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佛道卡牌】、【景行教】
他抬起頭,就見穿著極不合身便裝的青年手裡提溜著昏睡過去的傻大個,身後跟著已換回原本裝扮的【白煞】,穩穩立在十米外的屋脊上。
笑容平靜,雲淡風輕。
紀年就這樣靜靜盯著他,動也沒動。
幾秒后,卻是他先綳不住了:
「老弟,不對,年哥,快救救我啊,這兩位大爺快把我脖子勒折了。」
紀年轉過頭,就見八爺雙臂環抱,手上那半截勾魂鎖鏈,順著軌跡看去,剛好落在自己此前見過的青年司機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一個體型清瘦、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兩頰微凹、面容鐵青、毫無生氣的老道也兩手抻著一根不知什麼動物的筋,與勾魂鏈一起勒在他的脖頸上。
沒錯,這個世界其實是有佛、道等系列卡牌的。
一方面是多年考古研究,神話學者們雖未拼湊出完整的神明,對神話體系也一無所知,但也連懵帶猜,拼湊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設定。
比如佛、道、儒、兵……
雖說他們對這些教-派或學派的了解,還沒有紀年穿越前那些酷愛歷史的小朋友多,而且摻雜著大量虛假信息以及胡編亂造的成分。
但這對於神話消失、歷史斷層、制卡如陷泥潭的九州人民來說,也是極其重大的突破。
就像人做夢也是在自己見過的東西的基礎上做打亂重組或邏輯延伸。
制卡也是一個道理。
如果你腦子裡沒有【道士】、【和尚】的概念,是造不出【跛腳老道】、【癩頭和尚】這種牌的。
若不能掌握【儒】、【兵】的基本信息,【文心大儒】、【九指兵聖】什麼的也無從談起。
很多時候,極富想象力與創造力的九州人民就是缺這種「引子」。
只要有起始點,他們就能以自己的腦力、邏輯,設計故事,打造出極其驚艷的卡牌。
而完整的神話體系和人物信息,他們其實已經不抱希望了。
幾百年都沒什麼成果,再強的毅力和耐心,也該耗沒了。
愚公移山尚能看到土石運走,而這所謂的神話和歷史研究根本就是無底洞。
數百年間,數不清的人力、物力砸進去,連個響都沒有。
「就連那號稱無數學者苦熬數十載,才發掘和聯繫起來的【道】、【佛】等教-派信息,也充滿貓膩……」
腦中快速閃過不久前在論壇上看見的種種陰謀論,紀年搖了搖頭,將注意力拉了回來。
不出意外,眼前這個陰氣滿滿的老道應該就是校長口中的「老夥計」。
說是老道,其實這位的裝扮和紀年記憶里的道士有不少區別。
裝備自然也不會是三清鈴、桃木劍什麼的,而是一口寬背鬼頭大刀以及數面冤魂纏繞的紫黑色小旗。
兩行白眉下,眼眸全黑,沒有半點眼白,絲毫沒有「九叔」的正氣,只讓人感受到一種安全感徹底顛覆的強烈反差感。
「八爺,稍微松一下鏈子,不過也不要徹底放下去。」
心說一句后,紀年又轉頭望向那鬼氣森森的老道:「這位……道長……」
沒等他說完,那老道就靈性十足地鬆開陳莽,然後微微發力,讓那筋條重新纏回自己的小臂上。
原地思索片刻后,他又伸出一隻手,按住陳莽的肩膀。
然後就將視線落在拍打著衣服起身的紀年還有守在他旁邊的黑無常身上。
尤其在八爺身上,停留了很久,最終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好了,你可以說話了。」
紀年轉頭望向陳莽,語氣平淡道。
「老弟,你別激動,咱都自己人。」
他說著,抬手召喚出一張儲物裝備牌,然後從中摸出一個包裹得十分嚴實的證件。
以防其在上面抹毒,由八爺接過證件,紀年湊上去看。
就見這證件的主人名為「陳淵」,貼著的大頭照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估摸著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孩。
眉眼、鼻樑、下頜都與他面前的陳莽非常相似。
至於這證件的名字……
「九州制卡師協會特別行動專員……」
紀年念著封皮上這一行文字,目光微微閃爍,又看了眼最後一頁的印章,什麼也沒說。
只讓八爺將證件拋了回去。
陳莽十分精準地接下,又將其仔細收起,不敢有半點閃失。
畢竟,這關乎著自己的性命。
「老弟,協會的證件都是特製的,印章也綁定著某位大人物的卡牌,不可仿製。這下,伱總該信了吧。」他略有些無奈道。
紀年也沒有說自己信是不信,半點沒有讓老道和八爺徹底鬆開陳莽的意思。
輕嘆一口氣后,陳莽緩緩訴說道:「我這次來找你,其實是帶著任務來的。」
「什麼任務?」紀年一邊詢問,一邊恢復精神力。
「上面的人讓我給你,或者說……」他說著,回頭看了眼鬼氣森森的老道:「你背後的人帶個信兒。」
「【景行教】那幫狗崽子最近又活躍起來了,很有可能在打桃源秘境的主意,一定要多多留意。」
紀年聞言點了點頭。
景行教復甦確實不是一件小事。
雖說很多人都瞧不起這幫投-降-派,但就硬實力而言,他們其實要強於【失樂園】、【融合派】這一級別的邪惡組織。
畢竟,這幫人又不是傻-子。
如果不是有巨大的利益牽扯,他們又怎會在大景妖人暫時無法進入藍星的情況下,做對方的先行軍、狗腿子呢?
「因未知原因神話斷絕的,只是藍星。大景那邊還有部分歷史與神話留存,雖說在藍星這邊沒有什麼特殊加持,但那現成的故事,對絕大部分人都是很有吸引力的。」
「景行教也是為了這些,才甘願做大景妖人的爪牙鷹犬。」
「該說不說,他們這優勢實在太大了,要不是組織心氣不正,為全人類唾棄,時不時就要面臨卡師聯盟和大九州的清洗,現在的規模一定極為恐怖。」
紀年心想著,重新將視線落在陳莽身上。
「傳信的話,給我遞個紙條就好了,何必搞這些呢?」他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啊……」
陳莽咂了咂嘴,眉頭緊皺,看上去眉頭緊皺:「不過以那老鬼的性格,應該是在算計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