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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自命不凡的架勢讓我心生妒忌，時不時地給夢媛提意見，聲音正派堅定，像是做給周圍看的一樣，「措辭得體，宣揚主體，感謝校委」雙手交叉橫在胸前，口氣威嚴，彷彿把夢媛當成了私有財產。那種光鮮的時刻，猶如一把擦得鋥亮的刀劍刺在我心頭，我能給予的只能是刀光劍影后一片血海，她領獎台上的聲音聽起來矯揉造作，那清澈的眼神透露著虛偽和愚蠢，如痴如醉的在那種虛榮的氛圍里，下台後鎮定的坐在王教授的旁邊，時而的交流，似乎在乞求，似乎在宣告，紅暈的臉龐在白色服飾的襯托下甚是清純可人，這種親近，讓我難以忍受，他們倍加親近讓我無比憎恨，也心碎不已，或許她已經不是我的了。

之後的見面，夢媛輕鬆愉快，幸福的挽著我的胳膊，這種如此自然地動作讓我心生疑慮，似乎是為了以後的事情鋪墊，「那天頒獎我也去了」顯然我的話讓她一愣，「真的嘛？我講的好嗎？我有些緊張，不過下台後我很激動。」「有了教授的指導，應該有了底氣，不會很差，你做得很好。」夢媛也是猜到了我話中的含義，其中暗含的情感也點醒了她多日來的放縱。「既然你來了卻不讓我知道」撲閃的眼睛看了下我繼續說道「有點監視的感覺」，弱弱的聲音下帶著指責與心虛。「走吧」簡單的對話我已不能再讓自己再進行下去，每一句都是帶著恐懼與心痛，「好。」……

夢媛的變化出乎我意料，那次頒獎讓學校很多師生對她有了關注，那種女生妒忌男生心生情愫的眼光把她推向了「風雲人物」的行列，隨著春天的到來，衣著靚麗，舉止優雅能讓她在這悸動的季節播下種子，收穫的或許是無法言說的事物。最近我疲憊不堪，身體上的麻木和精神上的疲憊，讓我想遠離是非修養一下，重新審視自我，自我的折磨每天在與夢媛見面時冰冷的神情，極少的交流，折磨著言語稀貴的我們，在最近的一次見面我對她說「實習前我單獨回家，陪陪父母」夢媛表現出遲疑和躊躇的模樣竟讓我有一種幸福的感覺，當她抬頭望著我，眼裡噙著淚水，一種憐憫的情愫突然刺向我的心，我內疚不已，卻因為自己的堅定嘆了氣，「那我送送你。」……

收拾了行囊，做好了準備，春天綠意已傳遞，盎然的萬物，多麼朝氣，而我就像酒醉的狀態，像極了大病纏身的人，卻還能精神的行動著，病態如酒醉，偶爾夢媛對我的親昵，這種幸福帶著病態，那種關懷，那種主動地親熱，讓我感動的，校園裡枝丫準備裹上新裝，雨後的土壤都有著甜絲絲的味道，這一切彷彿讓我有了期待，當我和夢媛再相見的時候再也沒有干擾的一切了，我帶著憧憬和希望短暫地離開。

離開這天室友短暫的告別「老三，萬事勇敢，需要喊我」嘴了的煙霧模糊了字裡行間透露出的奉勸，他大概早就看清了我們之間的結局了。

在車站準備要啟程的時候，一種對過往的告別，這一段永遠的結束之感反而讓我覺得輕鬆，對新的生活有著希望，我環視周圍，告訴自己結束了，那天下著小雨，春雨的氣息似乎帶著綠樹紅花的芬芳，可天空陰陰沉沉的，路上的泥濘無法讓我的心徹底被洗凈，身旁如花似玉的夢媛，挽著我，看起來像我即將結婚的另一半或者像新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