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血戰達州（2）

天空中掛著一輪滿月，明凈皎潔，今夜是個難得好天氣，但是月光照耀之下的達州城卻不是竹影橫斜，而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清風送來的亦是縷縷血腥！

新11團近5000明軍從城頭撤下來的不足2000人，大多傷痕纍纍，一眾明軍將領看著這些俘虜兵，有些沉默，不知他們今天是為何如此賣命，是陸少林的那幾次訓話，還是昨晚管飽那頓豬肉？誰也不知。陸少林看著這些士兵，右手握拳平胸，敬了一個標準的大明新軍軍禮，眾將亦然。

「大帥，達州城守軍估計損失過半，剩餘不足6000人，是否一舉拿下。」部將說道，「不攻，留作魚餌。」陸少林低沉的說，「新11團就是大明皇家第一師的11團，誰再叫俘虜團、炮灰團，軍法從事。」「是！」眾將齊聲答。

達州城外三十里，李定國的9萬大軍準備紮營。李定國說：「多派斥候，全探查前方几座山谷，看看還有沒有伏兵！」「是!」

就在白天，大軍剛剛要進入山谷，卻被李定國攔下，說：「此處險要，恐怕有埋伏，大軍分成千人小隊，每人保持三尺間隔，一列縱隊，快速通過！」山上的明軍伏兵，以為是先頭部隊，一直再登李定國大軍，最後等了一個多時辰都還是這種稀稀拉拉的軍隊，最後實在等不下去，便發起攻擊，只打死了幾百人後悻悻撤退。

陸少林得到彙報后說道：「李定國，果然是個將才，既如此便撤回，留些火槍手、弓箭手沿途放冷槍、冷箭，殺傷其有生力量！」陸少林決定在城東與李定國大軍正面交戰，還命令騎兵埋伏在西邊的山坡，待命出擊。而原本兩個時辰的路程，李定國硬是走了半夜，才來到城東，足見其小心。

次日，城東的空地上，兩軍對壘，李定國早已查過此處地形，知道大軍能全面展開，才將9萬大軍全數展開，陸少林也將5萬多大軍全數列開，只留下5000人馬防止城中守軍偷襲，實際上城中的6000殘兵也沒有出城的勇氣了。

如果俯瞰，明軍方陣遠小於李定國大軍的方陣，畢竟明軍只有對方的一半。這次排在最前面的不再是新11團，而是皇家第一師的盾牌兵，而後是長槍兵、弓箭兵、火槍兵。雙方對峙良久，沒有哪一方先發起進攻。

「開炮!」陸少林下令，這時12門4寸和鼎炮，在明軍後方的高地上發出怒吼，開花彈在約五里李定國大軍陣中炸開，瞬間激起腥風血雨，開花彈的蛋殼中炸出石子、鐵子，炸在這些血肉之軀上，瞬間血肉橫飛。一輪齊射過後李定國損失近2000人。「快，大軍散開，前軍衝鋒！后軍後撤2里！」李定國雖然很是吃驚，但依然忙而不亂！

大炮又2輪齊射過後，李定國大軍前軍已經抵近明軍方陣，后軍則分散撤出，大炮已經很難造成面積傷害，陸少林便下令停止炮擊，準備迎戰。值得一提的是，大炮炸膛了1門，這幾日的使用強度太高了。

接下來是，戴蒼碎發槍的表演時間，新軍已練習了很久的燧發槍戰術，即一排跪射、一排戰射、一排裝彈的三排戰術，這是後來歐洲「排隊槍斃」的戰術之一，但在此處應對李定國沒有火器的大軍，卻十分奏效，可惜只有300支戴蒼槍，不過還有300支火繩槍，這600人給第一波衝鋒的敵軍造成了大量的傷害，李定國一見這火器，心中又低沉一分。

終究，還是有3萬多大軍衝到了明軍陣前，開始貼身肉搏，明軍3人一個戰鬥小組，和敵軍廝殺在了一起，李定國的大軍也和明軍交戰過數次，卻沒講過如此戰鬥力的明軍，以往的明軍都是一觸即潰，如今敵軍卻誓死拼殺，而且訓練有素，裝備精良。

這時，李定國的陣中大炮聲傳來，原來李定國也有3門紅衣大炮，還有有幾十架拋石機，這些都是繳獲的以前明軍的，這讓陸少林微微意外，雖然殺傷力不大，卻給李軍漲了士氣。「傳令炮兵，把那幾門紅衣大炮和拋石機給我炸掉。」陸少林命令，接著幾輪炮響后，那些拋石機和紅衣大炮變沒了動靜，不得不說和鼎炮的精度還是比較高的。

這一個多時辰，皇家第一師抗住了第一波衝鋒，甚至還發起了幾次反衝鋒，但是傷亡慘重，第一師近2萬的大軍，此時傷亡過半，不過沒有一個人後腿，道口全在正面。後排的火槍兵和弓箭兵邊打邊退，消耗著敵人有生力量。李定國的三萬大軍也只剩下了幾千人還在苟延殘喘。

陸少林命令把第一師換了下來，換上了第18師和其他軍隊。

李定國見狀，覺得明軍快要撐不住了，傳令后軍5萬人馬，全軍出擊，自己也和3千多騎兵沖了出去，若是普通明軍，他的思路是對的，但是這是新軍，新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