地上，男人被拎了起來，下手的男人用手碰了碰一旁的電鋸，電鋸碎成了幾片，而後他死死的盯著手中的男人，男人失去了意思，他便把男人丟在了地上，掏出手機

「第6組的，我幫你們解決了，記得來處理」

「哦好，謝謝了，林志………」

還未說完，電話便被掛斷

（……………）

潔白的天空顯得沒有編輯，飄渺的雲霧環繞在陳曙的四周，這片場景似乎沒有邏輯可言，而在雲霧中，像是王座的東西的閃耀著光芒，王座上的人，看著陳曙，嘴角帶著一絲的笑

「很高興你已經釋放能力到可以跟我對話的地步了」王座上的少女說道

陳曙看著她，她就是自己曾經無數次看到過的女人，如果按照她的話來說，自己是在一個叫做曙堂的地方，但是他為什麼會到這個地方？

陳曙帶著試探的語氣問道「曙堂是什麼？你又是誰」

少女打了個哈欠，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無聊「實話說，我確實不像回答你，也不好解釋，但你可以這麼理解，我就是你的絆」

「我的絆？」

「是，因為某些你不知道的原因，我意識化了，說白了，我是跟你共用一個身體的第二個人」

陳曙搖了搖頭，他瞳孔瞬間放大「這……」

「你在說些什麼？我不應該會有雙重人格，而且……我在跟我的絆說話？」

「不能接受？我也不能，為什麼要和你一個身體啊？如果是你的話，我的能力你2天只能用3分鐘」少女嘆了口氣，把手架在下巴下

「等一下，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這根本不符合常理……」陳曙說道

「不要超過三分鐘！除非你想死。」少女揮了一下自己的手，陳曙感到腳下似乎有變得空虛了，他突然掉落了下去

再次醒來，自己又重新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