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端木山拳

山泉和少女從大樓後門出去。他們這樣做是出於安全原因。大樓的後院和前院差不多大。從後門，他們走向後圍牆上的一扇小門。門后，有一條通往車站的通道。

「現在，我們要去哪裡，先生？」

「我都快餓死了，要不，我們先去地鐵站的一家餐廳吃早餐怎麼樣？」

聽到山泉的回答，少女的臉色變得光彩照人。山泉笑道。他的肚子已經在尖叫著要被食物填滿了。他敢肯定，她對他的感覺也或多或少是一樣的。與少女的身體相比，少女的背包很大。山泉昨天還驚訝這丫頭背著這麼大的包還能跑。儘管它很大，但背包看起來很重。山泉不忍心讓一臉飢腸轆轆的姑娘背著這麼重的擔子走路。

山泉道：「我背你的背包。」

「不，先生！我已經習慣了，」女孩說。

「算了！求求你，不要拒絕，看著你背著這麼重的包袱，我看著都不好意思。」

「那我幫你提包。」女孩指著山泉提著的包說道。這個宋飛的包，看上去確實比女孩的背包要輕很多。

「好吧！我覺得很公平。」山泉說道。

交換了行李后，兩人朝著十字路口的車站走去。因為他們餓了，所以他們不能像吃飽的那樣快速移動。到了那裡，他們直接去了大排檔。這個地鐵站的商場不大。也沒有太多賣食物的商店。不過只要有合適的食物，對他們來說就足夠了。

山泉吃得很好。通常，他一天吃四次。事實上，在他年輕的時候，他一天要吃五頓大餐。即便如此，有時候，他每次吃的時候，還是會多加幾份。但從十二年前開始，他就努力限制自己每天只吃四次，而且即使這樣也只吃合理的份量。他也很少有更多的時間。和以前一次能吃兩三份的時候有很大的不同。

「那你叫端木？」女孩開始了談話。寒戎曾多次稱呼山泉為「端木先生」。所以女孩子提起來也不稀奇。

「正確的。」山泉點點頭。「有什麼奇怪的嗎？」山泉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這姑娘臉上帶著某種表情。山泉自我介紹時人們常露出的表情。

「是『端木』家族嗎？」

「沒錯，的確是『端木』家族。」

女孩點了點頭。「原來我和一個不是普通人的人過夜了。」

山泉笑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剛好出生在那個家庭。」

「是的，都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你不是普通人。」

山泉笑道。以他的經驗，這確實是自我介紹時最困難的事情。

「我叫綠秋。」少女說著自己的名字，雙手合十在胸前。

山泉道：「綠秋姑娘，很高興見到你。」他笑了。

女孩笑了。山泉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不過他猜想，女孩是覺得他們兩個現在的處境很可笑。人們很自然地相互了解，然後一起過夜。兩人還一起過夜，然後就認識了。這實在是一件難得的事情。

山泉想要更多地了解這個女孩迄今為止的生活。所以他認為現在是問幾個問題的好時機。他希望女孩不介意分享她的故事。

「你這輩子就這樣從一個親戚轉到另一個親戚，那你的學校呢？」

「我上小學的時候經常換學校，但初中和高中都是在家自學，只讀了四年小學，而且我也比應有的速度更快地完成了初中和高中。「

「這麼說你高中畢業比同齡人早很多？」

女孩點了點頭。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自豪。

「也就是說你真的很聰明？」

女孩搖了搖頭。「也許是因為我比其他孩子更專註於學習。」

「你不覺得寂寞，沒有朋友嗎？」山泉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我認識了住在我住的親戚家附近的同齡孩子。所以你不能說我一點也不合得來。」

「從來沒有很難融入？」

「當然不容易，但和以前沒什麼兩樣，轉學的時候，也要經常適應新朋友。」

山泉點點頭。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感覺，她當然不知道，因為她沒有經歷過。但至少山泉知道的多了，希望自己能多明白一點。

吃飽后，他們慢慢地離開食品攤。」山泉道：「你現在要浮出水面嗎？

少女綠秋映月一臉驚愕的看著山泉。像是在求一個解釋。

「恐怕今天早上那些打手還在找你呢，還是在地下待一段時間吧，當然，去別的地方就更好了，我覺得還是去月明吧去見親人，絕對比你一個人到處亂逛安全多了。」

「不過我還有三天時間，我怕見了親人之後就不能自由行走了，其實我也不認識他們，雖然是我的親人，但對我來說，陌生人，其實我覺得你比他們還熟悉。」

這丫頭太奇怪了！

山泉詫異地看著女孩。這個女孩似乎不太願意和家人在一起。山泉知道自己必須格外小心。「關於昨晚的事情，你覺得我們不應該報警嗎？」

男人的問話，讓少女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少女低聲說道：「剛才那位管家呢？如果我們將這件事上報，只怕他會有麻煩。」

山泉笑道。他試圖讓她平靜下來。「如果是韓榮的上級要求的話，我們可以說，韓榮這個大樓的管理員確實在事發前申請了回家的許可，以後的責任就交給我吧。」

對於山泉的話，少女還是一臉的拿不準。「作為好公民，當然，如果我們看到犯罪，我們應該向當局報告。」女孩不說話了。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的臉上露出了矛盾的神色。

「但…..？」這次山泉試圖繼續女孩的話。

少女直視前方。「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又不說話了。大約五秒鐘后，她繼續講話。「當我報案時，我有過一段可怕的經歷。我不得不面對一些後果。」

女孩又不說話了。然後看了看山泉繼續說道。「而且不只是一次。我一生中發生過三次。即使是最後一次也很煩人，因為它把我拖入了麻煩。」

聞言，山泉愣了愣。

這個女孩在法律訴訟方面經歷過不好的事情。我最好不要再推動它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在我家休息一會兒好嗎？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女孩倒抽一口涼氣。山泉猜到，這樣的事情，就是少女一直在等的。

「我來你家不會打擾你和你的朋友嗎？」

「當然不是，事實上，我們會很高興的。」山泉說。

山泉覺得自己這回想的和做的都怪了。像這種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他可以無視。當然，作為一個成年人，他始終意識到自己有義務報告發生在他身邊的罪行。山泉也知道，自己已經被捲入了這件事。保持沉默意味著他已經允許犯罪發生。

他知道他決定不報案對犯罪受害人是不公平的。比如說，這個女孩子說的，那個女人好像是綁架的受害者。默默的意思是，山泉也參與了這起犯罪，所以這不是聽之任之，而是山泉本身可能已經成為了犯罪的一部分。

山泉能理解，很多人都不想多管閑事。正如這個女孩所說，作為犯罪的目擊者是有後果的。更不用說複雜繁瑣的程序了。許多人不希望他們的生活被打亂，因為他們必須成為見證人。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真像他們懷疑的那樣，發生了綁架事件，那這丫頭的安全就有了危險。

這麼一想，山泉就覺得，這個女孩子和自己的相遇，並不是巧合。或許是宇宙給山泉安排的介紹，讓山泉進入了這個女孩的生活，也有可能反過來，讓這個女孩進入了山泉的生活。畢竟，既然這丫頭拒絕了官府，也不願見她的家人，那麼山泉，至少暫時，就是要為這丫頭的安全負責的人了。他一半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聯繫警方和這個女孩的家人，但另一半卻想成為照顧這個女孩的人。這真的很混亂。這一次，山泉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了。