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顧炎武出使

早朝，一改往日的緘默，今天倒是有不少朝臣出來啟奏，因為就在剛才，朱明復宣布了一個兩個重磅消息。

一是，招撫闖王，二是，皇帝要南巡，其實就是遷都。聖旨一出，整個朝堂算是炸了鍋，六科給事中紛紛出列，此時也不管是東林黨、齊黨還是閹黨，這一刻空前團結，就是一個勁兒的阻止皇帝這兩項計劃，其中有個叫龔鼎孽兵科給事中嗓門最高，朱明復一看，心中冷笑：好哇，這不是主世界歷史中的大叛徒嗎，首先投降李自成，又投降滿清，現在在這滿口仁義道德，看我怎麼收拾你。

崇禎帝輕咳，而後王承恩高聲呵斥：「肅靜！」朱明復道：「滿朝文武，忠心可鑒日月，朕豈會不知，但如今非常時刻，朕不得不乾綱獨斷，此事無需再議。」龔鼎孽趕緊出列道：「陛下三思啊，那闖賊乃是山賊流寇，豈可招撫，還有南巡……」朱明復打斷道：「龔愛卿既然主戰，朕自然隨你，來人，賜他戰甲一副，戰馬一匹，讓他帶齊家眷，去往汝州前線，剿滅闖賊。」「這不就是全家充軍嗎？皇上如今怎麼如此果決！」眾臣心想，「還有哪位愛卿也要剿賊抗敵？」朱明復高聲問。此刻朝堂上卻鴉雀無聲，這些大臣並不是要反對什麼，只是朱明復沒有同他們朝議便做了決定，讓他們覺得十分不舒服，畢竟前幾年閹黨倒台後，這些文官們便開始左右著朝局，而皇帝很多時候也只能忍讓。但是朱明復此刻的突然強硬，也使得這些人措手不及，並沒有形成強有力的文臣「噴子」聯盟來對付他，當然，朝中也有三分之一的人是支持的，比如范景文那四位。

乾清宮，皇帝端坐，顧炎武、范景文、倪元璐、李邦華四人侍立，君臣開始討論出使細節。

「陛下，微臣以為，封地的最大限度不能超過創賊現在已經攻佔的地盤，賞賜不超過20萬兩白銀，封號可以給王爵。」戶部尚書倪元璐說道，眾人默然，顧炎武稍有異色。「朕以為，這恐怕不會打動闖軍，闖軍之中也有有識之士，小恩惠難以收服！」朱明復道，朱明復心想，看來這幾位大臣還是沒有搞清楚現在的形勢，等有時間，一定要讓他們去體察民情。

幾番討論，朱明復一錘定音：「這賞賜可以定到100萬兩白銀，但朕同意大家的說法，可以用部分名貴物品來折算，比如絲綢、字畫。封爵就是兩個王爵。封地，甘肅、陝西、山西、河南西部、北直隸北部，除開要塞之外，全部封給他們，當然顧愛卿也可左右周旋，這裡朕給出的是最高條件。諸位意下如何？」

「陛下聖明！」眾人道。

「陛下，微臣還有一樣東西，向陛下討要。」顧炎武奏道，眾人側目，「諸位大人不必緊張，我討要的不過是一風塵女子，臣這幾日仔細研究闖軍情況，發現闖軍過處，官府女眷皆遭殃，那闖軍將領又多是草莽出身。我想美人計可以嘗試。」

「你可有人選？」朱明復暗自忐忑，深知主世界歷史的他自然知道李自成、吳三桂和陳圓圓的三角戀，生怕顧炎武說出陳圓圓，那得罪了吳三桂可是大事。

「此女名叫李香君，乃是秦淮八艷之一，才貌雙全，頗識大義，只是不太好請……」

「這倒不難，朕來辦!」聽聞是李香君，朱明復心頭一松，腦中迅速搜索起李香君的資料來，雖然在主世界忙於科研，無暇談情說愛，但對於智慧超群且載入了心理學知識的他來說，說服一個風塵女子，倒也不難。

又一個時辰過後，商議結束，萬事俱備，只差兩樣出使的東西，一是錢，二是李香君。這兩樣都靠朱明復，因為他都說了「朕來辦！」而每次聽到這句「朕來辦!」4位忠臣心中也倍感踏實。

晚上，錦衣衛帶著一個身著淺藍色羅裙的女子入宮，明亮宮燈之下，這道藍色的倩影越來越近，步態婀娜，優雅從容。來到皇帝面前時，行過大禮，便娉婷站立，朱明復細一打量，這件這女子，眼若清泉，鼻似寶玉，唇若花瓣，耳似彎月，再看那修長白皙的脖頸下是起伏有致的玲瓏身段，傲岸的高聳之處尤為引人注目，藍色的羅裙緊貼優美的曲線，好似這深秋里奪目的一朵藍蓮花。

「陛下！」琴聲般的聲音打斷了微微愣神的朱明復，朱明復心想，要不是為了大明的未來，我非要納她為妃不可。

朱明復叫人賜座，故作高冷，半晌道：「今日無事，聽聞姑娘才藝過人，想聽一曲姑娘的《琵琶記》，不知如何？」在龍威面前，李香君自然不推脫。

「哎，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呀，也罷，送姑娘回去吧！」朱明復聽完，故作悲傷，擺擺手，叫王承恩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