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端木山拳

那天傍晚，緋紅的天空迅速暗了下來，就像離弦的箭。陰冷的風，緊緊的撫在肌膚上。那陣狂風不停地掃過街道，街道上還籠罩著日常生活的忙碌。和前一天一樣，天空烏雲密布，準備把所有的水珠傾倒在大地上。

「你為什麼不打開傘？」

一道俏皮的聲音，將端木山泉從沉思中驚醒。他感覺到雨滴從天上掉下來了。他連忙打開手中的雨傘。

「謝謝。」山泉轉向聲音的來源。他對剛剛把他從白日夢中敲醒的人微笑。她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他的目光一看到聲音的主人，頓時愣住了。傘柄差點從他手中滑落。可愛的聲音主人的臉很像他幾年前認識的人。有一瞬間，山泉猶豫了。他以為他們是同一個人。但他立即否定了這種可能性。他的老熟人不可能在這個地方。而且，她看起來比他的熟人要年輕很多。

「不客氣，」她拿著一把顏色鮮艷的雨傘微笑著回答。她停頓了大約五秒鐘。然後她突然嚴肅地說道：「我注意到你看起來很困惑。」

「我看起來很困惑嗎？」山泉一臉疑惑的問她。之前沒有什麼讓他困惑的。他只是在做白日夢。他一個人的時候永遠不會忘記做的事情。但她剛才問的問題可能會讓他感到困惑。

我看起來很可憐嗎？

少婦露出一副擔心自己剛才犯了大錯的表情。她慢慢地繼續說：「是的，你看起來很困惑。你看起來像迷路的人。你是新來的嗎？」

這一次，問題再明顯不過了，山泉一下子就答對了。「我在這裡住了一年多了。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所以，它可能看起來像一個迷路的人。」

「原來如此，對不起，我錯了。」她笑了。

「沒關係。再次感謝。」

「最近幾天，總是在日落前和日落後不久下雨，所以每天出門都要帶傘。」她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了看傘的內側。

「對啊！最近天氣挺奇怪的，不過好在一般都是短暫的下雨，如果不帶傘的話，我們找個地方暫時避雨就好了。」山泉回答道。

聽到山泉的話，她點了點頭。看來她百分之百同意他的看法。她接著說：「我在這裡的這幾天，看到了很多。我的意思是，我看到路邊有很多地方可以在突然下雨時作為避難所。」

「你從哪裡來的？」山泉問道。從那人的口音來看，她顯然不是這座城市的人。

「我是遠東人。」那人說道。

山泉道：「哦！我也是遠東人，你遠東老家到底在什麼地方？」

「夜靜。」那人道。她的臉發光了。她看起來為自己的家鄉感到驕傲。

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這人長得很像她，也是那裡的人。他們有關係嗎？

「啊！我也是夜京來的。」山泉熱情的說道。

「可是自從我五歲的時候，我就搬到了另一個地方，所以我的口音和夜井的口音不一樣。我也是五年前才搬回夜井的。據我所知，你的口音也是和夜精不完全一樣。」那人被山泉打斷後繼續說道。

「你說的對！」山泉說道。「雖然我是在夜井土生土長的，但我的父母都不是夜井人，所以我的口音是夜井口音和父母口音的混合體。」

「原來如此！能在本城遇到夜景同胞，真是太好了。」突然，她把手伸進了夾克的口袋裡。「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山泉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拿出一張紙遞給他。「你知道這個地址嗎？」

山泉瞬間抓起那張紙。

看了一會，才道：「離這裡有兩個街區，一直往前走，會有一個巨大的牌子，上面寫著地名，不會弄錯的。」

看來簡短的解釋讓她滿意了。「謝謝。」她把報紙放回上衣口袋裡。

山泉繼續說道：「不過不知道這裡還開著還是關門了，現在已經是黃昏了，你明天早上還是去比較好吧。」

聽到山泉的回答，她像是在考慮什麼。但隨後她說：「是的，快到晚上了。很可能，這個地方已經關門了。但無論如何，我會嘗試一下。如果它關門了，那麼我明天再試一次。」

說完便告辭而去，因為山泉所指的地方。

山泉看著那人正朝著他所指的方向趕來的背影。她那把色彩鮮艷的雨傘左右搖擺。看起來很和諧，很符合她輕快的腳步。剎那間，那人身形一縮，緩緩消失在山泉的視線之中。就連她的動作，都和他的過去一模一樣。

「今天真是累死人了。」山泉自言自語道。他嘆了口氣。

山泉失業已經快三個月了。此前，他曾在一家書店兼職。他不想全職工作，因為他不想被束縛在那個地方。三個月前，書店不得不關門，因為店主將網站賣給了別人。買下這家店的人想把它變成咖啡館。老主人後來搬到了另一個城市。以前，他一個人住。他住在另一個城市的親戚邀請他和他們一起住。

書店是一家二手書店。等老店主把現有的書都賣給了另一家二手書店，那家書店就會欣然接受山泉等一共只有六個人的店員。但是另一家書店在另一個城市，山泉不能在那裡工作。山泉在這個城市生活的很舒服，想在這裡多住幾年。取代舊書店的新咖啡館不能接受山泉，因為他們認為山泉太老了，不能在那裡工作。不適合咖啡館的目標市場，即年輕一代和青少年。的確，他們已經非常客氣地表示了拒絕。甚至有點太多了。從他們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被整齊而仔細地排列著。不過，山泉聽了還是很不爽。

山泉去年曾來此城。一個巨大的城市。這座城呈方形，每邊長約160公里。人口密度高達每平方公里2.5萬人，全市常住人口達6億多人。白天甚至更多，因為許多通勤者住在周圍較小的城市、城鎮和村莊。他們每天通勤在這個城市上班。這個城市有太多值得探索的地方。山泉來到這座城市，是為了探索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市的各個角落。這是他在這座城市安家落戶的最重要的原因。所以，山泉自從來到這裡，就一直選擇只打工，這樣他就有更多的空閑時間在城裡遊歷。

頓了頓，隨後山泉也離開了那個地方。他回家了，因為天快黑了。他稱之為家的地方很快就不是他的家了。房東提高了房屋的租金。山泉這次新的價錢是買不起的。房子不大，但地段很優越，房東提高租金也是理所當然的。他是新房東。老房東上個月去世了，把房子留給了家人。這位新房東是老房東的侄子。老房東在世時曾承諾短期內不會漲房租。當然，他死後，繼承人有權決定如何處理房子。新業主可能會決定出售房屋或像以前一樣將其出租給他們。兩周前，

舊地主的財產已經散落在整個城市。山泉住的房子就是其中之一。他在一年前租的房子里感覺很舒服。他不是一個人住。除了他，還有四個人住在那裡。他們是一熊、正一、伊人和新秀。還有一個人，秋真。但六個月前，秋珍搬到了另一個城市。他工作的公司在另一個城市開了一家新分公司。他們已經把秋珍送到了。他們都住在一個屋檐下。根據他們的計算，一起住在房子里要便宜得多。

到了晚年，老地主的餘生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他出租房產的時候並不打算盈利。有一個能打理房子的人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所以他收了很便宜的租金。房子雖然不大，但裡面卻有三間卧室，足夠他們五六個人住。那三間卧室不大，但感覺很舒服。

房子的租約第二天就要到期了，他們得趕緊尋找新的地址。新房東給了他們一周的時間去尋找新的住處。所以他們必須適當地利用這一周來尋找新的住所。當然，他們也意識到很難找到一個能與他們住的房子媲美的新住所，但他們會努力尋找一個合適的位置。也許他們可以租一間小公寓一段時間。即使是一居室的公寓也可以，只要適合他們的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