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都來了
「啊？黑市？」
「霍大哥，那地方安全嗎？」
齊小律可不想死在那種地方。
「干這行的應該都有這種覺悟，風險總是和機遇並存。」
麵包車在顛簸的土路上賓士，後視鏡面上映照出霍廣川平靜的臉。
「如果你連這種事都不了解清楚就上山偷葯的話，那我還是勸你別幹了。」
齊小律沒有反駁，而是在座位上認真思考了起來。
——「的確，百科全書上有很多東西都沒有仔細說明，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過於淺薄了。」
——「之後還是盡量不要說話，老老實實的呆在後面學習比較好。」
霍雨看氣氛不對勁，連忙試圖緩解現在緊張的氣氛：
「那，那個小綠啊，老大這人就這樣，可能有時說話有點沖，習慣了就好。」
但是齊小律和霍廣川都不是很愛說話的人，氣氛好像變得更加尷尬了。
幾人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尷尬的氣氛，一言不發直到到達目的地。
「到地方了，下車吧。」霍廣川回頭，對著二人說道。
「你們兩個先把車上的貨物拿下來，小雨你是前輩，多拿一點。」
霍廣川拉開了後備箱。
這時，齊小律才看清楚所謂的「貨物」究竟長什麼樣子。
後備箱裡面有一大一小兩個麻袋。
大麻袋裡面的東西看起來就十分重口。
一片藍色樹葉包著一塊類似章魚足的黑色觸手，甚至還在蠕動；
幾隻比臉還大的飛蛾，翅膀上的鱗粉有著銀灰色的金屬光澤，旁邊是幾十隻粉色的大肉蟲，還有幾條上面有紫黑相間花紋的蜥蜴。
齊小律看著裡面的東西強忍著沒吐出來。
他發自內心地慶幸昨天選擇和霍廣川一起走出了森林。
相比之下，自己要背的東西就顯得小清新了許多。
小麻袋裡面裝著幾顆金色的果實，還有一些樹枝和五顏六色的樹葉。
齊小律將麻袋的口用繩子紮緊，然後把它用雙手費力地提了起來。
霍雨則是直接把大麻袋扛在肩上，氣都不帶喘。
霍廣川背著一個大包，走在隊伍的最前頭。
附近是一個廢棄的村莊，兩人跟著霍廣川走到了一棟破舊的平房前。
「吱呀——」平房的破舊的木門被推開。
霍廣川環顧四周，隨後拿出了一個銀色的圓形徽章。
他走向屋內角落裡的一個柜子，上面擺放著一個看起來嶄新的白色花瓶。
霍廣川將圓形徽章投入花瓶之中。
齊小律的頭部突然感到劇烈的痛感。
「等……」
他剛想叫住霍廣川，腦袋就像被給了一悶棍，直接暈了過去。
……
「喂！」
是霍雨的聲音。
「小綠，小綠，你醒醒啊！」
齊小律感覺自己好像躺在一個柔軟的沙發上，他試圖睜眼看看附近到底是什麼情況，可惜他做不到。
「老大，怎麼辦啊，他還是沒醒。」
「你在這裡看好他，我去找找東西。」
霍廣川跑
齊小律再次試圖活動肢體，但他還是失敗了。
身體忽冷忽熱，頭痛欲裂，感覺就像發高燒了一樣。
「唔……」
齊小律拼盡全力，也只能從喉嚨發出輕微的聲音。
「啊，小綠要醒了，老大，老大！」
霍廣川這時終於趕了過來，
他神色凝重，手裡還捏著一個魔法捲軸。
「希望這有用……」
他將捲軸展開，放到齊小律的身上，隨後撕掉粘在上面的貼紙。
頭暈，頭痛的感覺消失了。
「唔，咳咳……」齊小律劇烈地咳嗽起來。
「啊，太好了，小綠你終於醒了！」
霍雨的臉色由陰轉晴，迫不及待地將齊小律從座位上拉起來。
「額，唔哇！」
齊小律又嘔出了一大口鮮血，他的身體抽搐不止，從沙發上滾落下來，攤在了地上。
頭部的痛覺沒有消失，只是轉移到了腹部和胸口。
「啊，老大，不好了，小綠吐血了！」
「別叫喚，我眼睛不瞎！」
霍廣川和霍雨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嚇到了，他們趕緊走上前去，將齊小律拉了起來。
齊小律胡亂地用袖子抹了抹嘴，隨後在兩人的攙扶之下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霍大哥……發生什麼了，我這是在哪?」
——一小時前
在霍廣川將圓形徽章投入花瓶的瞬間，瓶口就發出白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陰暗的屋子。
白光越來越強，到最後直接將三人包裹。
隨後光芒散去，而三人也從屋內消失，這時再看向花瓶內，已是空空如也。
這個房間內鋪著紅色毛皮地毯，擺著幾張紅色沙發，天花板上掛著一盞吊燈。
三人從這個房間內憑空出現，霍廣川和霍雨都是以站立的形式出現，而齊小律不同，他傳送過來后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霍雨環顧四周，突然發現倒在地上的齊小律。-
「啊！小綠，小綠你怎麼了！」
她抓住齊小律的肩膀，隨後將他提了起來，放在了沙發上。
然後兩人就一直守在齊小律旁邊，這期間霍廣川一直不斷地從包里掏出各種凈化類和精神類魔法捲軸一個一個的用，試圖讓齊小律快點醒來。
結果過了一個小時，齊小律才醒過來。
這時霍廣川對齊小律使用了治療類捲軸，結果齊小律就像剛才那樣，嘴角流血，抽搐不止。
「小綠，你身上有慢性病嗎？」霍廣川關切地問道。
「應該……沒有吧……」齊小律含糊其辭。
「應該？」
「我家裡沒有給我檢查的醫療費。」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如果能爭取到去城裡做一次體檢的機會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不是現在。
「霍大哥，這裡到底是哪啊？」
他記得自己明明剛才還在一個破舊的平房內，怎麼突然就來到了這裡？
「這裡是黑市的會客室，所有來這裡的人，無論是買東西也好，賣商品也罷，都需要在這裡等待負責人的檢查，之後才能在黑市裡活動。」
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被一個其他勢力派過來的卧底給端了。
「這樣吧，我先讓小雨送你去城裡檢查，攤子這邊我來應付。」
「不用了。」
齊小律拒絕了霍廣川的好意，在黑市擺攤可是不可多得的經驗。
「來都來了，不如先跟著學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