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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對夢媛的期待,生活應該多姿多彩,可是現實中我卻一直傾聽著內心的呼喚,「她會來信的,過往是確實存在的」,多麼希望這句話能變成現實,現實確實佔據了我全部內心的夢媛,我披著黑夜的外衣,數著跟她都過往,當人們都進入夢鄉,只有天上的星星對我張望,樹葉在竊竊私語,浮雲在天際飛翔,月亮美的讓人沉醉,讓人心寒。我閉上眼睛,期盼著那個充滿巨大愛情可以贏得美好的未來,可以擁有一個幸福結局,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變,變得只是那輪月亮,分外生冷了。
午後的一天,我去了花園,陽光斑駁的林蔭小路,遠遠就看到老王花園裡一棵小果樹上蜷著小花骨朵兒,在藍天下襯托著彷彿蒙了一層紗的白玉,老王的花園裡有一位女孩正在刨土,陽光灑在女孩的發卡上閃爍出淡藍色的光,溫暖的空氣瀰漫著沁人心脾的花草香和女孩身上的香水味兒。「今兒天好,出來啦」老王熱情道。旁邊的女孩依舊擺弄著土,像沒看到我一樣,換了把鐵鍬,使勁兒踩著,生澀的把鐵鍬踩進泥土,使好大勁兒翻出一鍬土,過了會兒,微風吹著她的花布衫,貓著的腰直立起來,慢慢的回頭,陽光下,溫和的風將她額前的劉海兒吹拂,羞澀泛紅臉上大眼睛愣愣地望著我,透出意外欣喜的模樣,我心蹭蹭的快速跳動了幾下變得平靜,她跟照片里的模樣差別不大,褪去青澀,多了些許溫婉親和,菲菲道「好巧,你……還認得我么」「嗯,菲菲」。「菲菲是我侄女,你倆年齡相仿,我還尋思過會不會是同學校友呢」老王看似比我們情緒還高昂。
菲菲對我有意,畢業后同學圈淡了,沒有多少人知道,她現在表現的局促不安,說話軟軟糯糯的,不知經歷了什麼讓她把過去的譏諷乖張褪掉的寥寥無幾,反而讓我心不在焉,愁容滿面,客套幾句后,我便獨自繼續走向花園的盡頭了。我不知道因為我這冷若冰霜的模樣會不會對她造成第二次打擊,可是這種打擊反而讓我覺得心生快意,現在的我對生活沒有興奮可言,日復一日地在望眼欲穿的期待中虛度光陰,我所期待的愛伴隨著痛苦,無人傾訴,煩惱不堪。在接下來的幾天,菲菲有意無意的製造偶遇,她對我的愛慕使我心神不寧,這是否意味著她可以成為我的貼心人,感情寄託?
「父母給我說親,說對方年輕有所成,帥氣有錢,可我不相信這種安排能迎來我後半生的幸福,我拒絕了,躲到了我叔父這裡」我的沉默寡言激得菲菲先吐為快,她鬆了口氣,如釋重負,「在花園裡等了很久?」我揭穿了她,微醺上了臉的菲菲點了點頭,「你喜歡的或許未必喜歡你」說完自己想說的,我閉上眼睛,一聲不吭,滿懷著對幸福瘋狂的渴望的我,聽到菲菲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我突然覺得這個聲音彷彿把整個春天的世界劈成了兩半,頓時,我意識到不會再來信了,或者正中著自己的說出的話,你愛的未必也愛你,我,前面的路只有死路一條。
回到家裡,我對著鏡子觀摩著自己,瘦骨伶仃,乾巴巴的身形漆黑的眉毛看起來陰森森的,空洞的雙眼無精打采。母親溫潤的聲音讓我百感交集「照鏡子這麼久,是有桃花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